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怪东西啊!”我在墙壁上胡乱的擦着,恶心的要命。赛四川的注意力集中在我这里,没有察觉到卷毛的不对劲。

    这个怪物外表长得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猪笼草的外形,只不过这东西厉害多了,被赛四川剌开的地方,还在不住的冒着血浆。

    卷毛呆住了,依靠在墙壁上。一句话也不说,刚想问候下,他却自己开口说话了,:“我看见,我看见恶魔了,你们看见了没?看见了吗?”他双眼无神的瞅着四周,样子极其的狼狈。

    我摸不清头脑的摇了摇头,卷毛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了?我觉得不对劲,赛四川却不以为然,捡起地上的一把泥土就往卷毛的脑袋上撒,卷毛蜷缩成了一团,抱着撒满土粒的头在地上打着滚,脸色惨白,脖子上的青筋抽搐的厉害。

    “你到底怎么了啊!还有,你为什么把泥土撒在卷毛的头上?”赛四川一会看着紧紧抱着头,满是痛苦表情的卷毛,一会看向我那被咬的胳膊。

    卷毛突然的变化,和撒土有着紧密的关系,可是我也被咬了啊?

    “他中了邪,你们是救不了他的。”是杨明诚的声音,我有点腿软,也许是因为刚才那只怪手的出现,再加上这句话的冲击,有些犯晕。

    “邪”这个字听多了,也就不害怕了,只是这些天压力太大,现在很迷茫,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没过多久,卷毛醒了过来,样子有些憔悴,可还能说出话来,:“发生了什么事?”被这么一句话问的摸不着头脑了,心说刚才他自己反常的表现,这么激烈的事件他居然忘了。

    “你一点都记不清了吗?”杨明诚小心翼翼试探着问着他,生怕某一个字眼对他敏感,又会把他激怒,变成简直就是一个疯了的神经病。

    他在墙上撞了撞自己的脑袋,样子毫无疼痛之色,:“我看到了我们老大变得很厉害,就和武则天似的!”卷毛模仿着他口中所说的静影的样子。

    卷毛说着说着情绪激动了起来,洞口的拐角处发出了回音,他嘴里的话蹦出来的太快,听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时偶尔也能听懂几句,什么沙漠,血尸,最后熟悉的两个字好像是失踪。

    卷毛现在的神智非常的不清楚,大家的心里也都很纳闷。

    “我怎么还不死,还不死啊!”卷毛猛地站了起来,朝黑压压的隧道里跑去,赛四川紧追了过去,背着我喊了一句,:“我会在拐角处作记号的!”

    “恩。”我应和了一声,独自收拾着洒落在地上的行李,一支白色的小药瓶掉在了隧道里的角落,药瓶的上面没有一个字,更别提药品商标了。

    我好奇又有些紧张的打开了药瓶,里面装着的东西,有些使我大失所望,只是一些看似再普通不过的白色小药片,倒出来了几粒,药片粉末的表面刻着不同的英文字母,esv。

    。。如果开始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看到。

    “这些英文字母是不是在寓意着什么?”简单的把剩下的装备整理好了,坐在对面也在观察这些奇怪的字母。

    字母的重复率达到了一定的量,如果手掌里有三十个药片,就会至少有十个药片重复,依次排开,瓶子里的药片字母越来越少,排成的队形也再逐渐形成,分别是,stayc,还有一个药片字母的数量多一些,那就是e,这里面含有的意思像是概括着一个英文的意思,我和小月都不懂英文,就是把脑袋掰开,也还是看不懂的,唯一的线索只是这些字母有些眼熟,越着急想,却越想不出来。

    把这些字母记在笔记本上,由于隧道里的狭窄,我走在前头,杨明诚走在后头,现在洞穴里仿佛就有我们两个人,我和他不熟,只是默默地听他说话,完全不会顶嘴与质问,他是静影的人,还是服从些,少接触些比较好。

    赛四川说过会在每一个拐角处,留下一个记号,隧道里的土墙上,泥土块一直往下掉,像是随时都在准备着坍塌信号,第一个拐角的地段,有许多挖过的痕迹,甚至还可以看到爪印,中间的部分,泥土软软的,粗略的划着一个字母e。

    这怎么和刚才发生的情景如此的相似,同时出现英文字母,这未免太巧了吧!

    可来回的想了下,也许会帮上忙,会牵扯出别的故事也说不定。犹豫不决的往前一步一步的走着,第二个拐角出乎意料的很快就见到了,上面也在同样的位置划着一个与之前不同的字母c,药片字母和拐角处刻着的字母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

    不觉联想起南方在甲板上说起的关于几大家族需要的一种解药,这种病毒他们都有,现在只能靠一种只有南方家才能研制出的药片维持生命,静影来的目的是想找到这病毒的最终解药,而不是遏制的药片,所以威胁南方,也深信南方有,静影是个聪明的女人,肯定是从哪里得来的什么确凿的信息。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拐角的每一处,都刻着一个不同的字母,自己的第六感或者说是潜意识,都在肯定着所认为的判断。

    最后的一个拐角,刻着y,拐角的两边都有路,用手电光照去,很板正的路线,有拐角的几率不是很大。

    字母拼成的英文,会不会就是这瓶药物的作用?这个英文的意思想起来了,刚才药瓶里的字母不是正确排序,所以只觉得眼熟,现在才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我在一个地方见过,大概在报纸上曾经看过一则外国的报道新闻,是说一名男子,购买了新型的幻药,吃了以后会产生幻觉,行动会有暴力。

    报纸上说这种药的时候,后面有英语翻译,记忆里就是这个词,对,就是它。

    “我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着,后面的杨明诚问,

    “什么,你说什么?”

    “没,没啥。”杨明诚是个什么人,活脱脱就是一诸葛亮,哪能瞒的了他,很是装作满不在乎,又不咸不淡的感叹,:“你啊你,埋藏的还真深,竟然连同伴都在怀疑!”当时我还正在想着对付和逃脱的办法,听他这么一说,跟心底里有个定时炸弹那样,

    “轰”的就爆了,有点无语,:“你,你怎么知道我心底里想什么?”杨明诚不说话了,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像一个吸血僵尸,我不由的有些害怕,心理暗示那不是害怕,只是吓到了,吓到了。

    “我会读心术,骗你玩的,看你吓的那怂样!”他刚才还面无表情,转眼就变得嬉皮笑脸了。

    我表面上装作很生气,其实心里很庆幸杨明诚没问题,他这么聪明,而且现在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交心了,即使是表面上装装,也是极好的。

    “你不用害怕,我们只是拿你的一滴新鲜的血液样本做实验,找到了解药,做完实验就放你走,毕竟你也是吴**子当兵打鬼子的后代!”杨明诚扶了扶金丝边眼镜,波澜不惊。

    我们很快就跟上大部队,卷毛和塞四川也在后面,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卷毛咳嗽了几声,没啥事了,冲我嬉皮笑脸的眨了眨眼睛,相比刚才是疼疯了,才作出那种举动的吧!

    静影的手下堆里也炸开了锅,一个小罗罗像是给我们叙述,又像在自言自语的说道:“刚才,我去追海螺,在一个没有防备的陡坡摔了下去,我和他相继都掉下去了,可谁知,可谁知。。”小罗罗欲言又止,样子不像是故意的,他的全身都打哆嗦,也许是下面发生的故事太过于可怕了。

    杨明诚脱下外套,给他披上,他感激的看了杨明诚一眼,然后两只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略微镇静的说了那么一段话,当时我只是当鬼故事听,可没有想到,这一段的经历,差点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我俩掉下去以后,也许坡上都是松软的泥土,身体上只是有一些不致命的刮伤,海螺这么一摔,似乎清醒了,说话和原来一样了,没有半点疯癫,我就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沉吟了一会,眼神不断地在变化,时好时坏,我看他那样很痛苦,就晃了晃他,谁知他又疯了,满嘴的胡言乱语。他好像知道自己会变成个疯子,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乱摸着,嘴里模糊的说着一个字,我听了几遍像是再说药,我问他什么药,他就什么都不说了,到最后连搭理我都不搭理我了,折腾了好长时间,他终于有些累了,但还没有休息五分钟,他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匕首朝我扑了过来。我没有防备,刚好也累了,反应过来的时候,背后已经挨了一刀了,我那时一点感觉都没有,也许是太疼痛了,反而麻木了。他将我后背的血吸了好多,忽然,停了下来,满脸愧疚,又回到了我所认识的海螺。他的表情不是很好,可比刚才没喝我血的时候,精神了好几倍,我想挣扎到别的地方去,以为海螺中邪了,当时的想法确实很荒唐,也许是人在悲哀绝望的时候,都会手足无措吧。海螺面露愧疚,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他向我说他打完针以后,就看到很多人跟着他,缺胳膊少腿的很恐怖。”小罗罗说到这里,朝四周仔细的瞪大眼睛瞅了瞅,像是一个害怕被发现的小偷。

    “他现在人呢?”静影抓着小罗罗的衣领紧张的问。小罗罗吓得哆嗦个不停,尿都要憋出来了,

    “他,死了。被那些鬼害死了。”静影凶狠的转过了头,南方不见了,方才知道了进了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