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5年清国的南征是一场奇怪的战争,清国国内的反对派将其称之为“赌国运”,而国际军事观察家则认为清国实际上发动的一场战略目的不明确的战争,尽管他拥有训练有素的军队和优秀的战术家,但战略策划还滞留在游牧时代。

    虽然在战略上清国一塌糊涂,但在战役战术上还是可圈可点的。北平战役在持续了37天以清国的压倒性的胜利而告终。清国在这次战役**投入3个师团和直属支援部队共计30万人,伤亡(含病、事故)不到两万,却取得了惊人的战果攻击歼灭、俘虏天**队50万人,即使考虑到天国实行的是军政教合一的体制这个战果也不小。

    清国的军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所有的军官都是职业军官,在装备上军队正走向半摩托化,其中曾是皇帝亲领的正白旗师团摩托化程度达到了80%。武器从师团属的00毫米以上的大口径火炮到步兵小队的轻机枪、掷弹筒一应俱全,火力配置完整。在具体战术应用上航空观测气球和远程火炮的完美协同让白天的战斗成为了天**队的地狱,一位天国新军军官在他的日记中写道:“我朝旧制圣兵制度根本不适合现代化战争的要求,既装备低劣又缺乏训练,有的士兵仅装备两颗手榴弹或者削尖的木棍发起冲锋,这种战斗除了消耗敌人的子弹之外没有任何效果。相反敌人的军队十分正规,清妖的炮兵观测气球在能见度好的白天可以观察30公里的纵深地域,这在北方的平原尤其效果明显,往往白天我军一集结就会遭来致命的炮火。我们只能利用黑夜奔袭敌人,但这有成为单程的进攻,因为要想让士兵在一夜之间往返奔跑0公里,还要有效的攻击敌人事实上是不可能做到的。”

    不光是炮火运用,还有快速纵队的运用,飞艇的轰炸和伞兵的空投,陆战队的抢滩。(特别是伞兵的投入实战甚至走到了世界的前列,)北平战役简直就成了新式现代化战术表演的舞台。

    当飞机掠过战场上空的时候,双方的士兵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厮杀,仰天而望,虽然双方军队都拥有飞机,但此时的飞机还是比较希奇的。清国的飞机航空队在战争爆发的时候还没有完全训练完毕,日本的相关设备也还没有完全输送到位。天国在战争爆发前虽然已经装备有了近百架飞机,但是大多隶属水师部队,其余的属于南方的新军编制,若大个北方一架飞机的编制也没有。

    “还想再飞一圈吗?”驾驶员问坐在飞机前座上脸色苍白的石家驹。

    石家驹哪里还说的出话了,要是一张嘴恐怕就得立即翻江倒海。想必是猜到石家驹此刻的窘况吧,驾驶员拉起操纵杆,飞机脱离了战场,把一片杀戮和死亡抛到了后面。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加油,然后又起飞了,当飞机再次降落的时候,石家驹戴着手铐被人拖出了机舱,还没来的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又被塞进了汽车,当浓重的汽油味道冲进他的鼻子的时候,他不由得呻吟了一声“还不如一枪把我崩了呢,简直是活受罪呀。”

    当他又被人拖出汽车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已经要死了。在此之前他从只见过几次汽车,从来没有坐过,更不要说飞机了,他暗暗发誓,今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让那个冒牌货也尝尝这个味道,最好一天两次!

    不过下车之后他就没受过什么罪了,还有医护人员给他看病,石家驹一下子感到轻松了不少,心里一放松人就不自觉地昏睡了过去。

    石家妹坐在沙发上,象个男人一样放肆地把脚翘在茶几上,而这间办公室的真正主人却小心翼翼地陪坐在一边——身子前倾,只有后半个屁股挨在椅子上。

    论军衔石家妹只是个新军中校,即使加上炙天使的军星也不过是个军法官身份,不过由于他是石达开的孙女就不能不让人另眼相看了。另外石家妹的名气来源还来自她的脾气和运气,脾气自然不必说了,权贵子女的脾气向来都不好,大多数都是很跋扈的,可石家妹又有个绰号叫“星星”,这个星星既不是北斗也不是织女,而是“扫把”。因为凡是跟她有亲密接触的男子都会春风得意之后横死。

    她的第一任丈夫开始只是个水手长,结婚后就一路升迁到天国号巡洋舰的舰长,在琼州海峡的系列海战中先后击沉击伤炎黄共和国的护航艇、火力船27艘,名动一时,不过没多久天国号就受到炎黄共和国报复性空袭,军舰被重创,勇敢的舰长被打死在高射机枪的战位上。

    石家妹的第二任丈夫十分聪明,在吸取了第一任丈夫的教训之后决定去当飞行员,凭着他的聪明,他很快就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天之娇子,不过可惜地是,他虽然很优秀但他驾驶的飞机质量很不优秀,于是石家妹第二次成了寡妇。

    在第二次成为了寡妇之后,石家妹几年都没有再谈婚嫁,不过有人传闻她和一名年轻的新军中尉有姐弟之恋,这名中尉认为海上、天上都不安全,还是脚踏实地的稳妥,可就在大半个月前,中尉还是在白杨村阻击战中阵亡了,而且成了战争英雄,弄的现在到处都贴的是他的宣传画,连累的他当时的部下刘十五战地少尉都出名啦,天天到各个单位做报告,上厕所都有人跟着要求签名。

    不过人怕出名猪怕壮,一周前,一个叫张黑子的圣兵用手枪刺杀了他,只是他命硬,这一枪打偏了,只打碎了他的肩肘骨,虽然会残废但不会死。而石家妹匆匆亲自驾驶飞机从南京飞到北方战区就是为了这件案子,不过案子办的还算顺利,张黑子被判处死刑,刘十五的名气更大了,安全保卫也加强了,而石家妹军法官也带着石家驹飞到了青岛,目前她正坐在青岛天堂疗养院院长的办公室里。

    “情况怎么样了?”石家妹问“安排的如何了?”

    院长必恭必敬地说:“安排医生给他做了体检,他很健康,只是受了些惊吓,有些晕车,再就是因为长时间没休息好,饮食不卫生不规律,并没有什么大碍。”

    石家妹又问:“那他的伤……?”

    院长忙说:“他身上有多处擦伤和淤血,但没有伤到筋骨,很快就会康复的。”

    石家妹继续问道:“对于他今后的疗养计划你是怎么安排的?”

    院长说:“鉴于石家驹少尉的特殊情况,我准备安排他住在3号疗养区,配一名警卫和一名护士。伙食在中灶解决,您看……”

    石家妹一挥手,站起来说:“你安排的很好,我再补充两点,一是找人给他补习点功课,或者给他办个阅览证吧。二是绝对不允许他外出,警卫平时要随时记下他的言行,每天向我汇报,如果我不在南京,就留言给我的副官。”

    院长恭敬地微微一点头说:“是,军法官,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安排的好好的,请您放心。”

    石家妹又说:“你办事我当然放心,我现在也累了,请给我安排个房间,我要休息几个小时,今天还要赶回天京去呢,哦对了,关于你申请调到杭州的事情,我会尽力帮你办的。”

    院长脸上挤出灿烂的笑容说:“那个,给你添麻烦了,我其实也不是很着急,只是想里母亲近一点,方便照顾以全孝道而已。”

    青岛的天堂疗养院是已海鲜和海水浴闻名全国的,来这里疗养的大多是天国的高官,有时候一些比较重要的会议也选择在这个地方召开,为了体现天国官民平等的精神,平时也有一定比例的天国基层官员和普通教民被获准来此疗养,不过普通教民被选中来此疗养的几率和后世**彩的头奖几率差不多,而且同是疗养,档次也相差甚远。

    不过石家驹所享受的疗养档次让所有的人都摸不透,他的住所是有独门小院的独立房间,有配备的警卫和专职护士,这属于高级官员的疗养待遇;吃饭由警卫在中灶打饭,这属于中级官员的待遇;论军衔不过又是个少尉;被勒令不准外出,言行都有人记录,平时也不准随便和别人接触,这就形同如软禁了,一般的小人物,又哪里值得软禁呢?联系到他姓石,却一口北方口音(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但天国的权贵大多还是操南方口音的居多)他的来历更显得神秘。

    石家驹感觉到很孤独,因为几乎没有人和他主动说一句话,即使天天见面的警卫和护士也只是那几句日常程序化的用语,而且在这个地方他几乎不认识什么人,外出又受到限制,他只得渐渐地学习适应这种生活。其实这里的生活也不算太差,衣食无忧,床铺舒适,隔天晚上还有歌舞表演,有时还有电影看,所有的这一切都是石家驹以前想都想不到的待遇,不过他仍然感觉不到一点的快乐。在警卫给上级的报告中这样写道:“石家驹少尉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发呆,食量下降,但他依然极力控制自己的脾气,尽量避免对我们发火,看的出来石家驹少尉是个善良的人。”

    护士的报告是:“石家驹少尉缺乏起码的和他人接触,长期下去会影响他的健康。”

    一天晚饭后,石家驹少尉的专职警卫张大为对他说:“少尉,今天晚上有歌舞演出。”

    石家驹嘴里“哦”了一声,没有做其他的表示,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被人摆布了。

    “那我先去安排好您的包厢了。”张大为说

    “恩……那个那个”石家驹咽了一口唾沫用商量地口气说:“这次能不能坐在台下的大厅呢?”

    “这个……”张大为显的很为难。

    尽管石家驹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但还是觉的很失望,几周来他一直希望能有个和别人接触的机会,但他的活动范围还是被限制在这个小院子里,只是有时候在饭后可以在警卫的陪同下在疗养院里散散步。

    “不行就算了,演出我也不去看了。”说完这句话,任凭张大为再说什么他都坐在床头呆呆的发起愣来。

    张大为没有办法,只好出去了,过了一会专职护士方珠又进来了,按照以往的惯例晚饭后,是量体温的时间。

    “我没病。”石家驹木呆呆地,任由方珠把体温计塞到他的嘴里,含糊地说。

    “今天感觉怎么样?”方珠带着职业化的笑容问。

    石家驹一下把体温计吐在地上,双手抓住方珠的衣襟说:“求求你,和他们说:要不就把我枪毙了吧,砍头也行,别让我这么不死不活的。”

    方珠发现石家驹今天的脸色和表情都不太对头,心里有些害怕,甩掉他的手忙往后退,可石家驹动作很快,上前一把抓住方珠的肩膀把她按在墙上,嘴里还不住地说:“求求你……求你。”

    方珠受了惊吓,大叫起来:“救命啊!警卫!大为!大为!?”

    张大为听到屋里吵闹,忙赶进来企图把两人分开,石家驹乘机一拳打在张大为的脸上,把张大为打倒在地,从屋子里冲了出来,跳出院子栅栏,往外跑去。不巧前面正遇到一队疗养院的巡逻兵,石家驹一愣,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就听见张大为在后面喊:“你们快拦住他!”巡逻兵一涌齐上,石家驹拽开拳脚,奋力抵抗,可惜寡不敌众被众人先是按倒在地上,又送回到他的房间用床单把他捆在床上了,石家驹又哭又闹地折腾了半夜弄的四邻不安的。

    “大为啊。”第二天,一个疗养的家伙揉着眼睛问:“你的那个病员是怎么回事啊,昨天闹出这么大动静来?”

    张大为一知半解地说:“我也不太清楚啊,只是带他来的人说,他是个新军侦察兵,在敌后被困了半个多月,整天担惊受怕的,受刺激啦。”

    “是吗?可怜的家伙……”

    在石家驹企图“越狱”的当晚,关于他的情况就准时送到了天京石家妹军法官的办公桌上,她给了天堂疗养院院长如下的指示:“你们务必要安抚石家驹少尉的情绪,我马上派人来解决这件事。”

    疗养院院长立即把张大为和方珠招来臭骂了一顿,要求以后绝对不允许出现类似的问题,否则“有你们好看。”然后对着方珠暧昧地说:“安抚工作就交给你,你可以用任何方法。”

    方珠无可奈何,反正在疗养院出于各种原因女性医护人员和歌舞队员和前来疗养的天国官员发生性关系的现象很普遍,方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也算是轻车熟路了。不过当晚她没能做成这件事情,因为石家驹发了高烧,直说胡话。几天后烧虽然退了,可人却一下子衰弱下来,每天中午饭后,他会在张大为或者方珠的搀扶下在他的小院子里晒太阳,这副样子很难和几天前那个拳打八面威风的人联系起来。直到一个老头成了他的邻居。

    这个老头叫洪海,大约50岁,目光炯炯,腰板笔直,精神头十足,他的官衔不高,身份却超然,是天王府的厨师领班,据他自己说,他可是能随时进出天王府的人,虽然走的是侧门。为了在疗养期间不荒废手艺,他还带了一套厨具来,每天自己做饭吃,有时还端些菜送给自己的邻居,自然也包括石家驹,开始张大为不准老头进来,可老头跑到院长那里告了他一状,院长就把张大为叫去骂了一顿,就只有由得老头自由往来了。(本章未完待续,晚上再更新……)

    石家驹也有了在疗养院的第一个朋友,尽管这个朋友年龄大了些,而且贪吃好色。

    每当有歌舞演出的时候,洪海就穿的干干净净早早地来到石家驹的住所约他一起去看演出,也只有洪海来的时候,石家驹的脸上才会露出难得的一点笑容。而有洪海在的时候,警卫和护士也都避的远远的。

    “小石头啊,你说今天晚上哪个姑娘身材好啊。”洪海和石家驹一边走出礼堂一边做着为老不尊的意淫,而且一点也不忌讳别人的白眼。

    石家驹对此已经习惯,并不直接回答。洪海也不在意只自顾说:“其实你这个童子鸡自然是不晓得的,女人啊瘦的自然好看,可还是有点肉实在啊。想跳舞的那些姑娘,看上去细腰翘屁股的可一点胸也没有,没**还叫什么女人?**可是男人的恩物,一辈子也离不得的。”

    石家驹道:“那你老婆是什么样的?”

    洪海对着石家驹的脑袋敲了一记说;“说什么呢你,朋友妻不要乱说哈。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喜欢中看不中用的,你要是想啊,还不如在你的护士身上下手呢?说实在的你那个还真不错珠圆玉润的,我一把年纪了还没有享受过专职护士呢。”

    石家驹道:“你想要,我送你就是,对我来说它们象看守多一些。”

    洪海道:“你送我,我也不敢要,这里是有规矩的。哎,我发现你疗养怎么跟坐牢一样啊,连海边也不去。多可惜啊。”

    石家驹道:“其实我就是在坐牢。”

    洪海大笑道;“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我如果不是女儿太大,孙女太小,一定把你弄到我家来。”

    石家驹道:“我才不要呢?那样一来,我至少比你小一辈,不和算。”

    洪海道:“说的也是,我们是朋友呢。不过你要是喜欢好看的,现在到有个机会。”

    石家驹:“?”

    洪海故做神秘的咬着石家驹的耳朵说:“天京歌舞团有个特出名的舞蹈演员叫师华的你听说过吗?”

    石家驹道:“听说过,我们那儿广播里放过音乐,但看不见人。”

    洪海笑道:“傻瓜,广播当然看不见人了,实话实说,你想不想见她?”

    石家驹说道:“我又不认识他,见不见都行。”

    洪海道:“你这小子,没见过你这样的,别人早扑上去了。”

    石家驹“……”

    洪海道:“这样吧,明天我给你安排如何?”

    石家驹惊异地说:“怎么?她在这儿?”

    洪海用手点着石家驹的鼻子说:“看你这样儿,还说不想见?好吧朋友一场我帮你见她!。”

    石家驹黯然地说:“还是算了吧,我走动不太方便。”

    洪海叹道;“你呀,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其实你军衔不高,可好像挺有特权的,干吗不用?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啊。

    石家驹说:“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

    洪海给他打气说:“我才不信,你一个少尉军官还能让一个警卫和护士给唬住了,我给你出一招,你今天回去后就让你的那个护士来陪你睡觉,如果可以,你以后都自由啦。”

    石家驹忙说:“不行不行,那怎么可能嘛。”

    这时他们已经走回了住所,洪海把石家驹往他的院子里一推,说:“你就试试吗!我看那女人对你挺有意思的,这事呀,十拿九稳,我明早炖点补品给你送来,哈哈哈。”

    石家驹回到房内,脑子里却乱成一团,这几天洪海和他聊天,让他的心情开朗了不少,可洪海的脑子里好象除了油盐酱醋就是小蝌蚪,要不就是市井八卦,把石家驹唬的一楞一楞的。

    张大为给他端来了洗脚水,石家驹洗脚的时候,张大为又递过一封信说:“有您一封信,天京来的。”

    石家驹识字不多,但连猜带看,读封平常的书信到是不成问题,况且那封信上也只写了一句话:“只要你能遵守诺言,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石家驹收起信,又想起洪海刚才的话,心脏蓬蓬直跳,洗了脚脱衣服上床,张大为临出门时问了一句:“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石家驹习惯性地回答;“没了。……啊……不。你那个……”他显的语无伦次,稍微平静了一下心情又说:“我有点头疼,你让方护士来一下。”

    张大为听到石家驹说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情,但紧张的石家驹并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