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老妈也听到了动静,打开灯过来看。

    “老姐姐,你咋喝这么多啊!”老妈将压在房东身上的桌子移开,想将她扶起来。

    房东回答老妈的只有呕吐,呕吐还有一个响响的噗挤声,老太太年纪大了,喝多酒控制不住自己,拉了一裤兜子。

    “诶啊!咋喝这么多,你俩过来帮把手,站那看啥那”老妈也不嫌房东脏,费力的想将房东扶到炕上,可怎么也弄不动。

    老爸走过去帮老妈扶房东,我则走到厨房找个盆给老妈拿了过来,老妈扶着房东让她往盆子里面吐,

    “老李,你去透块热手巾,在将咱家的蜂蜜给大姐弄一碗”老妈一边费力的扶着房东,一边向老爸说道。

    老爸起身去弄毛巾蜂蜜,我找了个撮子和扫把将呕吐物和脏东西收拾了一下,又去厨房的灶坑之中用路铲子掏出一些草灰(农村夏天做饭都用粮食杆),扑在还没干的地上消除臭味。

    不一会儿老爸来了,老妈给房东仔细擦了一遍,又灌进去一碗蜂蜜水,房东总算是好了许多。

    这一夜,我们一家三口都没睡觉,房东不停的折腾,到了凌晨三点多才彻底沉沉睡去。

    “老妈爸,她总是这么喝酒么?”我坐在炕上端着一杯热茶。

    “有时候喝,但也没喝成这样,这的人都爱喝酒,有时候早晨起来就着大米粥都能喝一缸(三两三的杯子)”老爸吸了一口烟,淡淡的说道。

    “是挺能喝!”我一听早晨还喝白酒,还就着大米粥不由得感觉很不可思议。

    “唉!这老太太一定是心情不好,伺候重孙女,被撵回来,心里得多憋屈啊!”老妈叹道。

    听老妈一说,我想到上高中时我们校长说的,有些学生,从农村进了城是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

    其实不止农村,城里的也一样,我家邻居有个跟我同岁的,他老爸是人力车夫,上小学那会儿,他不让他爸去接他,说他老爸登个车接他,他丢人。

    还有上大学时,中文系有个女生,她自己穿名牌,吃得好喝的好,玩的好,她爸妈在市里面捡垃圾,干苦力供养她,可她从来不去看她父母,就是没钱了,也让她父母给他打倒卡里,有天她爸病了,想见她,他妈去学校找她,她正好跟同寝室的同学要出学校大门口,碰到她妈,她开始假装没看见,结果他老妈走上前去喊了她一声姑娘,这下惹火了她,在校门外,朗朗乾坤之下,给他妈训得跟狗一样。

    这些人在遭到社会上有良知的人痛斥的时候,他们会说,小时候我饿了爸妈将舍不得吃的东西都给了我,我看到爷爷的光脑门好玩,爷爷就将他的烟袋锅递给我让我打,我长大了,想买东西,全家人就是出去卖血也尽量满足我,是他们将我教坏的,是他们不负责任,不会教育,我当时只是个小孩子,好比地里的秧苗,农民开始时伺候成啥样,我就长成啥样,现在说我不孝顺,当初干啥去了?

    当天中午房东总算是好了一些,半躺在炕上,拉着老的手,一脸感激的哭着谢道:“大妹子,没有你我就完了。”

    “老姐姐,年纪大了,少喝点吧!心情不好多出去走走”老妈握着房东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转眼间到了八月中旬,天气依旧热的让人难受,最可恶的是炕上的虫子和无孔不入,随时准备咬你一口的蚊子,有时候白天上个厕所,屁股上都能出俩包。晚上那就更加不要提了,屋里点着蚊香人都熏的迷糊了,可关了灯一躺下,还有那嗡嗡之声在耳边萦绕。

    这让我想起来初中时学过的一片文章,是鲁迅先生写的《呐喊》,说是仙台的蚊子太多太凶,睡觉的时候连脸都要蒙上,以前老师也解释了这篇文章为啥要叫《呐喊》说是要唤醒国人以自强,我看还有另一层意思,天天晚上被蚊子环绕,睡不着觉能不被气的“呐喊”么!

    说道鲁迅先生,说道仙台,我竟然想起了2006年在岛国最受欢迎的,被称为“爱神”的神谷姬,可惜电脑没有带来,无法研习各种爱情功夫片,在说这段时间身体累,心也累,没那个想法。

    今日凌晨醒来却有些不同,竟然梦中遗失了,古人云“精满则溢”诚不欺我。

    悄悄下了坑,走到屋子外面借着手机的亮光弄了点水,清洗了一下,可那涨涨的感觉仍然存在,忍不住用手摸了摸,怕被人发现,走到了院子里柴火垛后面。心中想着“神谷姬那绝世的妖娆”

    此时虽然夜深人静,但也惟恐有人从路上经过,若被发现,我的一世清白岂不尽丧小屯之中,应当尽快解决,情急之下,我打开了手机玩起了贪吃蛇,这样果然好了很多,心里也变得踏实了起来。

    以前书里写的,城里来的小伙,都能在农村偷个个大姑娘小媳妇什么的,在柴火垛里玩个草震,我却只能自己震自己,这时代真是变了,城里小伙也不在言情小说中经常出现的男主。

    正当我仰望星空,手上用力,心头思绪联翩之时,感觉一阵阵奇怪的声音从身前的柴火垛中传来

    “靠!难道不会真的遇到草震的了吧!”我将手机翻转过来,借着些微的亮光一看。

    “卧槽“那是什么两个妖精在打架,竟是一条德国黑背大狼狗,卧在柴火垛中,吐着长舌头,瞪着绿莹莹的眼睛在看着我。顿时吓得我魂飞魄散,双脚发软,裤子都没提,转身就跑。

    当年在高中时,学校里面流传着一个传说,因为学校为了省水,不让学生用室内卫生间,学生只能在外面的茅坑中解决,说是一个男生蹲茅坑的时候,一泡尿下去,呲到了在茅坑中找食的老鼠身上,结果受惊的老鼠,一口咬住了他那玩意,这哥们极度惊恐之下,带着老鼠,狂叫着冲入教学楼,最后在校长指导,全校师生的努力下,还是成为了半个太监(咬掉一半),因为这事学校的领导和老师还做了各种检讨,开头都是关于xx同学被掉xx的检讨,最后教育局还向各学校发了个紧急通知关于做好全市教育系统厕所大检查,防止xx学校惨剧在此发生的紧急通知。

    我刚跑了几步,心叫糟糕,这人遇到狗要咬人千万不能跑,尤其是大狗,让它从后面咬上去基本就废了。说什么来什么,后面的德国黑背汪汪叫着跟了上来,我一咬牙提上裤子,想跟它搏斗,这大黑狗却一溜烟从我身边过去。

    我不由得一愣,难道是被我一往无前的气势吓跑了。

    我看着那狗直接冲进了小黄的狗窝,两条狗互相闻了闻,似乎从充满了好感。

    “我靠,原来是偷情的,奶奶个熊,撞破奸情之下还敢如此明目张胆”我站在略微清晨略微寒冷的风中呵呵傻笑,庆幸自己小弟得保。

    我也无心观看两狗,走到院子中那用向日葵杆围起来的菜园子旁一看,爬满了整个围栏的牵牛花开得正艳,陈露只在那花心中打转,早起找食的鸟儿在院子里苁蓉的蔬菜间蹦来蹦去,不时发出清脆的鸣叫之声,放牛娃也要来了吧!

    我紧了紧裤子上的腰带,想要回到屋中,一抬眼看到房东拎着脏水桶咧着没剩下几颗牙的嘴,正站在门前向我笑着。

    我吓了一跳,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跳动了几下,“阿姨,早晨好。”

    “早晨好,这么早就起来啊!”房东眯起浑浊的双眼,苍白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脸色在晨起的微光下很是苍白。

    “睡不着,习惯了,您忙您的”我总算是调整好了心情。

    “好”房东笑着刚要离开,突然发现还在亲热中的二狗。

    “你这个条死狗,又来这偷腥,上次弄得崽子好不容易才送人”房东说着顺手抄起门后的扫帚给那狼狗狠狠来了几下,打得狼狗嗯嗯直叫,带着黄狗在原地转圈圈。

    房东打了几下也只能任它们而去,因为生理构造狗在那啥之中是分不开的。

    老爸老妈也起床了,收拾了一下屋子,老妈开始做饭,不到一个小时,我就闻到牛肉蒸饺的香气,小黄急的在门外不停的叫唤,可是牛肉很贵,我们都不舍得给它吃一个,最后小黄悻悻的低叫了几声,郁闷的趴在窝里。

    我放上酱油和醋,还有辣椒油,夹起饺子蘸着大口吃起来。

    “今天晚上,你爸要去地里面睡”老妈突然说道。

    “咋去地里”我停下筷子疑惑的看着老妈。

    “当初有一响地没有种上水稻,种的向日葵,现在快要熟了,怕有人偷,你爸去地里面看着”老妈解释道。

    “我去吧!你们忙了一年了,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多休息几天,反正我没事”我主动请缨。

    “你会看啥啊!消停会儿得了”老爸吃了个饺子,意思不让我去。

    听老爸一说,我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在老爸老妈的印象中我似乎永远都长不大。

    “没事,种地不会,看东西还不会么!我去吧!在这待着感觉挺闷的”

    老爸老妈互相看了一眼,沉默了十几米秒钟,老妈笑着开口:“好吧!去就去吧!在这在那也一样。”

    老爸也沉默吃饭不在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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