在大家笑闹逗趣中,堂官已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满了桌子。

    一壶温热的烧酒放在了李墨涵的面前,其他人面前均是一瓶淡金色的饮料。

    李墨涵看了看身边的另外两位老师,轻声道:“郑老,袁老,我们开始吧。”

    郑老郑乾坤,上京大学语言系教授。

    袁老袁美凤,上京大学哲学系教授、资深美女心理学专家。

    “好!”二老轻轻一点头颅。

    “我们师徒十一人,在这个科技高端、物质富足、人类却没有幸福获得感的时代下,为了解决大多数人的困惑,我们有幸走在了教育界改革的探索前沿,并能做为各位天之骄子的指导老师,今日,我倍感荣幸。希望在这次聚餐后,我们大家回归本位,努力向前。”说道这,李默涵举杯示意大家,先干掉了杯中酒。

    看到老师发话,可以开吃了,朱正元两眼冒着贼光,嘴角边流着晶亮的液体,无所顾忌的、伸手就抓了一只大螃蟹到自己的碗里,震的大家哀心一片:好一个吃货。

    年过四十的郑老满脸笑意的道:“可以理解,像正元如此体魄,要不及时补充能量,那就不正常了。”

    “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今天我们三位老师,带领大家以游学的方式,来完成大学四年的学业,希望大家能以自己的聪明和勤奋,在毕业的时候,交出你们完美的答案。”李默涵看了眼资深美女袁美凤老师道:“袁老,你来宣布一下我们这次游学的课题吧。”

    袁老优雅的扶了扶眼睛,轻启红唇:“从今天起,我即使你们的哲学老师,也是你们的心理学老师,希望在学习、生活里,有什么困惑,都来找我,我会不遗余力的为你们答疑解惑。”袁老含笑扫了大家一眼,继续道:“今年,你们的课题是:怎么样让人类在大同的世界里重获幸福感?”

    “祁墨子,作为你们这组的组长,你有什么想法要说的?”李默涵问道。

    “老师,虽然我已有点想法,但具体思路还不清晰。”祁墨子实话实说。

    “好。正事已谈完,那大家就开吃吧。”突然,李默涵在桌上顿了顿酒杯,深邃的目光盯着祁墨子:“既然你们都是这一届的怪才,我们就这样胡吃海喝的造这些美食,是不是有点不雅啊?”

    “那老师的意思?”祁墨子突然挺直了自己的脊梁。

    “既然是聚餐,我们就热闹点吧,不如我们玩个游戏――行酒令,如何?”李默涵在大家脸上扫了一圈:“这样,我们也才像个文人的样子嘛!”

    “好!我最爱行酒令了。”海红玉坐在那半天都没动了,这时,激动的一头站了起来。

    “好!从我开始,输掉的喝酒一杯。”李墨涵瞅着大家道。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心断新丰酒,销愁斗几千。”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一生大笑能几回,相逢斗酒须醉倒。”

    行酒令一起,大家彻底放开了,不再缩手缩脚,真个是你方吟罢他端酒,所有人是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谁也不服谁,聚餐一下就热闹起来了。

    十几个回合后,李默涵和两位老师退出了战场,坐在一边去研究这次游学怎么推广的问题了。

    没有了老师的参与,学生们玩的游戏逐渐广泛起来,除了行酒令,什么对联,猜谜语,爆真心话,歌赋音律,玩到最后一个个竟然在一起说起了心里话。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戴着圆顶瓜皮帽,身着淡青色长衫,一手端着一盘茴香豆,一手执壶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看了一眼屋里阴阳怪气的学生们,扯着嗓子道:“各位客官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孔乙己,在门外听到各位客官在行酒令,想必大家都是真文人,我特地再赠送大家烧酒一壶,茴香豆一盘,给大家助兴。”这位老板一边说一边把一壶酒和一盘茴香豆放在了桌上。

    “啥,你是孔乙己?”朱正元猛地站了起来。

    “是的。客官,我叫孔乙己,是这家店的老板。”店主一脸严肃。

    “你就是那个手捏几文铜钱,厚着脸皮去小酒馆买壶浊酒,一小盘茴香豆,给那些伙计们讲茴香豆的茴字,有几种写法的孔乙己孔秀才?”被这一届新生公认的校花司马菲菲笑问道。

    咳,咳,孔乙己涨红了那张刀条脸道:“非也,非也,此孔乙己非彼孔乙己。你看我,像个只是手捏几文铜钱,只会写茴香豆的茴字的人吗?”孔乙己指着自己的鼻子,有点尴尬的笑了笑。

    孔乙己转身向门口退去时,忽然抬头道,我来一句词,你们哪位对上了,我再请他吃一盘茴香豆。

    “上京客官问我,是孔人,泥酒只助兴。”说罢,孔乙己迈步走出了包间。

    朱正元塞着满嘴的菜肴,瞪着眼睛:“什么意思?”

    祁墨子也只顾吃菜,大家谁也不吭气了。

    “唉!一个个都自诩为文人,连个词都答不上来,丢人啊!”胖子抹了把满嘴的油。

    “丢人的是你啊!只知道吃,什么也不懂。”司马菲菲斜着身子,瞟了一眼朱正元。

    “人老板本是来送酒为我们助兴的,可是我们不但未领情,反而拿人家的名字去嘲弄人家,胖子,我的猪头。”祁墨子蹦了胖子一个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唉!还是小弟弟懂事,姐姐错了,姐姐向你学习。”司马菲菲满眼桃花,声音嗲嗲的,突然伸手捏了一下祁墨子的脸。

    “干什么?”司马菲菲突然的袭击,吓的祁墨子一个激灵。

    司马菲菲今年快十九岁了,由于性格活泼,人又长的漂亮,而且是学哲学的,在校期间,总能经常看到她屁股后跟着一帮学弟,围着她转。

    看着祁墨子这么大反应,司马菲菲也吓了一跳。

    突然,司马菲菲一脸阴笑,嘟着红唇道:“墨子,我发现你不但长的帅,而且皮肤特细腻,手感非常不错,比我的都好。”

    “你,你,你怎么这样子啊!”祁墨子懵逼了,没想到司马菲菲竟然这样调侃自己,这,这让他这个才十七岁不到的童子鸡情何以堪啊!

    …………

    这次聚餐,大家玩的很嗨,直到午夜才疯疯癫癫的回到祠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