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半,梨子准时来查房,一推门就看见月右手轻微颤抖着一脸不舒服的样子努力的想要叫醒穹,而穹还是那副半睡半醒的样子黏在月身上让月很是无奈。

    “早上好月君,穹酱又跑到你床上了?”

    梨子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在打招呼的同时还恶作剧般的捏了捏月的右手臂。

    本来右手臂因为血液不流通就很不舒服再加上梨子来这么一下,当即就让月倒吸了口气。

    “嘶——”

    有些苦笑的说道:“梨子姐,别玩了好不,你就不怕耽误了查房的时间?”

    梨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但还是一边帮月按摩着手臂一边开始询问月关于穹的一些基本情况。

    虽然两人都刻意压低了自己说话的声音,但还是不小心吵醒了穹。

    刚醒来的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大哥被一个女人抓着手臂不停的捏啊捏啊,而且两人还有说有笑的,这是什么节奏?摆明了要出事啊!

    不爽,相当的不爽,特别的不爽。

    深吸一口气鼓起了脸颊,伸出两只手趁月不防往月的两肋处一放,十根手指轻轻一动。

    自己身体最敏感处被袭击,悴不及防的月不禁呻吟了一声。

    “啊~~……”

    虽然月立刻意识到这么做不好,但很可惜已经晚了。

    梨子脸上充满了刚发现新大陆般的神奇表情,那眼神让月已经快要无地自容了。

    随后梨子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啊~原来如此,明白了,明白了。”

    月有些恼羞成怒的喊道:“无路赛(少罗嗦),你明白什么了?!!”

    梨子也不介意‘嘿嘿’的笑了笑带着奇异的表情慢慢离开了病房,那表情让月的内心着实是不安啊。

    梨子离开了,勾起月的不安离开了,房间又安静下来了。

    月无力的拉起穹,看着脸上带着丝丝报复后的快感的穹月严肃的说道。

    “穹,我不是说过了不许挠哥哥咯吱窝吗?”

    看到月表情严肃,穹立刻开始装迷茫,似乎根本听不不明白月在说些什么。

    虽然知道穹的表情是装的,但月也懒得说什么了,使劲揉了揉穹的头发直到把穹的头发弄乱月才心满意足的开始穿衣服。

    穹眼泪汪汪的看着月,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一刻不停的述说着月的恶性。。

    月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穹的表情是装的,但月还是心软了。

    “好了,别装了。”稍稍把穹的头发整理了一下月叮嘱道:“我去买早饭,你自己别乱跑,赶快穿衣服洗漱,等我回来知道吗?”

    穹立刻乖巧的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月这才满意的离开,穹目送月离开后,歪了歪自己的脑袋似乎在想什么事情,过了一会儿才开始动手穿衣服。

    月这边,刚出了住院部的大门月就遇见了自己的母亲。

    “妈妈,早上好~”

    “啊,月酱早上好。”

    这时月才注意到自己母亲手里拎着饭盒,眯了眯眼来的正好,省的我在跑一趟了。

    医院的住院部距离食堂大概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快一点的话需要五六分钟,再加上排队买食物一来一回差不多要半个小时左右,而月又怕穹等的太久每次都快马加鞭累的气喘吁吁的。

    事情果然不出月所料,自己的母亲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盒饭说道:“月酱,这是要去买早饭吧,正好妈妈已经做好了,走吧回去吃饭吧。”

    月乖巧的点了点头,跟在母亲的身后回到了病房。

    回去后穹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洗漱,稍稍等了一下等穹准备好之后月打开了饭盒。

    是穹最喜欢吃的咖喱,看到是自己喜欢吃的食物穹不禁欢呼一声。

    虽然月并不赞成早上就吃咖喱,不过既然穹喜欢那就算了。

    看着高兴的吃着早饭的儿子女儿穹的母亲表面上虽然在笑,但心里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正是因为自己和丈夫的疏忽女儿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更是由于自己和丈夫的疏忽自己的儿子整天都呆在医院里照顾他的妹妹,每次看到和月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在欢快的玩耍时,她的心中就对自己的儿子感到无比的愧疚。

    其实他们也曾经想过要换月的班让月回去休息休息,只不过每次都被月拒绝了。

    有一次月被*急了甚至说出了不放心他们照顾穹之类的话,这对于月的父母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打击啊。

    ‘唉……’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突然月的母亲想到了一个事。

    “月酱,美术协会的人又打电话来说让你去参加庆功宴。”

    这句话让月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咽下口中的食物月随意的说道:“不用管他回绝了就行了。”

    月的母亲踌躇了一下看了看月的表情说道:“可是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来电话了。”

    听到这月的心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从自己回国到现在大概有三个月了,正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在这个比赛中夺冠,美术协会的人老想着办一个庆功会高兴高兴,可是自己的妹妹都这样了月哪还有心思去参加什么庆功宴啊,因此回绝了他们。

    不过让月没想到的是他们即使被拒绝了还不死心,三个月了连上这次他们已经打了整整十五个电话了,连月自己都佩服他们的毅力了。

    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继续拒绝了,如果以后月还想在绘画这方面搞出什么事的话,那么这次庆功宴月就必须去,换句话说这场宴会的性质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变味了。

    但一想到穹的问题,月又犹豫了。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