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乔美美身上筋疲力尽地爬下来,我无力地躺在床上喘息,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乔美美趴在我胸腔上,乖巧的像一只柔顺的猫一样。

    缓了一会,乔美美幽幽地问:“唐局,你要报复张诚吗?”

    我冷笑了一声,说:“张诚还不配做我的对手,报复他有失我的身份。”

    乔美美说:“如果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其实想想他也蛮可怜的。”

    我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还真没说错。你放心,我现在很忙,真要对付他我今天就不来你家里了。我只是很好奇,上次报仇的机会就在他面前,他却动都不敢动,却对老子耿耿于怀的,这他妈的是什么心理。”

    乔美美说:“哎,我也说不清楚,好了,我们不谈他了,好吗?”

    乔美美脸贴着我的胸膛,幽幽地说:“不管张诚心里怎么想,其实我对你是非常感激的。说句你可能不太相信的话,我经常晚上做梦都能梦见你,几天看不到你,心里就空落落的。”

    我不知道乔美美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是么?”

    乔美美接着说:其实大家都知道女人的弱点,一旦跟一个男人有了那种关系,就像狗被拴住了链子,总会有那么一点依赖。可女人一旦依恋男人了,男人又觉得不自由了。”

    乔美美说:“嗯,其实男人享受的,就是那个征服的过程,至于征服之后女人的想法,最好跟他们无关。是不是这样的?”

    我笑着说:“没看出来你懂得还挺多的嘛,呵呵。”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乔美美帮我拿过衣服,我从兜里掏出手机,看到是李红打来的电话。看到李红的号码,我忽然有点内疚,又有点惶恐,为什么每次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李红都会打来电话,难道她真的有心理感应不成?

    我接通电话,说:“怎么了?”

    李红说:“你在哪呢?”

    我说:“在外面,刚吃完饭,有什么事吗?”

    李红说:“不会是去滨河见你师姐了吧?”

    我笑着说:“你想哪去了,老是吃一些莫名其妙的醋。市政府的招商政策弄好了,我明天又要去滨河招商了。”

    李红说:“哦,明天又要去滨河啊。我现在武警医院,萧梅醒过来了,你要不要临走之前来看看她?”

    萧梅醒过来了,我心里一喜,激动地说:“好啊,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去医院看看她。”

    我挂了电话,发现乔美美的神情显得无比失落,她失望问:“怎么,你要走?”

    我爬起来穿衣服,说:“是,有点事。”

    看到我爬起来穿衣服,乔美美的眉宇间甚至有点幽怨,趴在床上一句话都不说。

    我穿好衣服低头望着乔美美,温柔地说:“怎么了,不高兴?”

    乔美美撅着嘴巴,幽怨地说:“你每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做完就走,搞得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公厕似的。唐局,你不会把我当成泄欲工具吧?”

    我耐心地解释说:“真的有事。你可能不清楚,昨天晚上在城北客运站附近的瓮村,我和公安局的萧局长、彭局长一起抓捕李玉。没想到在收网的时候,我未婚妻萧梅被一个潜伏起来的枪手打中了胸口,送到医院紧急抢救,手术室今天凌晨才做完。现在她醒过来了,我得去看看她。”

    乔美美惊讶地说:“萧梅中枪了?那你赶快去看看她吧,对了,要不要我陪你去?”

    我苦笑着反问道:“我倒是想带你去,可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乔美美说:“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我领导啊,带着我去难道别人还会说三道四不成。”顿了顿,乔美美又十分沮丧地说:“可能确实不合适,所有的人都对男女关系最敏感。男人和女人有了那种关系,很容易被人看破的。”

    我笑了笑说:“你明白就好。美美,跟你说句实话吧,我这个人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可自问也不算个坏人。我做事有我的原则,虽然和我上过床的女人也不算少,可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欺骗别人的感情,我觉得玩弄身体的男人还情有可原,因为这是男人的天性,但我讨厌玩弄别人的感情。可惜女人经常把身体的情感联系在一起,混淆两者之间的界限,这样其实很危险,闹不好就要出事,于人于己都没有什么好处。”

    乔美美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我说:“你明白就好,其实你是个好女人,很有吸引力,所以我没有将你当成泄欲工具的理由。我先走了。你明天早晨回办公室收拾一下,把工作安排好,下午和我一起去滨河。”

    乔美美兴奋地站起身,激动地说:“真的?你同意带我一块去了?”

    我笑着说:“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怎么可能拿来开玩笑。”

    乔美美说:“那好,你快去医院吧,不要让萧梅久等。”乔美美伸出一只小手,摆了摆手说:“我们明天见,狗的拜。”

    我笑了笑,说:“狗的拜。”然后转身离开了乔美美家。

    4

    到武警医院时,我看到李红站在萧梅的病房门口,焦躁地走来走去。

    李红看到我走过来,几步赶到我身边说:“你怎么搞的,到现在才来。‘

    我说:“李红,你干吗站在外面不进去?”

    李红说:“萧主任和关校长都在里面,一家人在里面说话呢,我待在里面不方便。关校长都对你有意见了,埋怨你对萧梅一点都不关心呢。”

    我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她对我有意见,老子对她还有意见呢。这萧家人这点我特别讨厌,总是喜欢埋怨别人,好像自己有日天的本事似的。其实除了抱怨,他们球都不会。”

    李红沉下脸说:“行了,萧梅受了这么重的伤,人家心情不好也可以理解。你一会进去少说这种话,别搞得大家都不开心。”

    我点点头说:“好了,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和李红前后脚进了病房,萧铁山和关雪都坐在床边,神情看起来都很哀伤。关雪拉着萧梅的手,两只眼睛红通通的,看来刚才又哭了鼻子。萧梅的脸色依然惨白,身体看起来十分虚弱。她看到我和李红进来,眼神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我说:“萧伯伯,关阿姨,你们都在啊。”

    萧铁山向我点点头,说:“小亮来啦,过来坐吧。”

    我拉了拉萧梅的手,温柔地说:“萧梅,你感觉好点了吗?”

    萧梅微微点点头,低声说:“嗯。”

    关雪冷冰冰地说:“唐大局长,你终于有时间啦。不容易啊,你个大忙人百忙之中还知道来看看我们家萧梅。”

    我在萧梅身边坐下,解释说:“这阵子局里积累了不少工作,我一忙完就过来了。”

    关雪不悦地说:“什么工作比萧梅的命还重要,有你这样给别人当老公的吗?”

    关雪一句话又把我的火给挑起来了,这婆娘像是故意来挑事的,遇到这样一个丈母娘,以后真结了婚有的我罪受。以前关雪对我的态度可不是这样,又客气又恭敬,现在与以前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萧铁山白了关雪一眼,说:“你少说两句,萧梅刚脱离危险,别在病房里吵吵嚷嚷的。”

    关雪不依不饶地说:“哼,我偏要说!小亮,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竟然让萧梅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说:“昨天晚上的事萧局长没告诉你吗,他比我更清楚。”

    关雪严厉地说:“我现在问的人是你,昨天晚上你不是跟萧梅在一起吗,怎么会突然跑到瓮村去?”

    我冷冷地说:“关阿姨,你这算是在质问我吗?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学校,我也不是你的学生。”

    关雪气愤地说:“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在我面前摆什么局长的臭架子。”

    萧梅咳嗽了一声,可能牵扯到了伤口,痛得皱了皱眉眉头,虚弱不堪地说:“妈,你别在问了,这事都怪我,是我不好。”

    关雪赶紧说:“萧梅,你身子虚,别说话,好好躺着。”

    萧梅说:“妈,你别怪小亮,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

    关雪泪眼婆娑地说:“好好好,我不怪他。妈就是心理难过,看着你伤成这个样子,妈心理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