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胡思乱想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我那个签约到农场的朋友,有一阵子没联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喂,罗哥么?”

    “是我,兄弟最近怎么忙啥那?”罗哥声音中透着懒散

    “还能干啥,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今天还抓了俩妞”我笑道

    挺能整啊!说话都带押韵的,咋还抓俩妞?”罗哥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要小心点”罗哥有些郑重的说道

    我听到这一句感觉心里一阵温暖,到底是老兄弟,还知道关心我

    “晚上睡觉多穿个裤衩,小心那俩女孩带他们屯子人来给你爆了”罗哥的声音依旧是那么郑重

    “滚”我气的大喊一声,白白浪费了感动

    我恨不得从电话里伸脚踹他一顿。

    “你那还有俩女孩,我这全是歪瓜裂枣,数量也不行”罗哥一声叹息

    “农场那山清水秀的,姑娘还不长得都跟水葱是的”我在电话那头翻了翻眼睛说道

    “哪有啊!这就是一穷山恶水,我这除了一栋四层小楼,想剪个头发都得坐车去三里地外,我都快受不了了”罗哥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我看你是弟弟受不了了,不行去洗浴中心,再不行练练葵花宝典得了。”我笑道

    “我们这还真有,一整那些领导喝完酒,就说去镇里面洗澡,表情相当那啥,还有上几天我这的一个屯子的男的都被抓进去了”罗哥神神秘秘的说道

    “因为啥啊!”我不解的问道

    “那个屯子有个小女孩,才13岁,智力有点问题,父母在外打工,跟她瘸腿的奶奶生活在一起,她家是低保户,结果有一天那屯子的大队书记上她家送低保的时候看见她一个人在家,说这些年,她家的低保都是他给办的,要那女孩感谢他,就将她祸害了,还给了两块钱”罗哥声音平淡的说道

    “低保是政策上给的,花的是纳税人的钱,这种人该枪毙”我愤怒的说道。

    “可不是,结果那个大队书记回去一说,他们村的会计,治保主任都去了,后来他们屯子有些男的也去了”罗哥的声音依旧平淡。

    “这帮人渣”我对罗哥那种淡然的态度有些不满

    “后来那女孩怀孕了,她奶奶发现之后通知了她的父母,她父母回来后就报案了”罗哥道

    “咋处理了?”我问道

    “不知道那”罗哥道

    “都毙了得了,你在农场都干啥?”我转移了话题,不想再谈了,这人走上社会怎么变得这样冷漠了那

    “没干啥,就是天天待着,每个星期出去维持一下市场秩序”罗哥道

    “维持市场秩序不是城管干的么?”我疑惑道

    “我这没有城管,这个地方每个星期有个集(因为乡下偏僻,物流不发达,为了方便居民购买日常生活用品,每到一个固定时间都会让小商小贩到一个固定地点出首物品,就是所谓的集市),我们负责管理,那些农场职工对那些小商小贩可凶了,经常罚款踢摊子”罗哥的声音中有些小得意

    “你也过了一把城管的瘾啊!”我笑道。

    “我从来不去踢摊子,罚款,我家也是做个小买卖供我念的大学,我知道商贩的苦,我还能去干那事,不过要是没有城管,城市一定就乱套了,小商小贩为了自己赚钱,随意摆摊,要是没人管,他们都能将摊位摆到十字街口去卖货”罗哥说出了一番道理

    “人们其实不是恨城管管小商小贩,城市没有维持秩序的人就会乱,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人们恨的是那些城管利用职权吃拿卡要,要是城管能公正执法,一身清廉,谁还能总骂他们”我想了想说道

    “大哥,城管一身清廉,公正执法,你这是在幻想吧!别说城管,那些高高在上的和手中有点权力的有几个清廉的,学生拿着困难证明去村里卡个公章还得孝敬,这贪腐就像是癌细胞,渗透到全社会的各个角落”罗哥看来没白在农场待,最起码农村好多事都懂了

    “呵呵!说的跟你当了多大官似的,忧国忧民不是咱能考虑的事,能有个稳定工作赚钱就行”我笑道

    学生时代当惯了键盘侠,以每当激扬文字的时候,感觉自己好牛,其实毛用啊!还不如学点有用的技能找个工作。

    “这工作,这地方我感觉我实在事干不下去,我来之前也有个大学生在这当老师,都三年了,处了个剪头发的女的当对象,结果那哥们给他对象留下一封信,自己悄悄逃跑了”罗哥的声音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还逃跑了?写的啥内容”我也很感兴趣的问道

    “听说那女的看完信后就哭了,真可谓如地鹃啼血,字字珠玑啊!”罗哥故意卖官司

    “废话,能不哭么?到底写的啥,能不能给句痛快话?”我有些发怒了

    这哥们说话总是让我非常闹心。

    “我也没看到,咋能知道”罗哥给我么一句让我差点暴走的话

    “那你还整啥杜鹃啼血,字字珠玑啊!”我简直想从电话这边伸手暴打罗哥一顿

    “这不是更加感染力么!一点文学细胞都没有,怪不得上初中时写个情书还要我代劳”罗哥嘲笑道

    “你写的好啊!写什么因为想你中秋节连月饼都没吃,只是早晨吃了俩馒头,还有一大堆错别字,要不是你那破情书,哥们现在都有女神在怀了”我不甘示弱的说道

    “拉倒吧!人家现在嫁给开宝马的了,你拿啥去竞争啊!”罗哥道

    “我家也有台蚂蚱子”我道

    “你咋不骑你家大鹅去,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大鹅王子”说道最后一句,罗哥音调变得乖乖的

    “去死吧!”我差点挂上电话

    想到眼下处境,内心却是有些酸楚,冰冰是我初中时心中的女神,那时候的她学习好,长得漂亮,一身书卷之气如古代的大家闺秀,秋天时经常穿一件草綠色毛衣,黑裤子,白色运动鞋,一头乌黑的长发上别着一个精致的蝴蝶结,走到那里都是男生的眼神跟着飘到那里。

    初三那年跟另一个班上的帅哥好上了,结果学业耽误了,念道初四眼看着考高中不念了,上大学那会儿回家在商场里面碰到她,在卖丝袜那,脸孔依旧娇艳如花,只是那种书卷之气以荡然无存,后来听说嫁给了一个开药店的老板。

    “你不想在农场工作了,你想干啥去”我收拾起失落的心情,不在追忆那似水年华。

    “我想考研”罗哥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考研?你还没学够啊!我现在有时候做个噩梦就是我又回到了高中时候,骑着车子,在寒冷的北风中去上学,那时候真是起的比鸡都早,睡得比狗还晚”我大声吼道

    “其实我也学够了,只是还想在回去祸害一下师妹,让我的床单上在盛开几朵鲜艳的梅花”罗哥开始拽文

    “这个我信,考上研的女生听说都是灭绝师太,你要是真考上了,等于进了尼姑庵的令狐冲啊!不对,是举着屠龙刀的张无忌”我道

    “错,我是拳皇里的大蛇丸”罗哥不甘示弱的说道

    “你要考那个系?”我没跟他瞎扯,问道

    “历史系研究生。我现在天天学习那”罗哥道

    “你不是学农业科技的么?咋搞上历史了”我道

    “唉!因为历史系好考”罗哥无奈的说道

    “这也行,你要考那个学校?”我追问道

    “北大”罗哥的声音满是得道高僧那种空灵的味道

    电话那头也仿佛也变得有些深沉

    “志向不小啊!咱们那个县城都三四年没出一个北大清华的了”我没有打击罗哥的士气

    “看哥的”声音依旧深沉,听得我汗毛直竖。

    晚霞消散,倦鸟归巢之时,老爸开着蚂蚱子给我送饭来了,车上还做了一个人。

    “叫张叔”老爸给我介绍。

    “张叔好”我笑着上前主动握手。

    来人见我主动上前伸手,伸出满是老茧的手同我握了握,露出憨厚的笑容:“好好。”

    这是我家的长工,叫张柱子,大名叫啥我也不知道,上几天家里面有白事回去料理了一下,快到秋收了才过来。

    这人今年有四十多岁了,是个老跑腿子,家里面父母都没了,人挺好的,长得一个大脑壳,大眼睛,大鼻子,厚嘴唇,牙齿有些龅牙,身体矮壮,胸口胸毛很重,很像是日本爱情动作片里面的猛男,下地干活肯下力气,从不叫苦,不吸烟,不喝酒,最重要的是价钱公道。

    老张来了,我也不用天天在地里看着了,有他在就行了,我将那俩女孩的事我只是说有人来偷东西,被我吓跑了,让他小心点,我不想说的太多让家人担心。

    其实我还是很想在这里的,一个人,感觉无拘无束,有种隐世的感觉,不想去面对外面的凡尘俗世,最不愿意听到其他人对老爸老妈说的话就是:“你儿子大学毕业了,在哪儿工作啊?”每当听到这话我就心绪烦乱。

    正当我要同老爸回家的时候,土路上转出一个年约五十左右的妇女,一身宽大的迷彩服套在她的瘦小的身上,脚上穿着农田鞋,头发花白,黝黑脸膛,面目苍老普通。

    “大兄弟啥时候回来的”来人满眼都是张柱子,包子褶一样的皱纹都快堆积在一起了。

    “刚回来”张柱子也是一脸喜悦,眼角眉梢尽是春-情。

    我一看这俩这架势,要是没有我和我老爸在场,他俩都得抱在一起,轰一炮不可。

    “柱子,你在这待着吧!我们走了”老爸笑着瞅了瞅柱子和那老女人。

    “好”张柱子这才缓过神来,随口答应了一声。

    我和老爸座上蚂蚱子向家中开去。

    “老爸那个女的是谁啊!”等到出了那条满是泥土的路口,我向老爸问道。

    “是村里面的一个寡妇,他老头子去年雨天上地被雷劈死了,你柱子叔看他可怜经常帮她干点杂活。”老爸随口应了一句。

    “干点杂活!”恐怕俩人早就滚到柴火垛里面了,一想到那一男一女光巴出溜,两张充满了黄牙的臭嘴粘连在一起我就一阵恶寒。

    记得有次在网上无意间看到,一个男的在票唱的时候,很喜欢添鸡女那里,我当时就想世间怎么会有这样恶心的家伙,鸡女那里被无数男人用那玩意出溜过,射出来的东西,多多少少都有些尿液在里面,那个地方就是一个小便池子,居然有人喜欢舔那里,是不是那个家伙没事就喜欢躲在女厕所里舔便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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