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好了药在叶婶和孙修的帮助下勉强喂食阿娘服用了一些张宏大为紧张的在一旁注视着

    叶婶放下药碗拿起手巾轻轻擦了擦张宏阿娘额上虚汗旋又端起药碗正待喂食孙修却伸手阻止了叶婶言道:“此药极阳半碗即可且也只须这一半碗日后所须之药我这便写张药方”

    张宏一怔只觉嘴里涩苦不已以命所换来的救命之药却只是这么一口?

    孙修看了看张宏猜出他心中所道:“须知仅此一口便是千金不换了其余还有大些便将先行留下若是日后再有反复当可救命”

    张宏点了点头看着阿娘虚汗越出越多心下也是对这药性霸道极为惊讶

    便是这样叶婶擦汗张宏守在床前孙修坐在一旁玉儿怯生生站在房门处四人便是这样守在房内好长时间阿娘终于微微动了动身子口中发出一些呻吟

    孙修忙上前手指搭在阿娘手腕处那凝着的眉头也逐渐完全舒展了开来见此张宏也是大喜

    “已然无性命之忧了!”带着些许笑意孙修显然对这先祖师未能治愈之极阴之体大为欢喜:“切记近些日里不可让你阿娘再过操劳静养数日当可下床”

    张宏连连点头心中之忧彻底消除起身对着孙修恭身一拜:“全劳孙郎中施诊”

    孙修虚扶一把倒也不矫情受这一礼笑道:“这大半功劳却是你的若无此药怕是我也爱莫能助”说罢看了眼房外天色言道:“医馆怕是还有病人在等着我这边得回去若是有事尽可去寻我”

    张宏这才发觉不知不觉间这日已过大半心下赫然之时也才起自己不仅身无分来答谢这孙郎中便连留其一餐饭也是不能的至此张宏心中也不免难为

    正自踌躇间叶婶一笑道:“已是晌午了孙郎中若是不嫌弃便留下吃罢午食再回医馆吧”说话之间也是对着房门处的玉儿使着眼色

    玉儿意微红的小脸儿显得娇羞一片点头走出了房门

    孙修看了眼张宏却未曾多言只是道:“你这背伤不碍事?”

    待孙修说了出来张宏这才发觉背上越发的疼痛难忍大痛之下禁不住连连抽气

    孙修笑了笑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什递在张宏手上:“此药极灵敷上便当见效不可耽搁太久怕是糟了他物”

    接过这药瓶张宏更是对这孙修好感暗生起前世那些所谓的神医张宏暗叹职业操守这词也只能用于这古人身上了

    嘱咐完这一切孙修硬是推辞了这餐午食抬脚便要走出这房门叶婶不饶又待追将出去张宏却是拦下叶婶

    孙修此人极为磊落若是一味强求不免太过矫情

    随着孙修走出房门张宏只待送他一程便罢暗日后自己定当铭记此人

    孙修在前张宏随其一侧二人便在这市间漫步行走张宏有些奇怪这孙郎中走的极慢不知在些什么

    果然刚一出得自家拦门孙修便放慢了脚步与张宏并肩却只是看着张宏并不说话

    见此张宏笑了笑开口道:“怎的?也是觉得我这模样生的极为俊俏?”这日来二王爷薛崇简和太平公主的话搁在张宏心里叫他有些生闷但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此句言语也只是籍此放松一下罢了

    哪知这孙修却也是可爱之人听闻张宏此言只一失神便微微笑着点头应道:“确实十分俊俏倒像个女孩儿”

    未曾没能调笑到这孙修反倒被这年轻的郎中取笑了一番张宏不免窘迫打个哈哈随即极为诚恳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若有他日定当厚报”

    自然孙修也看出了这张宏极为诚恳之色见此便按奈下心中疑惑释然应了句:“有机的”这话有些意思没等张宏细孙修又问:“家师可与你说些什么?”

    张宏这才起临出公主府时那孙道长所言便也将孙道长打算不日便离开这长安城的事情一一说于孙修

    点了点头孙修丝毫未曾介怀师傅离开这长安也好此地并非善地若是一味在那公主府上长留怕是招些麻烦

    他师徒二人在这京中身份极为特殊故此有些事情他师徒二人也是知道一些的

    二人边谈边走说了些张宏日后的打算以及孙修的一些勉励之词只是在孙修问起张宏日后打算之时便连张宏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到如今他还是不与那太平公主有什瓜葛

    不觉间二人已走到了孙修的医馆处在这医馆门前孙修停了下来有些慎重有些认真道:“能从公主手中取得此药来……你也是不简单的若是日后有机缘怕是我与你有些许之事介时还请你万勿推辞”

    看其颜色张宏也这孙修所言之事怕是极为重大虽不确信自己日后能不能帮上什么但仍是极为诚恳的应了下来

    孙修笑了笑拱手便要推门进得医馆

    岂知这医馆门还未曾推开从医馆里却是走出一老头作奴仆打扮迎上这孙修却是仔细盯着孙修不住打量

    张宏的好奇心是很重的便稍稍停留

    “可是孙敬仙孙郎中?”这奴仆打扮的老头打量了一阵开口问道

    孙修一怔含笑应下只是不知这老头怎在自己医馆

    老头一笑似是安心许多但却随即又问:“孙逸仙那几手你了几成?”孙逸仙便是孙修之师也便是那孙道长只是这老头言语间极为不恭

    辱及师门即便涵养如孙修也是动了些气傲然道:“**总是有的”

    见孙修动了怒这老头反倒乐将起来有些开心:“那好快去看看我家夫人半旬之前我家夫人突发疾病倒床不起面色潮红身体发烫却不知为何江南一带郎中均是束手无策老头着几年前曾与你那师傅有过一茶之缘便来京城寻他却是遍寻不到”

    老头的话落在孙修和张宏耳里却是让二人同时一楞四目相望

    面色潮红身体发烫这不正是阿娘的病症么?这天下可有如此巧合之事?

    听闻这老头言下之意是从江南千里赶来的又是与师傅有些关系孙修倒不好怪其先前不敬之言苦声道:“这是要晚辈随老先生前往江南?”

    老头连连摆手:“夫人已在内室”言罢竟是对孙修医馆做一请势

    如此病人倒也不多见

    见此张宏虽也对那室内妇人之病有些好奇但也仍着家中阿娘此时或已醒来便未曾再作停留急急赶往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