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旁边的媒体记者们起哄说:“你们这些人也太不像话了,大名鼎鼎的女主播魏茵都不认识,该罚,罚酒三杯。”

    我急忙赔礼道歉,说:“该罚该罚,对不起啊魏茵,我这记性太差,你多谅解。”

    干了三杯酒,我又敬了魏茵一杯,魏茵喝下后目光温和地看着我。

    我点头笑笑,说了声感谢,马上转场去敬我在钢球厂的领导和父亲的一帮工友。张主席见我走过来,热情地说:“小摆啊,不错,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经商的材料,在钢球厂委屈你啦。”

    我说:“哪里哪里,张主席过奖了,多谢捧场啊,以后常来啊。”

    张主席说:“你们这的菜没说的,我敢说,不出一个月,这里保证火。”

    说完和我碰了个满杯,一饮而尽。

    开业这天还算成功,但是生意没有如我设想的那般火爆,不过我并不太担心,对面的住宅小区住户已经陆续住进,隔壁的购物广场也已经开始招商,这个地界不用多久就会成为黄金地段,到时人流如织,食客盈门,生意想不火都很难。

    日子在忙碌中悄然滑过,不知不觉开业已经快一个月了。逐渐地,随着这个地段的人气兴旺起来,郑大厨的口碑也上去了,饭店的生意也火爆起来,没到饭点就有很多人坐下来等待,眼巴巴看着郑大厨率领着众厨子慢条斯理地烧水洗菜。

    接下来的日子生意越来越好,吃的几乎是流水席,一撮人刚开吃另一撮人就坐在旁边等待,眼睛冒着绿光瞪着吃饭的食客,希望他们趁早吃完赶快滚蛋。

    这样下来饭店每天的账面流水都在两万多以上,有一天甚至超过了三万,我每天眉开眼笑地去收银那里问问收支情况,然后幸福地微笑,仿佛看到了车子、房子都在向我涌来。因为太忙,店员们累得够呛,整天背地里怨声载道。但我丝毫不担心,我的财务是对店员公开的,大概盈利多少他们心里都有数。

    很快,开业一个月过去了,这一月来饭店的毛利有二十多万,到了该发工资奖金的时候了。到了发薪日,我让财务把工资和奖金发到他们手里,每个人看着手里崭新油亮的人民币,偷偷与别的饭店待遇一比较,也像我一样幸福地满面笑容。

    第二个月开始,我很少再听到埋怨声,一个一个闷着头干活,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我跟郑天浩是这样分成的,每个月他的底薪是两千,扣除其他员工的工资奖金以及各种费用后,剩余的利润他跟我三七分账,郑天浩第一个月分红就分到两万块。

    郑天浩捏着厚厚一叠钱吃惊地说:“怎么这么多?”

    我不以为然地说:“多吗?我觉得还是太少了,你再加把劲,下个月争取拿到三万,你拿的越多说明我挣的越多。”

    郑天浩把钱小心翼翼地揣到兜里,幸福灿烂地傻笑,说:“你还真大方啊。”

    我说:“不是我大方,你就算是头驴,我也得先把你喂饱了才能多拉磨不是。”

    郑天浩兴高采烈地说:“是的,是的,你说的很对,做有钱的驴子是个不错的选择。”

    饭店走上轨道,开始自行运转,我感到身心疲惫,精神上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几个月的劳累把我快要累趴下,接下来就有些怠工,每天都要睡到自然醒,然后磨磨蹭蹭去饭店转转。

    郑天浩看我比较懒散懈怠,有了意见,埋怨我消极怠工,他却要发愤图强。我恼怒地回敬道:“我操,你以为是给我干活啊,你是为了你自己,你每炒一道菜就意味着车子、房子、美女,孝敬你爹娘的脑白金知道不?”

    这句话大概被其他人听到了,传为至理名言。后来我又延伸了一下,告诉女员工,你们每打发走一批客人,就意味着衣服、首饰、美容润肤以及很帅的帅哥。

    但女员工们表示反对,她们表示要优先选择车子和房子,因为男人普遍靠不住,再帅的帅哥如果没钱都没球用,女人要独立。我说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说,反正意思就只有一个,有钱大家赚。

    在饭店,我跟郑天浩有分工,他负责厨房,我负责大堂。厨房里面的人都归他管,那些人都做了他徒弟,对他比较恭敬,出了问题由他负责。那几个小子还算本分,偶尔闹点矛盾,偷点懒。

    郑天浩没管过人,一开始不太适应。我告诉他,平时对这些人客气些,别搞军阀作风,但是不能软,谁不服从领导就让他滚蛋,想做厨神徒弟的满大街都是,实在不行就用两把菜刀说话,只是别真来了二杆子劲出了人命,吓唬吓唬得了。

    郑天浩发了一回飙,收拾了一个帮厨,起到了威慑作用,终于确立了自己的权威。

    说起来,郑天浩发飙的起因比较扯淡,起因居然是厨房里有一个帮厨喜欢吃炒黄豆,没事嘴巴里总咯蹦咯蹦嚼着几颗炒得硬邦邦的黄豆,所以屁就比较多,动不动别人正炒菜呢他一个响屁就迸出来了。俗话说臭屁不响,响屁不臭,不过事情虽小,但是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