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的操作下李显派羽林军卫士打人的事情不了了安令还是万年令如今都是唯这位沛王马是瞻那个徐奉双报案之后两边装模作样查了一下子胡乱抓了几个地痞打了顿板子事情也就结了。而为了这事李显很是郁闷地欠下了李贤好大一笔债务。

    宫中的桑拿房终究还是建了起来——虽然李贤不想玩刀锋上跳舞那一套费尽心思找来了一堆太医以摆事实讲道理的态势终于让老爹李治相信有风疾的人不能常常洗桑拿;然而也不知李治是怎么考虑的竟是以桑拿有利于健康为由在东宫用桦木造了一个巨大的桑拿室。于是包括李贤李显兄弟在内不少人没事就往东宫蹭。

    而至德观的那一场诗会则是让这个女冠观愈成为了文人墨客趋之若的向往之地。一来是传闻中的绝色女冠二来是这里居然曾有人请来于志宁这样一位文坛元老坐镇至于其三则是人人都对王勃一战成名的宝地很感兴趣。

    当人们知道小小年纪的王勃居然已经得到了刘祥道举荐将应试明年制科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差点掉了下巴。制科非常科若没有朝廷大佬举荐一般士子连边都摸不着如今居然轮到了这么一个小孩怎能不让人惊奇?

    而仿佛是往热锅里头再浇上一瓢油坊间又传出了另一条特大新闻:不管王勃能否中制科沛王李贤都会招其作为侍读。这又和李敬业等人不同李敬业等人少年玩伴的意味更多于官职但王府侍读是有品级的将来王勃出仕便可以多了一条大利。

    数日后。科举波澜不惊地过去了最重要的进士科不过十几个人中第赐宴游街虽然荣耀却也不过是一阵子的事情。与之相比。倒是筹办元月武后地生日成为了朝中一件大事身为皇后而诞下了四个儿子如今又再次身怀六甲。自然是一桩莫大的喜事。

    而作为生日礼物之一李贤向武后推举了好几个编修其中有刚刚取中的进士。也有已经在弘文馆供职多年的文学臣子顺带把骆宾王和罗处机一起推荐了上去——前者大喜过望后者则是大吃一惊而最令他们感激地是李贤竟是委托许敬宗和李绩推荐了两人应试制科。

    此时此刻李贤便呆在温暖的含凉殿笑眯眯地对武后分说当日诗会的情形。他那张嘴向来能把死地说成活的。此时刻意活络气氛更是描绘得活灵活现。不单单是武后懒洋洋地靠在胡床上听得津津有味四周的几个宫人内侍也无不竖着耳朵。

    临到最后听说李贤打算直接喝罚酒赖过作诗地时候正在为武后捶背的阿芊几乎笑岔了气。就连武后也是噗嗤一声面上笑颜如花。

    “你个惫懒的小子。也难怪别人不忿骂你!”

    武后没好气地摇了摇头秀上的宝钿在***的照耀下熠熠闪光但仍盖不过那双黑亮的眸子。她在李贤面上瞧了好一阵。这才赞赏地点了点头:“人说你任性豪侠这前一点倒是一点不错但这后一点我却一直觉得过了。如今看来你能够有容人之量也不算是名不副实了。不过让许敬宗和李绩荐了那两个人制科也只有你想得出来!”

    “母后要不是为了你那烈女传的所谓编修能够名正言顺我何至于这么劳心劳力?”李贤却不怵武后的目光直视犹自嬉皮笑脸地道“再说许相公可兼着我地沛王府长史英国公又是我师傅不找他们我还能找谁?”

    “就你狡猾!”

    武后随手一招阿芊便心领神会地朝四周的宫人内侍打了个手势当先带着众人行礼退下。等到大殿一关武后方才用手轻轻捂了捂胸口面上的惬意轻松一扫而光。

    “徐婕妤如今搬到了朱镜殿她是昔日太宗徐贤妃的妹妹端庄贤淑你若是遇上了别忘了礼数。”

    徐婕妤?李贤搜肠刮肚也没想到曾经见过哪个徐婕妤。要知道人家皇帝固然是后宫佳丽三千人可他那位老爹似乎没那个福分每逢节日大宴代表后宫出席的就只有武后这么一个至高无上地皇后其他的嫔妃似乎更多都是住在掖庭宫中并不随便外出。

    但老妈既然吩咐了他自然不会怠慢立刻点了点头。母子俩又攀谈了几句武后忽然将话题转到了早年去世地小公主也就是李贤那位大姐身上言道要择日为其迁葬加封。对于这件事尽管过去多年但李贤依旧记忆犹新陪着唏嘘了好一会最后见武后倦怠方才借机脱身。

    每每来含凉殿总是阿芊送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趁人不注意李贤便赶紧问起形结果却得到了一个令他惊异莫名的答案——武后一连几天作恶梦惊醒还常常心悸头晕太医检查之后却查不出任何毛病言道只是做梦魇着了。

    “娘娘如今身怀六甲倘若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所以东岳先生昨日进宫为娘娘做法这才让娘娘睡了个好觉。”

    言听是郭行真那个神棍李贤顿时笑了。若是别人他当然无法但郭行真他却是能搞定地。一如既往地重谢过阿芊他便出了丹凤门。谁知大门口除了张坚韦韬盛允文之外竟是多出了四个家伙。只见李敬业程伯虎薛丁山屈突仲翔一字排开简直如同四尊门神。

    李贤见状大为奇怪脱口问道:“你们怎么在这?”

    四个人互相看了看程伯虎方才头一个上得前来清了清嗓子道:“我爷爷过两天就要回山东老家去了今儿个晚上约了英国公包下了西市贤德居喝酒。我爷爷听说那是六郎你的产业所以让我来问问有没有折扣!”

    李贤起初还听得一愣一愣见屈突仲翔在那里偷笑方才知道这只是一个笑话登时上去给了程伯虎一拳。一问之下他便得知除了程咬金和李绩之外还有两家的不少子侄所以方才包下了整个贤德居至于打折扣的事情全属子虚乌有。

    因为程老爷子的原话是:“既然沛王那么有钱那么我们就算喝一晚上也不至于喝穷了他!”

    “这为老不尊的老家伙!”

    李贤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才和众人一起上马往西市贤德居行去心中却颇觉遗憾。这程咬金回京城不过几天上次之后他不过借口找程伯虎又见过一面想不到这么快就要走了。不过京城是非之地呆一天麻烦就多一天还不如在山东逍遥自在从这一点来说能放则放程咬金还真是洒脱人。

    贤德居东临永安渠若是坐在三楼临窗位置可以俯瞰到整条永安渠的夜景端的是西市一块宝地。单单这块地皮就是贺兰周动用了李贤的名头方才买了下来花钱数以亿计。然而冲着这地段这风景来往的达官贵人就不在少数更不用说一掷千金的商人豪客了。

    这一天光顾此地的人却得到了一个不那么好的消息——贤德居被人包下了。原本满腹恼火的人一打听包下此地的人立刻全都打了退堂鼓。当朝司空李绩一个名字就足以让一大帮人望而却步更不用说程咬金了。前者的名字足可震慑所有朝臣而后者的名字对于老一辈来说则是分外头痛的记忆程家还确实不是一个好惹的家族。

    比如说程老爷子的护短程家人的团结程家第三代堪称一霸的程伯虎……所有这些合在一起尽管如今程家人在朝中没有什么顶尖官职照样没人敢招惹。

    而等到好事者看见数十骑马如同风卷残云般顺大街驰来在贤德居门口停下的时候更是不禁出了大声的喧哗。

    “竟是沛王李六郎!”

    李贤翻身纵下马立刻便有贤德居的伙计上来牵马他才刚刚进门上面立刻便传来了一阵声若洪钟的笑声:“哈哈哈哈正主儿来了!今天我请客他掏钱大家尽管拣贵的点可别便宜了这位如今长安赫赫有名的财神爷!”

    只听声音李贤便知道上头话的那个人必定是老程无疑李绩是个谨慎矜持的人纵使名分上是他的师傅平日也没有这么做派的果然老程就是老程天下别无分号!他一面蹬蹬蹬地上楼一面高声叫道:“程老爷子今儿个既然兴致这么好就算待会把我押在这里我也少不得舍命陪君子!别说是贤德居有的就是没有我也让他们出去采办!”

    这一句话刚刚出口楼上顿时一阵大笑。上了三楼李贤方才现诺大的地方摆开了五六张桌子竟是张张爆满这还都是两家的直系否则只怕人还会更多。随眼一瞥他便瞧见主桌旁边还空着一张空台子顿时心中奇怪上去和李绩程咬金打过招呼便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这桌是给待会那些大姑娘坐的那些丫头在长安赫赫有名请客哪能少得了她们不请来充充场面怎么行?我老程家和你师傅的李家可还有大批人打着光棍没人要!”

    程咬金话音刚落楼梯口便传来了一个声音:“敢情程老爷子请我们这些姐妹是没安好心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