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剑眉微蹙,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水媚,叫道:“你能不能别总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和我说话?”

    “我本来就比你大啊?”水媚微微一笑,“你不是还管我叫姐姐吗?”

    容成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不要你做我姐姐!”

    “那你要我做你什么?”水媚心中奇怪,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很囧的想法口这孩子缺乏母爱,该不会是想让自己做他的母亲吧!orz自己可真能胡思乱想,不会的,不会的。

    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容成一怔,望着水媚灵秀纯净的大眼睛,他张了张嘴,肚子里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见他半天不说话,水媚歪头望着他叫道:“喂,你倒是说话啊!”

    容成涨红了脸,鼓了好几次勇气,却终究败下阵来:“虽然你不像他们那样把我当成小王爷对我敬而远之,但是,我也不喜欢你总用姐姐的身份来压我,我们做朋友吧,平等的朋友。”

    这话说的真诚,在这王府里,他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容墨风也没有什么亲人。他愿意把自己当朋友,水媚也不忍心拒绝他,莞尔道:“好吧,私下我们是朋友,不过在外人面前,你还是得管我叫姐姐。”

    容成有些泄气,不明白为什么面对水媚,心里有话却说不出来,他只好默认了水媚的提议。

    “对了,这些日子府中一切都还好吧?”水媚想起了容成身边的那个神秘的相思,忍不住问道。

    容成淡淡的说:“府中一切都好,没什么大事。”

    不知道相思潜伏在王府到底有什么目地,自己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容墨风呢?水媚心中还是犹豫不决。

    这时,有四个丫环端着茶水和点心,从左前方走了过来,正好路过他们身边。容成见那茶点中有一盘他最爱吃的粟子酥,伸手将那丫环的胳膊拉住,把那盘粟子酥端了下来。

    “王爷,这是给客人准备的。”那小丫环站在原地不动,弱弱的说了一句,期待小王爷再将糕点放回来。

    “客人?”容成斜了她一眼:“府中谁来了?”

    见小王爷脸色不好,那小丫环的声音更弱了:“听说是丞相家的三公子,现在正在太妃那里坐着呢!”

    容成眉头紧锁:“他来做什么?”

    小丫环努力的垂着头:“奴婢不知。”

    “哼!粟子酥也配给他吃?”容成甩手将手中的粟子酥摔到地上。

    四个小丫环吓的抖如筛糠,手中托的盘碗随着他们身体的颤抖,出细碎的瓷器相撞的声音。

    水媚没想到容成脾气这么火暴,赶紧冲那几个小丫环摆摆手,示意他们赶快离开。那些小丫环,赶紧端着托盘,匆匆走了,生怕走的晚了,这小魔王再把他们手中的茶点都给摔了,那样就更不好交待了。

    “你那么生气干嘛?”水媚知道上次容成和晋英豪有过节,却也没想到他会气的摔盘子。

    容成想到昨晚晋修容的话,怒道:“一定是晋王妃给她弟弟消息了,要不然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刺我看那小子是癞蛤瘊想吃天鹅肉,看我不将他撵走!”

    水媚一把将他拉住,“不要去,你难道忘了上次被罚跪家庙的事了吗?你得罪了他,丞相不会善罢干休,估计你又要挨罚了。”

    容成隐隐替水媚担心:“可是那小子一会将太妃说活心了,真打算将你嫁给他怎么办?”

    水媚微微一笑:“太妃可做不了我的主。”不过水媚转念又一想,太妃既然做不了主,没准会将自己找过去征求意见。

    “容成,不如我们出府转一圈,等那个人走了,我们再回来?”水媚可不想去见那个眠花宿柳的晋英豪,索性躲开,容墨风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让他自己收拾去吧!

    虽然前些日子容墨风不在府上,但他临走时,却让管事带容成熟悉府中的事务和外面经营的生意,所以容成这些日子以来并不轻松。

    如今,容墨风回来了,他总算可以喘口气了,一听水媚说要出府,他来了精神:“行!那咱们出府溜达去。”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水媚现,街上卖桃树枝的特别多,而且一小把桃树枝价格不菲,居然需要十文钱。要知道,那个时候,一捆柴禾的价格也不过两文钱,也就是说,要砍五捆柴禾,才能换一小把桃树枝,而且这干枯的桃树枝,却还十分畅销。

    水媚觉着奇怪,便问:“小王爷,他们买桃树枝做什么?”

    “他们为了避邪避瘟神!我们王府还买了好多呢!”

    水媚一听更不懂了,“好端端的,大家都避什么邪啊?”

    见水媚一脸迷惑,容成一边走,一边给她讲解:“京城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百姓家里的鸡鸭猫狗总是莫名其妙的死亡。原本以为是家畜之间的传染病,可是有兽医看过,那些死掉的鸡鸭猫狗没有得病,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被人投毒,怎么也不看出突然之间,为什么会大批大批的死亡。”

    水媚一蹙眉:“京城里的家畜都是这样的吗?”

    容成看了水媚一眼,继续道:“现在只是东城暴了这样的事情,官府已经介入调查了,百姓们

    闹的人心慌慌.都传京城内有妖孽作崇.所以大家为了避祸,特别是养了鸡鸭的人家,全都买桃树枝挂到门口避邪,以求家宅六禽平安无虞。”

    此事听起来十分蹊跷,水媚扬头,忍不住置疑:“那么做有用吗?”

    容成淡淡的说:“那只是个心理安慰罢了,用处不大。”

    水媚知道,容成说的倒是实话,真正厉害的妖魔,普通桃木,是降不住的。可是,他们出于什么目地要对家畜动手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水媚一头雾水,但这样大规模的死亡小动物,绝非偶然,水媚隐隐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容成见本来是出来玩的,结果找了这么一个沉重的话题说,把挺好的氛围都弄冷场了,容成赶紧转移话题:“水媚姐姐,我请你去吃饭吧!”

    “哦,去哪吃?”水媚眼睛一亮,吃美食可以减轻压力哦。

    “去京城最大的酒楼醉香楼吧,那里的酒菜不比皇宫里的御厨差多少。”容成凑近水媚小声说:“那酒楼的幕后老扳是我大皇姑,听说他们家又上了一道新菜式,叫什么芙蓉鸭。我们去吃饭记个帐就行了,不用花银子。”

    水媚“扑哧”笑了,敢情这小王爷还挺会省钱的,于是道:“好吧!那我们就过去尝尝鲜。”

    两个人也不急,一边逛着热闹的集市,一边慢慢往醉香楼溜达。

    走着走着,容成突然想起头些日子在这附近的一家当铺中,曾看好了一把匕,便道:“水媚姐姐,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有点事,去去就来。”

    水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点头:“好,你去吧!,容成刚走,水媚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道士正在与一名衣饰华美的年轻女子搭讪。那道士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身穿青色道袍,身材挺拨,生的眉目俊秀,仪表堂堂的样子。

    他左手拿着的拂尘轻搭在臂弯处,右手并拢,当胸做礼:“无量寿佛,姑娘请留步!”

    那女子身穿桔色攒花裙裙,腰垂美玉,髻用两个碧玉簪高高挽起,再没有戴过多的装饰,虽然水媚只看到个侧脸,但她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高雅气质,绝非普通女子能比。

    此时,见有人上前跟她说话,那女子便站了下来。打量了道士一

    眼,平静的问:“你叫我,有事吗?”

    那道士彬彬有礼的向那女子微微点了一下头,这才开口:“贫道名叫经纶,游走四方,喜好打抱不平,素来看不得别人受苦受难。今天见姑娘柳眉凤目,天阁丰润,主大富大贵之人。怎奈姑娘目下微有不宜之气,泛于天庭。”他故意停了一下,抬头瞅了那女子一眼。

    “那又怎样?”听他是在给自己算命,那女子的眸色深了,脸也撂了下来。

    察颜观色,经纶现这姑娘并不好说话,伸出食拂,轻挠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犹豫不决是否应该将话说出口。但最终,他还是勇敢的说了出来:“实不相瞒,姑娘最近犯了煞星,不但目下有不宜之气,就连印堂也隐现黑光,这样的面相,定主霉运连连,三日之内,不但破财,且有血光之灾!”

    他话音刚落,那女子柳眉倒竖,怒道:“你少在这胡说八道!诅咒我,信不信老娘割了你的舌头!”显煞那女子把他当成了江湖术士,对他的话根本不信。

    见她年纪轻轻自称老娘,经纶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想不到这女子的脾气如此烈性,他脸色煞白,神情有些僵硬,立即辩驳:“姑娘,贫道跟你不认不识,诅咒你做什么?贫道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也不收你一文钱,如果你不信,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将拂尘一甩,挽惜的摇了摇头:“诶,这年头,好心当成驴肝肺!好人难当,好人难当啊!”最后又来一句:“很快你就知道贫道并非骗你了!”

    看他长的英俊帅气,言行悲天悯人,似乎不像那种骗人钱财的江湖术士。莫非自己错怪他了?女子有一瞬间的恍惚,但最后,她还是坚定信心,骗子都是很会伪装的,要保持住自己最开始的认知,不能被他骗了。

    女子想着,狠刮了他一眼,倏然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可是她刚往前走了两步,只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使得右脚一

    滑,脚踝处骤然传来钻心的疼痛。

    “哎呀!”那女子叫了一声,停了下来,低头一瞅,脚下踩着一颗鸡蛋大小的圆形石子,就是因为那颗石子,使得她崴了脚踝。

    她气的猛的一踢那颗石子,“哎哟”本就受伤的脚,这样一使劲便更痛了。没办法,她在原地呈金鸡独立的姿势站立着,双手捂着脚踝轻轻的rou着。

    目光不经意间,她看到了身后站着的经纶。经纶这时也望着她,那目光似乎在说:我说你霉运连连,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那女子是个不信邪的主,这次当是意外,和他算命有啥关系?于是女子伍的站起身,没鸟他,再次向前走去。

    “闪开,快闪开!”一男子端着个托盘,托盘上也不知放着什么,用红布盖着,从斜刺里的胡同中大呼小叫的跑了出来。

    女子正好走到胡同口,因为那男子跑的太快,等两个人现彼此的时候,已经躲闪不及,不可避免的撞在了一处。

    男子端着的托盘最先撞到了女子,托盘一倾斜,托盘上的东西便倒向女子。

    瞬间,女子觉得胸前热热湿湿的,并有一股尿臊味随着升腾起来的水气,钻入鼻孔。女子拧着秀眉,向后倒退一步,“啪”那装着尿液的瓷器落地摔碎。

    女子看着地上瓷片中残留着黄色的液体,同时,再加上洒在前胸,那不断上涌的尿臊味,女子的脸色登时变青,低头开始不断做呕。

    那男子杵在原地,瞪着眼睛,嘴巴张成了o型,见对面的女子作呕,这才反应过来,痛心疾的一拍大腿,一跺右脚:“哎哟!我的尿哦!你赔,你赔我尿!”

    女子差点被他的话气喷了,当即灯火了:“你这小子是赶着去投胎,还是怎么的?我这么大个活人你难道看不到吗?没长眼睛啊?”女子继续怒吼:“是你撞了我,我还没让你赔我衣服,你还好意思让我赔你尿!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男子没想到这女子伶牙厉齿的这么厉害,气的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暴喝道:“你这丫头知道这是什么尿吗?这可是尿子童,是花了八文钱,买来给我家娘子治病用的。你现在给我撞洒了,你还有理了?反正今天你若是不赔我,就甭想离开这!”

    那男子也不分什么男女有别,上前一把抓住了女子的胳膊,怕她跑掉。

    被人洒了一身的尿,还要赔人家银子,这是什么道理?女子从来没吃过这种哑巴亏,顿时杏眼圆睁,“你尿才八文钱,你知道我这身衣服值多少钱吗?要我赔你,你做梦去吧!”

    男子见她不肯赔钱,死拉住女子的胳膊不放:“我娘子病入膏肓,郎中说,务必要用新鲜的冒着热气的童子尿来做药引,所以我才这般心急,如今你把童子尿给我打翻了,我娘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兑命!”

    两个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执一词,争执不下,以至于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侧目。

    毕竟是女子,怎么着脸皮也比男人薄,那男子死缠着她不放,大庭广众之下,那女子知道这样拉扯下去也不是办法,赶上倒霉了,她有什么办法?只得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给了那个人:“好了好了,今天算我倒霉!给你十两银子,算是赔偿你了!”

    十两可不是个小数目,比那男子预想得到的赔偿多多了。他这才将女子放开,扬长而去。

    女子蹙着眉头,抖着脏兮兮的衣服,忽然觉,自己这么倒霉,是不是应了那道士的话,莫非自己果然霉运缠身?女子的心思开始动摇,回头,看到那道士还站在原地望着她,此刻她如此狼狈,不禁羞愧,不服输的性格使的她再一次调头想走。

    肩头被人冷不防的拍了一下,水媚回头一瞅,容成已然站在身后,水媚轻声道:“你的事情办完了?”

    容成点头,顺着水媚刚才聚精会神观注的地方一看,正看到前边狼狈不堪的女子。

    “大皇姑!”容成难以置住的叫了一声。

    其实水媚看了这么半天,也认出那是长公主袁艾辰来了。

    毕竟,曾经,水媚被打回狐狸原形后,长公主到王府,看到她变成的彩尾狐狸,特别喜欢。那时还管容墨风要她来着,想将她带回去当宠物养,容墨风没答应,所以水媚对长公主印象深刻。

    这时,水媚惊奇道:“你大皇姑贵为长公主,怎么一个人上街啊?”

    容成面露无奈:“我这大皇姑平时行为乖张,经常做一些出格的事,自已一个人上街,那是常有的事。”容成一脸奇怪:“她这是怎么了?走,我们过去看看。”说着就要过去和长公主容艾辰打招呼。

    水媚一把拉住他:“长公主现在这么狼狈,怕是不愿意让熟人看见,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听水媚说的在理,容成只好做罢。

    这时,窝了一肚子火的长公主,回头狠瞪了那道士一眼,一瘸一拐的继续前行。

    路旁卖菜的老奶奶,抬头正看到有一块石头从天而降,眼瞅着砸向长公主,吓的尖声惊叫:“姑娘小心!”

    长公主一抬头,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直奔她的头顶袭来,这要是被砸上,定把她砸的脑浆迸裂不可。这样的意外令她措手不及,竟然一时间忘记躲避。

    眼瞅着那石头就要给她开瓢了,她顿觉腰中一紧,身子被巨大的力道揽的悬空飞了起来。

    “呯”石头落地,砸了个大坑,她的双脚也随之落地。长公主抬头,对上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眸,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为她算命的道士经纶。

    “你没事吧?”经纶的神色淡淡的,语气和顺。

    “没,没事。”想想刚才那要命的情形,长公主羞愧难当,刚才自己不信人家,现在看来,他果然算的准,自己属实霉运连连。

    而此时,她忽觉腰间热热的,这才现经纶的大手居然还揽在她的腰间,她急忙挣开,站直身子。

    长公主有此局促,而经纶却没有一丝不自在,他笑着对长公主道:“姑娘,这回你该信我没有骗你了吧?”

    长公主有些窘迫,脸上牵了一抹笑,却极为不自然:“适才误会了道长.请道长莫怪。不知我这当如何破解?“

    “这个嘛……”经纶说话拉起了长音,抬头望天。

    “道长,只要你能帮我破解,筹劳少不了你的。”长公主这时对他已经完全信服。经纶还是望天,不置可否。

    见他不搭话,长公主又道:“只要你告诉我破解之方,我给你五十

    两银子如何?”经纶仍然望天。

    见他还不应,大概是嫌银子少,长公主不差银子,又加码道:“一

    百两!”

    经纶这才低下头来,温和的笑着说:“贫道以行善积德为已任,银子多少倒无所谓,有多多给,有少少给,没有不给也成的。”他略做为难状:“只是……“

    “只是什么?”

    经纶慢条斯理的说:“只是,刚才我只是简单看了一下你的面相,这就跟病人看病一样,要想彻底帮你化解灾难,还需近一步,看你体内是否有其它恶鬼凶神之类的附体!”

    长公主听的云里雾里:“哦,那要怎样看?”

    经纶眼里浮出一抹狡黠:“需要摸骨。”

    “摸骨?”长公主一次听说这个词,更是不太明白。

    “算了,你是女子,给你摸骨也不方便。贫道简单教你一些方法,你先回去试试,实在不行,你再来找我。”经纶一甩袖子,一副挺为难的表情。

    长公主让他给破解,当然要破解的彻底,如果他那简单的方法不顶事怎么办?自己上哪去找他去?长公主只好小声问道:“摸骨,怎么摸啊?”

    “就是摸人体的几个穴道,看看有没有被恶鬼附体。”经纶一本正经的道:“只不过,有几个穴道在后背和四肢上,男女有别,不太方便!”

    讳疾忌医,耽误的是自己的病,长公主要的是他能够彻底化解了自己的灾难。况且长公主男侍众多,本也是个开放之人,并不像其它女子那般保守,她也是因为刚才的事对经纶深信不疑,才道:“道长是在帮我,这我知道,所以道长不必为难,我还是想让你帮我看清楚了,再给我破解之法。”

    “姑娘深明大义,有大家风范,贫道敬佩之。”见她上勾了,经纶笑逐颜开的建议道:“那咱们现在就找家客栈?”

    长公主微微点头,经纶做了个请的手势,俩个人这就打算走了。

    “臭道士,居然敢骗我大皇姑!”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容成看出那长的人五人六的道士打着骗财骗色的主意,捏着拳头就要上前阻挠。

    “你别去,看我的!”水媚拉住了他的手腕,举步向他们走过去。

    其实如果是旁人的话,水媚就让容成去了,可是这道士会法术,水媚刚才就看出来,除了那突然端着童子尿冲出来的男子是场意外外,其它如崴脚,和天上掉下来的石头,都是那道士用法术搞的鬼。所以,容成过去是斗不过他的。

    经纶刚要迈步跟上长公主,忽然见到水媚款款向他这边走来,那裙带飞扬,飘逸出尘的样子,仿如画中走下来的仙子,顿时被惊为天人的容貌震憾了。他怔在原地,一脸花痴状,目光说什么都无法从水媚身上拨回来。

    水媚走到他面前,盈然一笑:“道长好本事啊?给那位姐姐算的好准,能否烦请道长帮小女子也看上一看?”

    这时,长公主走了几步,现身后没动静,回头一看,有一个美貌女子在跟经纶说话,便调头返了回来:“道长怎么了,你怎么不走?”

    长公主跟经纶说话,他这才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以掩饰刚才的失态,对长公主道:“哦,这位姑娘也想请我帮她看一看。

    长公主瞅了水媚一眼,水媚赶紧道:“这位姐姐,我家里最近出了点事,想请道长给算一下,看问题出来哪里,很快的,不会耽误你多少功夫。”

    “好吧!”长公主对经纶道:“道长快着点,我那边还有事。”

    “行,很快。”经纶得到许可,抬头调整了一下脸上的神态,对水媚道:“姑娘,你们家出什么事了?”那语气,要多温和有多温和,生怕将水媚吓到了似的。

    水媚敛收着自己身上的妖气,一看他的样子就没看出自己是妖,看来这道士,道行尚浅啊!

    水媚轻声说:“道长不是会看相吗?你给算算,看我家近来出什么事了?”

    其实那经纶,哪里会看什么相?不过是用法术四处招摇撞骗罢了,于是故伎重施:“姑娘,你若想让我看,必须得摸骨才能看得出来。”

    水媚答的干脆:“行啊!那我可要先试试你的本事如何?如果是骗人的,那我岂不吃亏了?”

    没想到今天遇上的姑娘都这么大方啊!经纶暗喜,望着水媚衣领下露出的,如上好白瓷般的细嫩肌肤,心中想象着这样好的肌肤摸上一下,会是什么手感呢?他心中yy着,不由心弛神往,仗着自己有点法术,一口应道:“没问题,姑娘想怎么试验我的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