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多过去,张灵雅实在忍受不了夜里飘荡时不时的摔跤。她终于骨气勇气站在街道上说:“顾爷爷,渝奶奶,求二位前辈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子,不要折腾了,你们都是好人。和平相处不更好。”

    渝奶奶首先出门道:‘我说闺女,老婆子我不知岁月几何,突然想收徒,闺女你可愿意。’

    顾爷爷也从院子走出道:“丫头,你的命是我救的,我现在要求你拜我为师,进正屋,只要给祖师爷磕个头上柱香,就算我茅天宗的亲传弟子。”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明明我先提出收徒,非要破坏,看老婆子我怎么收拾,”说完直接撸起袖子和顾爷爷斗在一起。二人并没有出多少花拳绣腿,只是张灵雅所在的头顶一会下雨,一会炙烤,一会吹大风……张灵雅发现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她现在就是那个凡人。她准备跑出这条街,远离她们的战场。谁曾想,她刚要走出房子周围,无形的屏障把她反弹回来,朝着湖那边倒是畅通无阻。可惜她不会游泳,这里灵力被封,她除了紫气,活脱脱的一个大力士凡人一枚。头顶还在变化。

    她开始后悔刚刚愚蠢的决定。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在往前跑就是要跳湖了。这里她每日都来,往日湖水绿色很好看,只是今天怎么会变成红色,而且湖中央还有气泡在咕嘟嘟往上冒。再回头,二位前辈还是在哪里斗法,突然,她头上传来雷声滚滚。抬头一看,凝聚了拳头大的雨点还是什么,似乎要坠落。很快要砸在她的头上,她不想跳湖,所以又往回跑。她只觉得,天上的雷好似长了眼睛似得,她跑多快,它就能跟多块。

    张灵雅她觉得这都是什么事,她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好心救了一帮孩子,没想到第二天这帮孩子各投机缘,现如今,神仙打架他遭殃。被弄的有点狼狈,她大声的说道:“行了,你们谁我也不拜,我有师父了”。对吗,这才应该说的话。果然二人不打了,只见在街头,湖边多出一张桌子,一位白眉白发满脸红光的老者的虚像出现在桌子上。

    张灵雅只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滑了一下,扑通彻彻底底的嘴啃石头。手用力支撑身体,觉得膝盖重如千斤。好吗,这又是什么套路,她费力撑起身体,不知哪里来的风还是平移,就这样跪倒在地。眼前的三个碗,张灵雅不明白,只觉得手很痒要摸,她强力控制自己,碰砸碎一个碗,她还是手很痒,她紫气云绕碰又砸碎第二个,想也不想同时把余下一个碗也打破。

    这时候渝奶奶和顾爷爷早已经熄火,两个人一左一右,看着眼前的一幕,个个惊呆。渝奶奶反应最快,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鸡,三下五除二的考熟,手中三柱清香已经点燃。顾爷爷不甘示弱,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酒杯,葫芦一到,香炉也摆好,配合默契。张灵雅看着这一切,她瞪大眼珠子,这又是什么套路。

    顾爷爷道:“师妹快磕头”说完毫不费力的把张灵雅的头按倒在地,碰一个,碰两个,碰3个,直磕的张灵雅头晕目眩。

    渝奶奶不甘示弱,又摁了张灵雅的头道:“拜见师兄,拜见师姐”这两个头磕又是砰砰的响,张灵雅只觉得晕眩。脑海中的珠子一阵震颤,她的晕眩已经消失殆尽。珠子放出白色雾气笼罩。张灵雅来不及仔细探究这一变化,就见顾爷爷的魔抓。一把拉起张灵雅朝他的院子走,而渝奶奶眼疾手快的拽住张灵雅另一个手,看来她今天非得分尸。她体内功法特殊,紫气云绕,使用体内罡气,把渝奶奶和顾爷爷弹了开。她盘膝而坐在街道中间。中间那白眉白须白头发,穿着青灰色道袍,老者呵呵的笑开怀。半晌后突然开口道:‘茅天宗,5代弟子,叫……’老者迟疑,眉毛眼睛乱转,就是没有人接他的话。他瞪了瞪眼前的这两位。轻咳一声道:“叫花骨朵。”

    张灵雅盘膝坐在中间,她听到这句,5代弟子,叫的时候,正在收功,还没开口,便听到花骨朵,呕的她脑门嗡嗡作响,这又是那个套路。心中暗自腹诽名字姓直接改了,好吗。这个名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花骨朵,花骨朵。心里反复念着。

    还没等张灵雅回神,耳边又传来“既然已经入我茅天宗,门规找你的师兄师姐讲,师父我叫张天师。你是我第三千零八个徒弟中资质最好,最有潜力问鼎天道,徒儿好好修习,莫懈怠。为师会时时刻刻的监督检查你。这里的玉简是入门功法,别给师父我丢脸”说完,这位张天师的虚影渐渐消散。只留下恭敬的渝奶奶和顾爷爷。

    张灵雅只觉得脑子晕晕的,眼睛也在向下掉。还在回味刚刚那一席话。被顾爷爷和渝奶奶的争吵,又惊醒了过来。

    这又是什么套路,她总觉得套路套路,怎么自己莫名其妙的又拜了一个师傅,好像叫张天师,刚刚这两位前辈成了自己的师姐师兄,张灵雅目光缓缓的聚焦,看着眼前斗得正酣二的位,玉简在她怀里,证明不是做梦,那又是什么,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拜师了。

    她的大脑回路还不够,所以使劲摇了摇头。刚一瞬发生的事太多,他们还没有争求我同意,就擅自做主拜师了,在摸摸额头,确实肿的老高,这要什么力量才能让他的额头肿的。摸了一下还很疼,不像作假。眼前的二位还在斗,她头大如斗。反正有的是时间,索性收拾了玉简,回了她平常住的屋子。

    躺在床上仔细回忆刚刚发生的所有怪事,三千零八个弟子,她嘴角抽抽,还真能收。不怕撑死。脑海混乱,昨晚被折腾急了,她才决定今天挑明。她昨晚被现在的好师兄好师姐控制的飞不要紧,关键是高空摔下来也很疼的。橡皮球一样摔个十几次,谁也受不了。

    迷迷糊糊的睡着,这一夜睡得十分安稳,张灵雅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出了西屋,在院子里喊,顾爷爷,顾爷爷。没人应答,又去了南客房,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她疑惑的问:“清风呢”怎么空成这样。在厨房里转了一圈,还是和以前一样,准备去正屋看看,顾爷爷是否在。堂屋平时有屏障,不让进屋子,这次张灵雅不费吹灰之力破了,走了进去,里面字画很多,进门中间摆放的画像不正是,昨日那位老爷爷,不对是师父。

    看来昨天拜师是真的了。床椅子,应有尽有,布置的乱而不反感。见屋子里没有人,退出来,她现在已经确定昨天是真的,拜师了,所以对门住的是师姐,她直接走进渝奶奶的院子,大声的喊道:“师姐在吗,师姐在吗”还是无人应答,这片很安静,所以张灵雅也没觉得什么。

    没有应答她便要出渝奶奶的院门。她刚出,见渝奶奶和顾爷爷各自蹲在各自家的墙头。看着某一个地方。张灵雅顺着目光看去,吓一跳,东柳湖一个尽头是湖,一个尽头是小镇的广场,说白了就是祭祀场所。只见西接头广场,围着好多人。其中一个小孩哭的最惨,口里喊着:“我要娘,我要爹,”声音很洪亮,吐字很清晰,想必这个孩子不下于6岁。

    张灵雅心念电转,很快想到昨天湖水的事情,难道跟这个湖有关系。想到这里,她疾步走到湖边,从昨天开始她发现湖水有气泡不断的翻涌,今天比昨天更大。瞬间她明白了,河婆又要带人了吗,她疑惑的看着湖水,她发现她越靠近,识海中的珠子轻轻的颤动。这是怎么回事,她昨天根本没发现此变化。

    心下疑问升起。她站在街道中央看着广场哪出人流,一个穿着花红柳绿的衣服,脸上抹的都是颜色,看不清此人的真实面貌,围观中的一个人她认识,唐青风也在。她目光缩了缩,在看看,师兄师姐,似乎都是一脸的不屑,但夹杂更多的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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