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玉麟和王旭发生激烈争吵,主要是因为在朝阳被王旭下令缴枪控制起来的东北军17旅官兵,这其中包括叛变冲击北城门那个营的俘虏。

    “少帅,虽说你抗击日寇立下了莫大的功劳,但也不能随意处置我东北军的弟兄,我希望你能将17旅的全体官兵移交给我。”汤玉麟说道。

    汤玉麟这种反应,王旭才不认为他是真的关心一般士兵的死活,17旅肯定有某个或某些他要保的人,说不定就是董福亭。

    王旭不答反而问道:“交给你?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我怎么处置东北军自家弟兄是我的事,恐怕你卫还管不着吧。”汤玉麟很是直气壮的样子。

    本来王旭就没对董福亭那些人怎么着,但是汤玉麟这么一说让王旭顿时一阵火起。啪!王旭用力一拍桌子,怒道:“我管不着?17旅的一个营试图判国投敌,在朝阳的时候冲击北城门,打死打伤了我卫上百名弟兄,难道这也不关我卫的事吗?”

    汤玉麟争辩道:“这件事自然给你一个交代,但人必须马上放了,东北军的弟兄还轮不到你来处置。就是我答应,东北军的那些弟兄也不答应的!”

    “噢?这么说,如果我不交人,难道东北军还要和我卫开战?”王旭的语气越发冷了。

    王旭强硬的态度让汤玉麟有点冒冷汗了,以卫的实力,要真打起来,就承德这点东北军兵力哪里有还手之力,他连忙说道:“这怎么,东北军上下无不对卫协助抗日的义举感激不尽,怎么和卫动手呢。我那么说,没别的意思,只是说东北军弟兄们感情上恐怕接受不了。少帅,你就看在我和张司令的面子上。放17旅的弟兄们一马吧,东北军上下必定感恩戴德。”

    虽然王旭是这么说,但要是此时和东北军闹翻了,那笑的只是日本人,此行的目地也不是为了意气之争,所以他心里也并没有要和东北军决裂的意思。到这。王旭脸色顿时大为缓和,说道:“我也不是存心为难他们,但是我也得和我伤亡的弟兄有一番交代不是?这样吧,你把这件事电告张司令,交给张司令处置,我相信张司令一定能给我卫一个交代的。”

    话说到这份上,汤玉麟自然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只得将这件事通报张良,让张良和王旭解决。张良得知这一情况之后非常重视。当即起程前来承德。

    然而。张良还没有来到承德。热河地战局又发生了重大变化。

    月1日。日军第十二师团主力开始向凌源进发。驻守凌源城地东北军热河守军赵国增旅不战即退。致使凌源城危在旦夕。虽然日军在建平朱碌科遭到东北军独立第三十旅官兵地顽强阻击。不能继续推进。但是日军很快分兵两部:一部继续与东北军第三十旅官兵相持战斗;一部绕道偷袭凌源。月2日。凌源县城沦入日军之手。

    凌源失陷。导致平泉直接面临日军地威胁。承德同样处于日军地兵锋之下。尽管有曾大败日军地卫在。但承德市内依然是人心惶惶。人们纷纷拖家带口逃往关内。了。”

    “那好。快去把夫人和少爷叫下来。赶紧走。可不能再耽搁了。”说话地是承德人都认识地大布商赵德全。

    “老爷。能不能不走。要是走了。这些个家业怎么办?”赵德全地老婆很是舍不得抛下在承德地产业。

    赵德全说道:“你就是爱斤斤计较。日本人要是来了。这些一样也保不住。再走晚一些。身家性命都难保了。还着这些干什么!”

    这时赵德全地15岁大的儿子赵丁生说道:“父亲,不是还有卫在吗?大家都说他们可厉害,杀了好多日本人呢。”

    “双拳难敌四手,仅仅靠卫恐怕是挡不住日本小鬼子的。”赵德全摇摇头说道,“汤省长都走了,我们还待在这不是等死吗?”

    “汤省长真地走了?”赵德全的老婆问道。

    赵德全有点不奈烦了,说道:“那还有假,我亲眼看见他带着一群人抬着行李往火车站去了。别说了。快走。晚了可就赶不上火车了。”东西走啊。日本人的军队都要杀过来了。”

    “怕个鸟,不是有卫和东北军在吗?”

    “汤省长都跑了,局势肯定是很不妙了,咱们这些小人物还留着等死不成?”

    “汤省长也走了?那我得回家赶紧收拾行李去。”

    汤玉麟真的不战而逃了?不可能吧,作为热河省省长、东北军第五军团长,身上干系重大,可能如此不负责,如此未战先怯吗?此时的汤玉麟和大批部下被在火车站驻防的卫拦下,正和巡视防务的王得海争吵着。

    “王师长,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卫就这么无法无天了?”汤玉麟厉声责问道。

    王得海面色严肃地说道:“汤省长,我希望你能转身回去,一旦你走了,那承德里的东北军必定乱了套,从而影响抗日大局。”这话说到了点子上,汤玉麟顿时有点恼羞成怒,大声说道:“我要去哪里,你也有资格过问吗?赶紧让开,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话音刚落,他的一众亲信卫兵纷纷作出了战斗姿态,准备以武力破除卫地封锁。

    王得海顿时大感为难,他明白作为承但北军的最高指挥官,汤玉麟一旦不战而逃那将使城内东北军大乱。和他开火,虽然不惧他们,但是和东北军血拼绝对是少帅所不愿意看到的。

    就在王得海左右为难之际,闻讯赶来的王旭出现了:“汤省长,你这么匆匆忙忙的,是要到哪去啊,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来给你送行啊。”说完用玩味的眼神看着汤玉麟。

    看见王旭来了,汤玉麟脸色一变,心知今天多半是走不成了,不过还是尽力争辩道:“我……我这是要去和张司令禀报17旅的事情,快让你的部下让开路,别在这耽搁我的时间。”

    这种拙劣地借口都好意思说出来,张良都正往承德赶来,就算要禀报17旅的事情,用得着你汤玉麟屁颠屁颠跑过去吗?王旭暗暗冷笑了一下,脸上却作恍然大悟状,甚是自责的样子说道:“原来是这件事啊,是挺重要的,应该由汤省长亲自向张司令汇报。不过张司令应该就快到这了,汤省长就回城侯着不更省事?我看你的部下搬着这许多东西肯定很辛苦,咱们可得多体谅体谅下边的人呐。”

    王旭左嘲右讽的话,顿时让汤玉麟气急败坏,涨红了张脸,喊道:“王旭!我汤玉麟要去哪里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别以为你们卫实力强点,就可以随意欺压我东北军!”连王旭的名字都喊出来了,显然是撕破脸皮,坚决要离开承德了。

    临阵脱逃还能这么义正词严地样子,王旭一阵火起,沉声喝道:“你汤玉麟要去哪里我是管不着,但是如果热河省省长、东北军第五军团长要不战而逃,弃保家卫国之重责不顾,那我就要管管!”

    听到王旭这话,四周围观地民众也都议论纷纷。

    “说得是,汤玉麟贪生怕死,临阵脱逃,少帅就应该管管他!”

    “还是我们热河省省长呢,都没有少帅百分之一地尽心尽力,我呸!”

    “就是因为有他们这种人,我们东三省才沦陷,如今又要到我们热河了。”

    周围谴责不止的话语,鄙视不已地目光,让汤玉麟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半响说不出话。

    “在北票南岭,你东北军的邵本良判国投敌,导致北票防线崩溃;在朝阳,你东北军17旅的一个营意图判国大开城门引日军突进,打死打伤我众多卫弟兄;在凌源,你东北军赵国增旅不战即退,致使凌源城危在旦夕,最终为日军攻占。如今,是不是又该到你汤玉麟不战而逃,导致平泉和承德乃至个热河失陷于日军?只要我卫还在承德,就不看着这种事发生而坐视不管!”王旭大声责问着。(真实历史是汤玉麟不战而逃,致使日军占平泉后很快只用了骑兵18人的部队就进入承德,占领了热河省。)

    汤玉麟面对王旭的责问无话可说,见王旭是不可能让他离开的样子,而且四周群情激愤,他冷哼了一声,狠狠地盯了王旭一眼,带着人转身回市区去了。

    “瞧见没有,汤省长都被少帅轰回去了,只要有卫在,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回家,告诉你,我可不走了。”说话的是赵德全的老婆。

    赵丁声也站出来支持道:“就是,父亲,我们平民百姓虽然不能对卫抗日帮得上什么忙,但也不能添乱啊。”

    “就算东北军和卫联手,也不见得能挡得住日本小鬼子,都到这了,还回什么头啊。”

    “哎哟,疼!夫人,这么多人看着,你别拧我啊。回去?好……好我们这就回家去,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