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名女骑士就送到了瑨儿的房间球球趴在追风鹫的背上一摇一摆的跟在后面也一同进来看到房间中间一张松软厚实挂有金丝床幔铺有柔软羽被的大床兴奋的跳了上去开始满床打滚。瑨儿坐在床角手里拿着一块龙肉喂追风鹫女骑士则躺在沙上身上盖着一张薄毯双眼紧闭。

    喂饱追风鹫正准备上床打个盹又听敲门声士兵们挨个的邀请各位魔法师去餐厅与殿下共进晚餐。刚走进餐厅她的两个保镖就被拉塞和温德一人拖一个拖走了徒留下她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看看周围都是见过几面但无深交的魔法师们与她还算亲近的光系法师都坐在她隔壁的桌子。

    说是餐厅看上去更像是个宴会厅摆了一横三竖四张长型餐桌坐进去七十来位法师、各军团的军团长及其副官和各中层以上的军官、充当侍者的士兵这个房间一点也不显得拥挤。数百年历史的壁画、光洁如镜的地面、围着墙壁镶了一圈的魔法灯、雕有精致花纹的全银餐具、精心烹制的食物、从帝都带来的佳酿一切显得那么的完美。

    利斯从主位上站起来举起手里端着的酒杯朗声道:“自新年第三天我国旁达莱郡的前城主比达莱斯突然宣布独立为了能让这被分离出去的土地重新回到我们的怀抱我们经过了一个月的艰苦战斗。现在我们终于将它又重新的攥在了手里再也没人可以将它夺去。在此我要感谢为这场战斗付出辛苦劳动的诸位感谢我们国家英勇无畏的战士。”

    “帝国万岁!”众人一起起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瑨儿跟着做了个样子摆了个口型反正也没人注意。

    重新落座之后一片觥筹交错杯光碟影瑨儿目不斜视只顾埋头大块朵颐受她影响同桌的魔法师们也个个埋头苦干伺候他们这张桌子的士兵们是跑得最勤的来回不停的传菜。

    军官们的桌子最是热闹三杯酒下了肚气氛炒了起来抓着同桌的人开始拼酒。需要细细品味的陈年佳酿是不能满足他们的他们要的是酒劲醇厚的烈酒于是那本来给伤员处理伤口用的烈酒就一大杯一大杯的进了他们的肚子个个喝的是满面红光卡恩更是被拉塞灌得晕头转向头重脚轻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魔法师们相对来说要斯文一些但也好不了哪去战争结束心情放松虽没有军官们那样疯狂但也都喝得差不多了有的已经是满嘴胡话了。相比之下也就瑨儿那张桌子的客人还比较正常。

    利斯是主帅他当然不能像他的下属那样毫无形象于是他们这几个高级将官就成了宾客中少有的几个清醒的人。

    酒足饭饱之后每两个士兵架着一个迈不开步的法师或者军官将他们送回各自的房间因为人多自然得慢慢走队伍也就拉得老长。从餐厅出来要走一段老长的过道经过前厅再走一段过道才是楼梯瑨儿默默的跟在一名水系法师的后面慢慢的随着人流前进。当走过前厅进入那段光线不明只有几盏烛光的过道时突然远处楼梯口火光一闪响起几声沉闷的爆炸声耳畔传来空气被高划开的尖啸声。肌肉反应比神经传导更快一步的将身旁的几名魔法师拉到了身侧防御罩随即展开只听“哧”的一声蓝光一闪接着一声闷哼偷袭的人被电飞出去眼快的士兵们挥剑将其腰斩。

    如同连锁反应般的自从第一个魔法爆炸开始一连串的魔法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了五颜六色比烟花还好看。

    一颗照明术晶石漂在空中莹亮的白光照亮了方圆六米的范围再看身边那些魔法师们哪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个个神智清明口中吟唱咒语摆出战斗姿态。本来搀扶他们的士兵也都拔剑在手将法师们围在里面警惕的注意着四方动静。更多的士兵从各个藏身处冲了过来寻找着躲藏在暗处的袭击者。

    随着光明的到来瑨儿这里只经历了这一次袭击就平静了下来但在晶石照不到的地方却不断的传来魔法师吟唱咒语的声音魔法攻击的声音刀剑相击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甚至还有高声呼喊“保护殿下”的声音。瑨儿贴墙而立将防御罩张大把身边的法师全部纳入其中加之头顶的照明术晶石想要攻击他们可得三思而行。隐约中可以看到前面几米处也有一个同样的防御罩在闪着蓝光对方的攻击在那片蓝光前一点也不奏效。

    许是对方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在丢下数十具尸体后打斗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终于归于平静。

    一番清点法师无恙士兵们皆受伤无死亡。将伤员送入后院开阔地瑨儿拿出几个普通的群体回春术卷轴伤员们又都爬了起来。

    后勤官特里克拍了拍瑨儿的肩膀问道:“怎样没吓着吧?”

    瑨儿撇撇嘴:“吓到没吓到好歹我也经历了这么久的战争了只是那兑了水的酒我可不想再喝了。”

    “哈哈!你就是想喝也没有了所有的酒这次全部都用掉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瑨儿咧嘴一笑与特里克挥手道别返回自己的房间。

    下午进来的时候还感叹这城堡的宏大和气魄现在只觉得建这么个大城堡纯粹是折腾人尤其是那旋转楼梯多走几层就转晕了头。

    好不容易来到顶层瑨儿一屁股坐在摆在楼梯口的沙上把脚架在茶几上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那陈年佳酿即使兑了水也还是有后劲的。

    坐了一会儿还是觉得难受又站起来打开窗户手一撑就坐在了窗台上脸冲外背靠窗框冷风一吹燥热的感觉很快就没有了。瑨儿闭着眼享受着渐渐的脑袋慢慢的向旁边低了下去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初春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轻柔的微风过不多会儿就变成了急风吹得窗户咣咣作响瑨儿又是坐在窗台上一个重心不稳跌了下去。

    就在瑨儿落在地毯上的时候她原先坐着的地方已经被一把黯淡无光的匕所代替匕深深的插进木质的窗框里无声无息。

    眼见没有刺中那人迅拔出匕打算再补一刀却不料落地后的瑨儿并没有如预想之中的躺在地上而是以手撑地将身子倒立起来两脚一前一后的踢了过来。

    那人大惊连忙向后蹦了几步拉开距离却并未就此离开。

    瑨儿偷袭不成也就顺势站立进来微笑着看着面前的黑影一个除了只露出一双眼睛身体其他部位包括头都全部包在黑色夜行服里面的影子。

    “你没有睡着?”声音低沉但可听出来是个女人。

    “我要是睡着了哪能一睹您的芳容呢?”瑨儿调笑道。

    “你警惕性倒是蛮高你真的是那个炼金学徒?”瑨儿自从在行军第二天脱掉法袍后就再没穿上而她刚才的表现也跟炼金学徒扯不上半点关系也难怪对方会有这么一问。

    “呵呵如假包换。”瑨儿用手把散乱的碎捋到耳后就着窗外的月光很清楚的看到她如墨的头和眼睛。

    “很好那我就没找错人接招吧。”话音刚落女人欺身向前手中的匕冲着瑨儿的面目就划了过来。

    瑨儿表情一正迅的向后跃去避开第一击正要扔出卷轴却见那女人左手中出现一个黑色的魔法弹向她扔了过去于是瑨儿再次闪避那魔法弹撞入墙壁瞬间一大块石砖就被悄无声息的腐蚀掉只留一个空洞。

    见此情景瑨儿知道今晚是不能善了了对方摆明是要取她性命她当然可以大声呼救但来再多的人在这具有腐蚀能力的魔法弹下都不会有活口。

    容不得她多想对方的匕已经到了眼前瑨儿侧步转身屈指成抓意图抓向对方的右臂迫使她扔掉匕但对方的反应之快出她的想象不但避开了她的攻击第二个魔法弹也扔了过来结果瑨儿不得不再次跳开然后眼看着地毯多了个大窟窿。而在这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听到对方念一句咒语这太诡异了。在她的认知里只有像帕丁那样的高阶法师才有做到初级魔法默的本事看这女人的眼睛和她的身手年纪绝不会过奇拉德。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呢。”女人轻笑着又逼了上来瑨儿刚闪开她的匕正要迈进一步展开攻击眼角瞄到魔法弹已经成形只得再次避开。绣花的沙靠垫烂穿了。

    “我何德何能能得小姐的青睐?”瑨儿不再靠前只是不停的游走寻找着破绽。

    “在这场战争中你是最不可控的因素只要消灭了你那这十万大军就有来无回。你说是不是值得我的照顾呢?”说话间女人进攻了两次但瑨儿都不与之交手只是避开了事。

    “真没想到我竟然也算个人物。”再次避开对方的攻击。

    瑨儿现在是有苦难言在这异界将近一年第一次被人逼得无还手之力也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酒精没有逼干净现在只觉得自己手软脚软肌肉和神经的反应度直线下降心头感觉沉甸甸的。

    “呵呵你可是我们第一个要除去的人呢只可惜刚才的袭击失败了你倒是把自己保护得滴水不漏。”

    “我很怕死的当然要想方设法的保着自己的小命哪能轻易的就交给你呢。”话落瞅准一个空隙阔步贴近在她左手的魔法弹尚未成形之前右手迅的搭上她的右臂的脉门五指收拢一使劲“卟”一声匕应声落地。

    瑨儿急步跳开黑色魔法弹擦着瑨儿的面前飞了出去几缕流海短了一截。

    “你看你这么轻易的就打落了我的匕还不承认你的实力?”那女人轻轻的揉着自己的手腕毫不在意的样子。

    “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招式有机会我可以教你。”瑨儿轻轻上前把那柄匕踢到了沙底下。

    “好呀有机会我一定要学现在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术吧。”

    音落拳头已到了面前瑨儿侧头避过迈步贴近左手成拳从腰侧打出攻其右侧软肋。一击得手迅避开侧步至她身后并指戳其后腰。同时右腿抬起踢向对方的腿弯处。

    由此瑨儿一改之前的被动变为主动贴身攻击连续不断的攻击使得对方无法很好的形成魔法弹只能跟着她的节奏走。由之前的武技和魔法的双重攻击变为纯技巧性搏斗。

    在先前的观察中瑨儿就现对方长手长脚离得远了反而吃亏贴身短打才有优势。而近一年的生活她早已知道这里的人不重拳脚功夫没了武器在手在她看来就是没有了牙齿的老虎根本不足为惧。

    但这个认知在今夜再次面临被颠覆的命运对方在刚开始吃了瑨儿几记重拳之后渐渐的适应了她的打总是能比她快一步的避开并予以还击。

    当两人再一次从胶着状态分开瑨儿看看四周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来说她们打了这么久周围环境也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听到声音过来看看的?

    看到瑨儿那游离的目光女人笑了。当然她的脸被蒙得严严实实表情是看不到的但是声音是可以听出来的。“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们打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有人出来看看?仔细观察一下吧。”说完就收手而立。

    瑨儿也不吭声只是向着走廊尽头她的房间走去谁知还未走到第一个房间门口就现再也迈不开步好像面前有什么东西阻止了她的前进似的用手摸摸似乎是一个什么屏障。在墙壁上留有一道细细的阴影一直延伸到天花板就是这道阴影将这小段距离分隔成了内外两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