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市某中医馆。

    馆长邵医生的门诊室内。

    这位须发皆白的老中医透过老花镜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以及站边上的某家属,说:

    “诶,年轻人,我记得你啊,右肩骨折,左脚踝挫伤是不是?都好了大半了吧?这怎么又……”

    他眯眼看了看手上膝盖骨的x光片,又用签字笔笔头挑起年轻人右手的纱布,殷殷血迹露了出来,“哦,对这个造型和拐杖产生感情了?”

    该年轻人,即温衍本衍,和边上的家属,即沈偲欢本欢,都默默汗颜:这个邵馆长嘴怎么这么损啊……

    馆长大大摇了摇头,说:“还能怎么办?且养着吧,反正年轻,骨头硬。老老实实吃药,敷药,做理疗。”

    沈偲欢乖乖接过病历本,说了句“谢谢邵医生”,便扶着单腿拄拐站起的温衍,准备离开。

    邵馆长毒舌功有始有终,笑眯眯对着温衍说:“谢谢你,年轻人。这么照顾我们小医馆生意,您受苦了。”

    “…………”

    半个多小时后。

    沈偲欢独自一人坐在走廊椅子上,手里拿着两袋东西:一袋温衍的,一袋王也的。

    是的,王也作为新晋加入“残废”联盟的一员,也在这家霖市有名的骨科中医馆做理疗。他腿上的石膏还没拆,但颈托已经取下了,既然来这边配药吃,肩颈也顺便照照红光。

    过了会,左右两扇理疗室的大门同时打开,温衍和王也被各自司机扶着走了出来。

    沈偲欢左看看,右看看,正准备走向左边的温衍,那头突然一声“啊呀”,是王也的惊呼声。

    她赶忙跑过去,扶着王也的左手,问:“怎么了?是哪里又痛了吗?!”

    哪里知道,王某人抬起头,笑嘻嘻地说:“心痛!医生说我至少还得戴着这玩意一个月,多影响形象啊!”他指了指右腿上的石膏。

    沈偲欢鼻孔里憋出一口浊气,“你是想再多戴两个月吗?我非常愿意帮你!”她朝他亮出自己的“铁拳”。

    王也立马认怂状,咧嘴傻笑,沈偲欢扶着他,正欲转头问温衍午饭的安排,一阵来势汹汹的风从她身边擦过。

    是温衍。

    走那么快干嘛?

    急着上厕所吗?

    而那头的温衍,听着身后某土豆的呼唤“温衍,你是要上厕所吗?那我和王也在门口等你哈,我们中午去吃隔壁的蒸菜吧!”

    他咬牙切齿,腮帮微鼓,真的是……能被活活气吐血!土豆脑袋,毫无眼力价!

    司机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黑沉的脸色,问:“温总,那……我们是去厕所还是……”

    温衍做了个深呼吸,说:“去!”

    “啊?去哪?”

    “厕!所!”

    司机心里默默嘀咕:上厕所就上厕所嘛,跟被人撬了墙角似的……

    十分钟后。

    中医馆边上的笼笼香蒸菜馆。

    沈偲欢对面坐了温衍和王也,两位司机坐在另外一桌。

    正是饭点,店内人气正旺。

    路过的、用餐中的、准备离开的……不停有人投来或好奇或不解的目光,实在是这桌三人“观赏性”很强。

    先不说三人都是高颜值,光他们的表情就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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