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爆炸响起,带着火的炮弹四处抛飞,并引起了连环爆炸。百斤重的炮管被轰上了天掉在云端的身边,吓得他就地向远处滚去。

    巨大的爆炸声成功的引起了所有倭寇的注意,不断有人叫喊着赶来,但现场太过危险,炮弹和碎片四处纷飞,他们也只能远远的叫嚣着不敢靠近。而云端也趁乱成功的混入人群不着痕迹的向后退去。

    就在他快要退到了人群边缘却被大批倭寇挡住了退路。倭寇头领还是比较清醒的,看到火炮损失殆尽已无法改变,立刻让人封锁了现场不允许任何人离开,云端无奈只能停住隐藏在人群中。

    眼见几个倭寇首领将众人划出了百人队伍并大声的喊着什么,身边的倭寇随之坐在了地上。云端一句没听懂,反应就慢了半拍,此刻依然站着就显得突兀了。当众倭寇的目光看向他,他知道坏了,毫不犹豫的向外冲去,却被身边的倭寇绊了一下,转眼就被淹没在人海里。。。。。。

    倭寇太多了,云端打倒一个立刻就有十几个填补上来,他憋住一口气冲出了十几丈远,拳风呼啸打倒了十几个倭寇,可是周围的倭寇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聚越多,最后被堵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倭寇,各种样式的武器迎头招呼着,如此密集的攻击身法再好也没什么用处。渐渐的云端开始了被动的防御,很少出招了。

    就在他疲于防守之际,人群外有人哇哇大叫,接着周围的倭寇退开了少许,留出了一块空地。然后一个魁梧的青年分开众人走了进来,先上下打量了云端一番才操着生涩的汉话问道:“汉人?”

    云端没有答话,借着这个空当大口的喘息着,尽可能的恢复着体力。直到那青年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才挺直了腰板:“没错。”

    “是你炸毁了了我们的火炮?”

    “对。”

    “看你身手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云端差点笑了,眼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这时来了个愣头青还是个话唠,但也乐得多休息一阵。于是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叫云端,无名小卒。说了你也不认识,你是谁?”

    那青年立刻换上了一副骄傲的面孔,竖起大拇指指向了自己:“我是原田大郎,组织里的第一勇士,小次郎是我父亲。”

    云端撇了撇嘴:“你爹是次郎,你是大郎,你们家的辈分还真够乱的。”

    那青年明显没太懂云端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看来你在汉人里也十分厉害,可敢和我一对一的打上一场?如果你赢了,我可以放你离开。”

    身后的倭人统领一皱眉,受了这么大的损失,这汉人青年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虽然知道自家少主有点二,但也没想到他提出一个如此奇葩的建议。于是上前一步,低声道:“少主,这事。。。。。。”

    还没等他说完,那青年就不耐的打断他:“怎么?难道你认为我会输?”

    “属下没有这个意思。只是。。。。。。”

    “那就站在一边去。”那青年不等他说完就挥手像赶苍蝇般的把他轰走了。倭人的等级制度十分森严,哪怕主公提出再无理的要求作为手下也只能接受。于是那倭寇首领也只能退后,但目光却扫过身边的同伴,眼中的意思明显不过,就是不管输赢也要把云端留下。

    云端看在眼里,不屑的笑了。这点小心思哪能瞒得过他,毫不犹豫的答应:“好!”

    哈哈,那青年仰头大笑,挥手示意众人后退,留出更大的空间。随后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倭刀挽出了个刀花问道:“你用什么武器?”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从这倭人青年的起手式就能看出他刀法娴熟功力深厚。于是云端也慎重了起来:“我不擅长武器,你随意。”

    “那好,我也不用。你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的!”那青年随手一挥,倭刀穿过人群准确的插在了十几丈外的刀鞘旁。

    云端眼睛一缩,这青年的手劲和眼力都不寻常,看架势丝毫不弱于当时遇到的倭寇集团的几元悍将。说是组织的第一高手可能有些水分,也许是别人看他是小次郎的儿子故意相让的,但的确有真才实学,也不敢大意凝神应对。

    那大郎摆出了一个大上段的姿势,扎了个马步,运掌如刀,左右连劈几次,带起一阵掌风。大喊一声:“来了!”右脚蹬地踩出了一个深坑高高跃起,一个劈腿自上至下直奔云端头顶。

    云端有心试试他的深浅并没躲闪,运劲一拳打在他的脚跟。只觉得巨力传来,双腿一弯差点跪倒,脚下入地足有一寸,拳头上传来的感觉不像打到了血肉之躯,更像是打在了一块铁疙瘩上,拳关节震得生疼。

    而那大郎也被他一拳打得向后抛飞,同时浑身骨骼啪啪作响,身体诡异的扭曲着,用独特的方法卸去了云端的内力,在空中连翻两个跟头才落地。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右脚不断在地上揉搓着,显然也不好过。

    一招过后二人平分秋色,谁也没占到便宜。于是两人重新对峙起来,目光中都有了谨慎。那大郎是个暴躁性格,首先耐不住寂寞出手了,紧跑两步掌刀丝毫没有花哨对着云端脖颈砍来,掌风带着嗤嗤的风声扑面而至,又快又狠。

    云端踏后一步,身体微躬,接着猛然挺起,内力尽出一拳击出打在了他的手腕边缘,紧接着突然劲力一收,向外一带将他的力气卸在了一旁。

    大郎全力一掌,只攻不守。此时落空,身体都有倾斜的趋势,但却顺着去势往地上倒去,接着单手一撑借着腰力一脚踢向云端下盘,脚下卷起的泥沙如暗器般打在云端的衣服上啪啪作响。

    云端不想与他硬碰抽身退开,同时袖子一卷,无形中一道气墙将泥沙隔绝在外面。

    大郎一招不中毫不停顿就地一滚,伸掌如爪直插云端小腹,如果被抓实肯定就是开膛破肚的结局。

    云端用脚跟当轴,原地一转闪身到了大郎的身侧一拳打向大郎头顶,拳风带起了大郎满头碎发无风飞舞。而大郎只是向后一仰任由拳头从他鼻尖划过,同时抓住云端手腕向怀里一带,紧接着跳起一个肘击。

    云端抬臂挡住,身子也不由得微微下沉,却被大郎借着上冲的势头一个膝撞直奔面门。这一套动作充分展示他的近战功底和身体的柔韧性,全身各部位都可以作为武器攻击并且毫不留手,看似毫无套路,全凭临场的发挥,但战斗意识和捕捉战机的能力超强,招招都针对对手的破绽,而且劲力十足,大有开山裂石一击毙命之势。

    云端没有和这类武技对战的经验,一时间也有些手忙脚乱,直到三十多招才凭着灵巧的身法和浑厚的内力将场面扳平。又过了五十多招,云端已经渐渐适应了大郎的打法,浑厚的内力开始占了上风,出招之间拳未到拳风已经透体。

    大郎感觉隐隐被锁定,周围的空气仿佛实质化,让他的活动区域不断被压缩。而且经过几次硬拼之后,对方的内劲冲入了经脉,不断的横冲直撞让他时刻都要分神化解十分难受。

    砰,又对了一拳。以他们双拳交汇为中心,地上的泥沙向外扩散,转眼间几丈之内一尘不染,像被清扫过一般干净。二人借势分开都无法掩饰的不住的喘息着,剧烈的搏斗让他们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作为主攻的大郎更是双腿微微的颤抖,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就在云端准备给他致命一击的时候他却停手了,摆手道:“不打了,我不是你的对手,最好的结果只能重伤你,但也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你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