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答应了别人就要做完。这是他过去的一贯的标准,他相信努力终归有所回报。

    可惜在那世界,充实着不平等和后门,根本已看不到任何希望。非要说希望,可能只存在于幻想中。就如同你买彩票,还有何意义?

    所以说有得也有失。陈炼虽受到打击,但也因此,让他因祸得福,让他能够再一次拾取,过去已丢失的东西。

    他已不再迷茫,知道自己做什么。他确信一点:如果不做,恐怕没人会做,而他会后悔一辈子,更重要的是妹子也会无缘。

    来到鹤山,陈炼环顾四周,一番叹服,望了望崇山峻岭。一拍脑门,“这里怎么如此多的山峰?早知道,就该站远点,才能分得清楚。”

    “放心老大,我刚才随意地记下了几座,相信应该差不多。”陈飞一想,跟没记下一个样,你总不能爬雪山,爬了一座又一座,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夜已深,华灯上不了,因为是山区。鹤山的地形极为陡峭,所以不可能有人家。只有在下方,大概几十里的地方,能隐隐看到几点星光,可陈炼绝不会再走下去。

    “贱鼠,今晚我们就住在半山腰。反正马也上不来,不如你变成只熊,让我取取暖?”

    “不会。”

    “你干什么吃的?你的天赋难道就会变只老鼠?你不觉得你万年白活了吗?”

    “我还会变美女。”说着,一脸的猥琐看向陈炼。

    算了,和贱鼠说不通。若不是想减少点灵气的消耗,他才懒得理这只猥琐贱鼠。于是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在现实中,一个人建个木屋,恐怕是个大工程。可对于现在的陈炼来说,手中有长剑,加上灵境的修为,控制几根木头的位置和切口,还是游刃有余的。

    花了一两个时辰,总算一个看起来还算不错。贱鼠跑了进去,这个时候它变得倒是极为积极。

    可刚有些样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火苗。陈炼大骇。“你个贱鼠,这是木屋,不是你家的地洞。你点火是会把这里给烧着的。想死,我可还想多活几年。”

    的确贱鼠拿了一堆的树枝,准备在地上取暖。可它忘记,地面也是木头做的。

    “你等等,”刚说,陈炼从外面抗进来一块木桩,无比巨大,起码得有一米半径。“行了,你想取暖,放这上面吧!”

    贱鼠一阵无语,“这有区别吗?”

    其实陈炼的木桩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上面其实还放了块铁板。至于铁板什么地方来的,贱鼠根本不在乎。它不明白陈炼到底要干什么?

    等陈炼再次回到木屋,手上带着野味,又挂着几条鱼。

    虽然作为修真之人,吃饭其实没那么必要,但偶尔尝尝也是应该。特别是重新获得自由的贱鼠,那更是饥饿难耐。

    贱鼠没想陈炼的手艺如此了得,就连烘烤的时间都掌握得恰到好处。

    “老大,你这活怎么练的?可比修真还难啊!”

    “有什么难的?盐是我茶楼带的,其他的一些调味料,香料,我都是很早前,从荣山上采的。至于酱汁和醋,都是我自己秘制的。”陈炼心中得意。怎么说是个高级知识分子,这种小儿科,他能不会?

    见自己老大如此厉害,贱鼠那叫开心,“老大,将来要成功了,我们不如开个酒楼?我天天坐酒楼里等吃。”

    陈炼笑骂道,心里却想着,“也不知道那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一早,陈炼起来后,不急着去攀登,而是找些藤条。鹤山过于陡峭,想要爬到最高峰,可不是想休息就能够休息的,有藤条绑着,有备无患。

    藤条准备完毕,一人一鼠向着顶峰冲去。

    一开始,由于没有冰雪,一路上倒也顺利,更没见不听话的鸟。倒是贱鼠变成一只鹰,让陈炼有些好气。

    昨日变不成熊,今天居然能变鹰。然而贱鼠的解释,它怕像哑儿一样,变成母的。对于这个说法,陈炼想了半天,也没发现两者到底有何联系。

    一进雪山段,丝丝的寒冷,骤然袭身。飞着的贱鼠立马示意运功调息,以便灵气覆盖全身。后用刚学的御水术,给自己身上裹了层。虽然也冷,但多少比冰要来的暖和。

    陈炼耐心又细致地找寻每一寸山壁。直到了天黑,两人也没有放弃。

    来到山顶,见一无所获。陈炼疲惫地坐下。望着周围无数座高耸如云的山峰,陈炼点着木棍,带着团团星火,抛向空中。

    顺着缓缓变暗的光影,陈炼看到前方那座最高的山峰。

    “贱鼠,你不是会飞嘛!不如带我飞过去?”

    “老大,我也很想,可是……我这身材,恐怕带不动你。”

    “算了,关键时刻总是冒泡!”陈炼也明白它的意思。很多时候,必须脚踏实地一步步来,投机取巧也不是他的作风。

    陈炼毫不犹豫,连夜下山,却并没有直接赶路。主要是体力消耗太大,再加上又没什么地方可以歇息,于是两人再次钻进木屋。

    回来后,陈炼一直眉头紧锁,贱鼠不清楚为何。想问,可陈炼一直紧闭双眼,不是提升修为,而是在神识之中修炼武技。

    陈炼感觉后头若有意想不到的麻烦,遂抓紧时间,一刻也不耽搁。

    御水术,主体用来防御,上手其实相当快。至于别的,就没那么容易。

    两三个时辰练完,已是大早,本打算喊起他的贱鼠,发现陈炼此时没有要走的意思,倒也不急着叫醒。毕竟他们没怎么休息。跟着如此玩命的老大,贱鼠也是胆寒。

    直到快近午时,陈炼缓缓睁开眼睛。贱鼠看了一眼,只觉陈炼似比昨日略有不同,至于哪里,它也说不上来。

    一顿果子下肚,木屋一收,两人继续赶向最高山峰。途中经过数条河道,陈炼顺手抓几条鱼,以备不时之需。

    别看山峰看似好像距离不远,真要走起来,却是不那么方便。不知不觉间,已过三日,两人终于站在高峰下。恍然间,陈炼的头似有些晕厥。好在,边上贱鼠看着,心许是过于疲劳。

    “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84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