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炎热,来食香斋买糕点的人不似从前那么多了,但是也偶有人会来买,发不了财,但是生活费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姐,裴公子辞去了星阑书院的职务了,奴婢听说,是裴大人让辞的。”香巧说道。

    “哦,辞就辞吧!他一个县令的儿子在我的星阑书院做一名夫子着实有些委屈他了。”花洛一边说着一边拨了拨冰鉴里的冰块。

    “小姐,奴婢还听说,裴老爷知道裴公子对您那个啥,还发了好大的一顿脾气,裴老爷还打了裴公子。”

    “我知道了。”

    香巧见花洛不愿意多说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四周安静了一小会儿,便听到心莲急切的声音传来:“小姐不好了,门口来了很多官兵。”

    花洛闻言皱了皱眉:“官兵?我又没犯法,即便是来了官兵我也不怕。”

    “可是小姐,他们看着凶神恶煞的,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官兵而已,何至于让你们这么害怕?你们放心好了,没事的。”花洛说着便走到了食香斋的门口。

    两排官兵整整齐齐地站在了食香斋的门口,花洛只是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对官兵头子说道:“请问差大哥,你们来我这食香斋所为何事?要是买糕点的话,我会给你们打折的。”

    官兵头子看了一眼花洛,严肃的说道:“你就是花洛?”

    花洛点了点头:“我就是花洛,请问差爷找我何事?”

    “你就是花洛?果然是有几分姿色的,要不然也不会把我们少爷给迷得晕头转向的了。花洛姑娘,得罪了。”

    官兵头子朝他身边的两名官兵使了一个眼色,那两名官兵便走过来要押住花洛。

    “等等!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何时迷惑你们家少爷了?再说了,你们是奉何人的命来捉拿我的?”

    其实,那名官兵头子这么一说,花洛便知道是谁派人来抓她了,只是她不是谁想抓就能抓的?何况一个小小的县令呢?

    “花洛姑娘,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再说了,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若是有什么话要说的话,见到裴县令,你自己跟他说吧!”

    官兵头子说完,手一挥,那两名官兵便押住了花洛。

    花洛脸色一变,冷声道:“尔等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我你们都敢抓!”

    官兵头子一愣很快便回过神来,笑道:“花洛姑娘,我知道我们家少爷喜欢你,但是少爷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能来管你吗?”

    “放肆!”花洛甩开那两名官兵的束缚,从衣袖间拿出一块腰牌出来,递到那名官兵头子的面前,冷声的说道:“你看清楚了,我是何人?”

    那官兵头子看了花洛的腰牌,冒了一头的冷汗,连忙带着众官兵向花洛行礼:“小的见过云安郡主!”

    花洛瞟了一眼官兵头子说道:“我只是想在建州好好的做个生意罢了!怎么又碍着你们县令的眼了?你回去把你们的裴县令叫来,我倒是要好好的问问他!”

    “是,是,小的这就回去让县令大人过来。”官兵头子说完便带着那些官兵匆忙地离开了。

    心莲看着那群官兵走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问香巧道:“香巧姐,咱们小姐是郡主?”

    香巧点了点头:“是啊!之前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们小姐只是想在这边好好的做生意,并不想与官家有任何的来往,小姐与裴公子的事纯属偶然。”

    接下来的话心莲没有听下去,她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帮一个郡主打工,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心莲,你在发什么呆,还不快去干活!”

    花洛的声音拉回了心莲的思绪,心莲问花洛道:“小姐,我以后叫你小姐还是郡主?”

    “你自己心里不是亮堂的很吗?怎么还来问我?”花洛说着便走进了食香斋,上了二楼。

    “啊?”心莲没有明白花洛的意思,但是想了想,心莲终于想通了。

    话说,那官兵头子来到裴府找到裴老爷,与裴老爷说了花洛的事情,裴老爷一惊,问官兵头子道:“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回县令的话,小的句句属实,小的也看了,花洛姑娘手中拿着腰牌确实是云安郡主的腰牌。”

    裴老爷眯了眯眼睛,他觉得还是有些不妥,便对官兵头子说道:“上回我让你调查她的事情有没有结果?”

    “有结果了,只是卑职还没有时间来得及呈递给您,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官兵头子说着拿出那沓资料递给裴老爷,裴老爷接过花洛的资料一看,不由得眉头紧皱,看来这花洛就是云安郡主无疑了。

    官兵头子从裴老爷的脸上看到了答案,他说道:“县令大人,云安郡主还让您亲自过去一趟,说是有话要问你。”

    裴老爷皱了皱眉,看来这次真的是误会大了。

    “县令大人?”官兵头子见裴老爷不说话,便出声提醒道。

    裴老爷回过神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官兵头子朝裴老爷作了一个揖,便退了下去。

    从书房出来,裴老爷直接去了裴夫人的院子,他让裴夫人为他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又对裴夫人说了花洛的事情。

    裴夫人听完后的表情与他一样,不敢置信,后又有些担忧:“也不知道这个云安郡主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她若是心胸狭隘,定会治你的罪的。”

    “岩儿不也说了吗?云安郡主为人善良的吗?她应该不会记仇的!”裴老爷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没个底。

    云安郡主是太后亲封,据说太后十分的喜欢这个郡主,这若是云安郡主回京到太后娘娘那儿告上一状,他这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岩儿身上的伤好些了没有?”裴老爷又问道。

    “好多了,老爷不是妾身说您,当初您就应该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再做定论,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这下倒好,不仅苦了岩儿,还惹了云安郡主。”

    裴夫人帮裴老爷理了理衣服,见无不妥之处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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