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歌没有立刻答话,眸色悠远,好似在追忆着什么。

    “是,为了她。”简短的话语,没有一丝一毫的悬念,白月溪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裙。

    “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呢?”白月溪轻声问。

    “她呀。。。。”肖歌换了个姿势,继续说道:“是一个和你很不一样的人,但有一点你们还是很像的,同样的倔强。”想起她殿前受鞭刑的一幕,他的神色莫名的深黯。

    “哦。”她想了想,又问:“你说过的,上古之神珈蓝曾经也想开启生死禁术,可是他最后失败了,你就这么自信可以成功吗?”

    肖歌笑了笑,但这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会成功的,他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不懂得舍弃,而我。。。”他看着她的神情倏然有了变化,白月溪心中一滞,舍弃吗?她咬了咬嘴唇,继续问道:“可是倘若你把虚空打开的话,六界必是要受波动,如此,也是没有关系的吗?我以为你是一个有大义之人。”

    “大义?”肖歌大笑一声。

    “和她相比,这些微不足道。”他坚定的眼神,冰冷的刺进了她的心。

    “她、、、果然这般的重要,我、、、”她没有说下去。在他的注视下,她站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波光的河面,晚霞的辉映下,柔的一塌糊涂,然而她此时的心却也难受的一塌糊涂——肖歌,你还会骗我吗?

    “月溪。”肖歌在身后柔声喊着她的名字。

    回首,奈何心里苦涩,面上的笑容依旧甜美。

    “怎么?不舍得回去?”

    肖歌将她看了一会,轻叹一声:“月溪,记住,爱这个字很苦,谢谢你这一日的陪伴,足矣。。。。对不起。。。”

    白月溪笑着点头,回身,眼泪自眼角缓缓流淌了下来,对不起。。。终究还是要对不起吗?

    。。。。。

    伤好之后,辞别收留他们的大娘,重返司空岛。

    她还是以一枚玉佩的形态被揣在怀里。

    “不亏是魔尊,凌霄剑入骨,竟好的这般快。”男人的声音,狂放不羁的让白月溪不禁为他摸了一把冷汗,兄弟,莫要轻敌啊,那日情况特殊,你才侥幸伤了他,今日。。。呵呵,自求多福吧。

    果不其然,不出七招,那狂放兄就败下了阵来。

    “莫要打了,莫要打了。”老头的声音越来越近。

    “魔尊,请饶我麟儿一命,这焱妖塔,我奉送便是。”

    肖歌轻笑一声,拱手做了一礼:“承让了。”

    白月溪翻白眼,得嘞,又得一神器,话说,这仙界难道就不能同仇敌忾,一同抗敌吗?

    天宫之上,仙官匆匆来到大殿中,朝天帝拱了拱手:“焱妖塔也已经落入魔尊之手,想必下一个目标就应当是玄灵山的幻草了。”

    天帝点头。

    “当真任他如此吗?淌是之前猜测有误。。。”

    “天帝勿忧。”一个声音传进殿中,仙气缥缈,一人稳步走了进来,众人视线投过去,发出惊讶之声。

    “北漠仙尊?”天帝也有些惊讶,此人醉心法术,痴迷上古神史,之前倒是将他给忘记了,着实是因为他生性孤僻,难得见他一面。

    “北漠仙尊通上古神史,可是知晓些什么?”

    北漠仙尊拱了拱手:“花精西洛触怒天神被处以极刑,上古之神珈蓝为了让她起死回生,利用九种神器在虚晃曜日那一天,打开了九曲通盘,可惜,最后一刻,还是失败了,失败缘由却是未可知。”

    “九曲通盘?史书中记载,盘中封印着开天地之混沌,是世间最为黑暗之物,天神担忧其会危害世间,联合众神将之彻底毁灭。”南极星君说道。

    “如此说来,之前的猜测果然不错,确然是要开启禁术,不想竟然是生死禁术,可是这九曲通盘已经被毁掉,如何开启?”

    众人看向北漠仙尊,后者嘴角轻扬:“虚空。。。”

    哗然。

    “虚空的威力可不弱于九曲通盘,这般的话,淌是任由他开启禁术,那六界便没了安宁。”天帝担忧道。

    “非也,那生死禁术除却以上所说其实还需一样最重要的。”北漠仙尊悠然说道。

    “什么?”

    “主杀命格。相生相克的道理,何不将计就计,一举歼灭。”

    。。。。。。

    肖歌一鼓作气,除却最后一样,将另外几样神器一并拿下,他们满载而归的回了魔宫。

    “最后一样是什么?”白月溪问。

    肖歌看了她一眼,神秘的摇了摇手指:“天机不可泄露。”

    白月溪翻了个白眼,小气,不说就不说,反正早晚也是要知道的,于是收起这份小好奇,直到。。。。

    仙山耸立,云雾缭绕,昆仑结界外,白月溪作为一块玉佩赘在他的腰间,看着当初被阻在昆仑大门外自己坐过的那块大石,心中不无感怀。

    一个中年男子在他们身边徘徊了一会,好一顿的唉声叹气。

    白月溪瞄了一眼,却感觉这身形有些熟悉,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是福禄嘛。

    “福禄,福禄。”可惜他听不到。

    肖歌很善解人意的帮她问了句:“老兄这般捶胸顿足,可是有什么忧心之事?”

    福禄被这样一问,登时就打开了话匣子。

    “我家小主人原在这昆仑学艺,这学着学着就就。。。唉。。。就跟人私奔了。”福禄左瞧瞧右看看,见没人,很小声很隐晦的说道。

    “啥?”白月溪瞪大眼睛:“肖歌,你别拦我,我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肖歌轻笑一声,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用意念安抚她:“别急,再听听看看。”

    “私奔?昆仑大派向来对弟子管束严格,怎会做这般事,可是不能乱说。”肖歌说道。

    “乱说?我能乱说?那是我家的小主人,我比你更看重她的名节,只是这件事已经在昆仑派中传遍了,还能有假?前些时日,我家主君和夫人来派里要人,你可是不知我家夫人,淌是她闹起来,那昆仑自是要翻个天的,可是你猜怎么着?没闹,居然没闹,走的异常平静。”福禄不停的挤眉弄眼,白月溪心中腹诽,可别闪了眼珠子。

    肖歌挑眉:“这。。。说明什么?”

    福禄一拍大腿:“你咋这么不明白啊,这叫伪装下的平静,你想啊,越是事实确凿,那越是要伪装的跟没事一样,这样才能堵住悠悠众口,唉,我家小主人,真是太不懂事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拐了我家小主人的前掌门也真不是个东西。”

    某人的笑僵在脸上,白月溪呵呵两声:“别听他的,你是个东西,真是个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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