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默了许久,珈蓝落寞的坐在地上,先是自嘲,继而迷茫。。。。

    肖歌轻揽着她的腰身,眉宇间是看不透的沉寂,西洛,这个女人在他的印象中依旧停留在当时狩猎场娇柔模样。

    窗外大雨瓢泼,房间里,珈蓝神色飘忽的缓缓开口。

    “她还活着,那我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呢?我一直在坚持的又是什么呢?”他似是在自言自语,眼睛中迷茫过后,浓浓恨意逐然弥漫。

    “凌烨。。。。”他咬牙切齿,狠狠的一拳击在地上。

    见他如此,肖歌并没有多做安慰。

    “凌烨给与的真身毕竟不是他真正的真身,所以,他还是会想方设法从月溪身上夺回混沌之力,毕竟有许多事情还是猜测,不若你与我们一起抗击万魔,届时,你亲自从她口中得知真相,爱也好,利用也罢,即便是有万般的无可奈何,总可面对面将事情讨个清楚。”

    听肖歌如此说,珈蓝垂下脑袋,无力的点头。

    珈蓝的加入起先还是会引起一些人反对的,可大敌当前,多一人也是多一份力量,于是,也就欣然接受了。而珈蓝虽说人阴暗了些,但于钻研术法方面倒也是个能人,助力庄河炼化的法器、精进了肖歌星盘的同时,也缩小了要寻找的范围。

    可巧,目标锁在了燕华山的青城派。

    泉瀛、秦若与白月溪三人一同前往燕华山,离别之前,白月溪对珈蓝一顿叮嘱,毕竟肖歌现在的身体需要神力来支撑,不允一丝懈怠,珈蓝连连说知道了,可不放心的某人还是百说不厌,直到连肖歌都有些听不下去了,这才笑呵呵的将她连哄带骗的送走。

    燕华山位于北荒,是属于北寒之地,终年白雪不化,恰逢掌门之女婚嫁,三人便代表着昆仑前往,为了不引人主意,白月溪将一头发色幻化成了黑色。

    一日的行程,三人来到了燕华山,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不禁让人视野开阔,连着空气都变的这般清新,除了有些冷。

    青城派坐落山顶,门前两只大红灯笼,大院内到处挂满红绸,来往宾客说着恭祝的话,喜气洋洋的好不热闹。

    泉瀛送上备好的礼物,与谢掌门寒暄着,白月溪与秦若则四处溜达着,希望可以找到那熟悉的气息,可是院中溜达了一圈竟是没有一丝收获。

    不多会,外面响起了鞭炮声,今日虽是谢掌门嫁女,但她嫁的却是她的师兄,所以,青城派嫁女娶妻就一处给办了,这会子,一对新人在人们簇拥下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新娘被红头巾盖着看不见样貌,但是那新郎却是叫白月溪看着有些眼熟,不过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正思索着,闻声外面的人大声通报:“小冥王到。。。”

    只见新娘子的脚步倏然顿住,扯着红绸另一端的新郎不及防的被绊了一下,回头看着新娘,小声予以提示,可是新娘依然滞步不前,这时,沉夜自殿门进来,与谢掌门打了个招呼,随意的落了座,目光于新娘身上停留。

    白月溪抱臂站在人群后,心中腹诽,这沉夜来者不善,莫不是这新娘也是他的老情人来着,啧啧啧,果然是到处留情啊。

    就见新娘子猛地扯下红盖头,一双剪瞳潋滟波光,含情脉脉的看着沉夜,此时的她应当已经听不见旁人的话了,一门心思都在沉夜身上,不过,这番形容。。。

    白月溪再用力瞧了瞧新娘子的样貌,突然,心下一惊,转身便向外走,被秦若一把给扯了回来。

    “干嘛去。”

    白月溪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道:“我去去就来。”抹了把汗,趁没人注意,她赶紧着溜了出去,心中腹诽,新娘子是织姬怎么就没人告诉她呢,难怪感觉那新郎眼熟的很,竟是那时老翁大殿前想揍她的男子,没想到当时他说的师妹就是织姬,这缘分。。。真是。。。

    此时大殿中已经乱做了一团,而原本在外忙活的听到吵杂也紧着去了殿中瞧热闹,此时外面倒是清净的很,沿着小路上到另一峰顶,这里视野开阔,风也不是很凉,身旁青松笔挺,雪峰覆盖,稍一摇动,积雪嗖嗖落下就好似在下雪一般,正玩得不亦乐乎,就听有人轻咳一声,她抖了抖头上的雪,抬头,就见一少年目光莫名的看着她。

    “好玩吗?”少年说话了,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清爽爽。

    “好玩,你也想玩吗?”白月溪呵呵两声,礼貌性的做出邀请,可是这少年着实高冷,连礼貌性的婉拒都没有,居然一声不吭的就转身走了,徒留某人傻愣了一阵,心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孤傲,不好,实在不好。

    原本还兴致勃勃,这少年的出现有些扫了兴致,于是缓步向山下走。

    原本上山的时候她就发现山腰上有个池子很是特别,而这个特别之处就在于,这么冷的地方,大约这样的池子也都该结了冰的,可是这方池子非但没有结冰,上面居然还开着几多荷花,心想大约是这水温高的缘故,正要伸手去探那水温,就听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我是你的话就不会随便去碰那池中之物。”

    依旧清爽的声音,她寻声望去,池旁小亭中方才的少年倚靠在亭柱上手上拿着一本书。

    “为何?”白月溪问。

    可是少年太惜字如金,不要说回话了,就是眸子都懒得抬一下,这下可是让某人有些吃瘪。

    她走到他身前,在他旁边坐下,侧着脑袋看了看他手上的书,梵文写的字,如虫爬一样,只模糊看的清一个“经”字,多数还是猜的。

    “什么经?”她感觉凡是喜欢看什么经的人都是些无聊的老头子,可是看他年纪轻轻就看这样的书,也是难怪整个人老气横秋的感觉。

    少年睨了她一眼,缓缓将书合上。

    “你很无聊?”

    少年的眼睛很漂亮,嘴唇也很好看,但说出的话怎就这么不受人待见。

    “少年,年纪轻轻的为何不阳光一点呢?是,我是够无聊的,要是你肯多说几个字,我至于这么无聊吗?”家里的臭小子们也没一个像他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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