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曹操大军赶到延津,正在准备渡河!”

    “什么?”项敖微惊道:“濮阳、官渡还不够?曹操还要分兵突袭延津?”

    徐庶上前,对着项敖抱拳道:“主公,强渡延津,想来项敖是向突袭吾军后方,打乱主公阵脚。”

    项敖闻言点头,低下头沉思片刻,抬起头问道:“元直有何计策?”

    “兵分两路!”徐庶自信说道:“一路从白马出兵,突袭曹操乌巢;一路埋伏在延津以北,让延津渡口的守军佯装大败后退。”

    “曹操突袭延津,要么果真打算攻下延津,大军入境冀州;要么本就是佯攻,勾引主公大军南下。既然如此,臣以为可将计就计,打曹操一个措手不及。”

    项敖闻言,双眼一亮,这不就是闻名三国的白马之战么?只是曹操此时的对手变成了自己,而负责防守白马的可是濮阳的高顺。项敖不禁笑了起来,有些期待的想着:同一个地点,不同的对手,曹操,你会怎么应对?

    “元直计策不错!”项敖满意的笑着说道:“就是不知曹操会如何应对了。”

    “主公似乎想看戏?”一旁的贾诩带着些许调侃的语气说道:“主公切莫大意了。以曹操的脾性,既然出兵延津,恐怕目的不会如此简单。”

    “不见兔子不撒鹰!”项敖同样轻笑着,随意的点点头:“昔日的这个好友,本王可是很了的。”

    “高顺将军守备濮阳,倒不是太过担心。”项敖随意说道:“元直以为何人前往延津,能够实施元直计策?”

    徐庶轻轻一笑道:“主公麾下大将无数,任何人都可去。”

    徐庶说罢,殿中的马超、太史慈二人最为急切,同时上前一步道:“主公,末将请命!”

    项敖轻笑的看着马超和太史慈二人,戏嘘笑道:“马超将军新来炎国,想要立功乃是理所当然;太史慈将军同样来到炎国不久,似乎也没有立下功勋。元直以为派遣何人去合适?”

    马超、太史慈闻言,急忙转头看向徐庶,眼神之中都是恳求之色。

    徐庶苦笑的看了看自己的主公,尴尬的轻笑着,不知如何决断。项敖哈哈一笑道:“汝二人猜拳吧!”

    “哈?猜拳?”马超太史慈脸色发黑,颤抖着嘴角看向对方。平日里到处都能看见小孩玩的把戏,没想到今天马超和太史慈也要当众玩一把。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连项敖都没想到,马超、太史慈玩猜拳竟然如此之差,已经连着数十把了,二人竟然把把相同。原本起先还带着戏谑玩弄的心思,看着二人猜了如此之久,项敖嘴角不停颤动,又想笑,又无奈。

    倒是一旁的徐庶和贾诩看的津津有味,似乎在猜拳的攻城之中还能体会到什么。

    “哈哈哈臣赢了!”就在项敖无聊到想要打断二人时,堂下传来一阵大笑。大笑的乃是马超,不过此时马超如同封魔一样的状态,让项敖有些心惊。这是受了什么样的折磨才是如此失态?

    反观太史慈,并没有丝毫气馁,放松的神色似乎让一旁的项敖等人竟然看到了解脱的神情。

    “咳咳咳”项敖使劲咳嗽数声,打断兴奋的马超道:“既然如此,此战就由马超将军出战。”

    “末将领命!”被咳嗽惊醒的马超微微一愣,随后有些尴尬的对着项敖抱拳朗声接令。

    当马超率领大军赶到延津之时,延津的溃军已经向马超行军的方向逃了回来。

    此时率军攻打延津的曹洪,非常兴奋。“看来荀攸军师所料不假,延津守备不足。”曹洪对着身旁的李典说道:“曼成,赶紧催促大军攻上岸去。只要能够攻下延津,吾二人大军便可长驱直入,直捣邺城。”

    李典皱着眉头,看着满是溃败的炎军,心中有些不安。在李典看来,项敖的炎军可不是什么歪瓜裂枣,就算攻其不备,但也不会溃逃得如此之快。可是炎军的溃逃,似乎并不是装出来的,尤其是看到一群士卒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不可置信的表情,让李典更是找不到任何问题。

    “嗯!不管是否有埋伏,既然敌军已经溃逃,必须速速登上河岸,拿下延津。”李典神色凝重,正色对着身旁的副将说道:“传令三军,扩大攻击,无比天亮之时拿下延津。”

    “诺!”

    副将抱拳领命而去。

    延津渡口,硝烟弥漫。河口之上已经缓缓出现了日出的面庞,印得延津渡口猩红不已。

    李典望着有些宁静的延津渡口,心中的不安越发明显起来。

    “子廉将军,速速布置营地防务,末将心中着实不安。”

    曹洪拍了拍一旁李典的肩膀,宽慰道:“曼成将军不必担忧,从渡河开始至今已经过了两三个时辰了,可炎军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要说炎军得到小心还没赶来,本将是在难信。”曹洪正色道:“如此一来,肯定是炎军还没有得到延津渡口的任何消息。此时吾二人更应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捣魏郡邺城,将项敖拿下才是。”

    “可是”

    “项敖大军精锐不假,麾下更是无数谋臣武将,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项敖?”

    李典似乎觉得曹洪说得也非常有道理,皱着眉头点点头:“若是如此,吾等赶紧进军,别给炎军反应的时间。即便是项敖反应过来,吾二人也有时间应对。”

    “理当如此!”曹洪点点头,对着身边的副将下令道:“传令三军,原地吃食早饭,半个时辰之后,拔营出兵。”

    “诺!”

    而此时延津白马对岸的黎阳城外数十里的树林之中。

    “将军,延津的溃军已经收拢完毕。”

    “还剩多少?”

    “看似惨烈,伤亡不大。据回逃的溃军禀报,两千守军损失不过四五百人,只是暂时其他方向的溃军还没能找到,收拢的溃军不到一千。”

    马超闻言,沉着脸点点头。

    “敌军突袭延津,可能只是为了打算坚守延津,等待大军渡河。”马超沉着脸低声自语道:“若是本将,入境冀州之后必然会挥军北上,直捣邺城!”

    马超有些不屑的轻笑,随后大声道:“三军听令,即刻出兵,北上阴荡!”

    下令过后,马超转过头对身旁的副将沉声道:“立马遣传令兵,将延津和本将的行军路线告知繁阳、顿丘(濮阳一带黄河以北数十里的城池)的守备将军,进入备战状态。还有,遣八百里快马,将消息传回邺城,告知主公。”

    曹洪李典虽然猜想到炎军可能有所准备,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马超会将沾战线拉长到了阴荡一带。

    曹操大军此时不仅有大军从延津攻入,同时有大军已经潜伏在了白马一带。不过高顺是项敖麾下最保守的大将,即便是曹操如何勾引,恐怕高顺都会不为所动。

    “曹将军,高顺这小子难道还没有收到延津失守的消息?”

    曹纯面色同样有些不耐烦,匍匐在草丛之中低声说道:“不知道。主公攻打延津可是用了三万大军,若是延津失守,高顺应该会得到消息。”

    “可是为何高顺大军还不出城?主公大军渡河,官渡一带兵力自然空虚,难道高顺还能抵挡住如此诱惑,还能稳住不偷袭吾军后方?”

    曹纯思讨良久,也不明所以,轻声继续说道:“马上就要天亮了,要是高顺还不出城,吾二人强攻就好。”

    一旁的将领,乃是跟随曹操许久的老将,昔日的诸侯之一鲍信。

    “鲍将军,让士卒检查军备,随时准备出击,攻城!”

    “诺!”

    鲍信领命而去。只是二人都不知道,此时的白马城墙之上,高顺眯着双眼看向城墙之外并不高的灌木丛之中,嘴角微翘,脸上满是冷意。

    “下令三军,查看甲胄和城防器械,进入戒备。”

    “是,将军!”

    随后,在城外不知情的曹洪、鲍信二人的城墙之内,数千大军不停的来回奔走,加固城防。

    正准备离开城墙,高顺双眼一亮,兴奋的对着副将下令道:“立刻将城内的所有骑兵派遣出城,以进攻的姿态朝瓦亭方向攻去。待白马城狼烟为号,反身回到白马,杀他个措手不及。”

    跟随高顺多年的副将感觉高顺哪都好,就是不太爱冒险争夺攻击。常言道富贵险中求,可是自己的将军确保守得不行。今天好不容易看瞧见自己将军主动出击,给敌军下套,副将转身就跑,生怕高顺反悔一样。

    高顺看着副将离去的背影和神情,淡淡一笑,暗自想到:今天就让天下人看看,吾高顺也不只是只会被动防守之人。

    高顺如此想着,独自一人缓缓走下城墙,道城内各处巡查守备事宜。

    太阳缓缓升起,将眼光洒到了白马城墙之上,让白马城看上去金灿灿的,显得贵气不已,似乎也同时在诏示着即将发生的惨烈大战。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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