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条狗的事情,我和李笑晨跑了一趟殡仪馆,弄明白是谁偷走的之后,我们离开了那里。

    李笑晨要去弘语上人家里把他的qq车拖去修理,我将钥匙丢给他,就一个人回学校了,就在我向寝室走的时候,刘笑笑的老公晏鑫来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去看看刘笑笑。

    这还会犹豫吗,我马上转身向他家奔去,可是到了他们新搬的地方我就怔住了,这里怎么看都不对劲。

    就在我迟疑的时候,门不敲自开,一股寒气从里面袭来,刘笑笑那有气无力的声音随之从门里传了出来,我被她吓到了,这才几天不见,那个开朗的刘笑笑,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笑笑姐,你这是怎么了?”我低声地问着她。

    我缓缓地将半开的门推开,正想移步进去,却犹豫地站在了那里,这屋子好暗啊,刘笑笑就站在那黑暗的门里,一身浅色的睡衣,形容憔悴。

    阴冷的气息从向人的骨头里扎,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自内向外的寒冷,这又不是那么因为温度低感觉到的寒冷,是透彻骨髓的阴冷,是我以前感觉过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气息。

    刘笑笑咧开发紫的嘴唇向我笑了笑,侧过身体去给我让出一条路来,她没有以往那样热情的拉着我的手,更没有我听得习惯的邀请,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等着我自己走进去。

    我不知道她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听她老公说她现在的心情不大好,可看上去这可不只是心情不好的状况,怎么有一种家里闹鬼的感觉。

    无论是古董店还是饭店,她一直都被这些东西纠缠着,现在再次出现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这段时间我并不在她的身边啊,我可是一直都认为是我给她带来的晦气。

    一进来是一个回廊,这在许多人家都能见得到,也就是玄关,听我师父弘语上人说过,一进门是玄关这是很重要的,他家里这一点做得很好。

    我在这里换上拖鞋,感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还是感觉寒气逼人,再看看只穿着睡衣的刘笑笑,感觉她并没有冷的意思。

    她老公晏鑫来从厨房里走出来,看是我来了,跟我打着招呼,让我进屋里坐,看着他那灰暗的脸色,以及眉目之间的忧郁,感觉他家一定是又出问题了。

    屋子不大,只有一居室,好在他家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感觉并不算挤,只是屋子里太干净了,干净得我都不知道坐在哪里好了。

    无论是哪里,连一粒灰尘你都找不到,虽然刘笑笑穿着睡衣,被子却叠得整整齐齐的,连棱角都是那样的分明。

    我找了个凳子坐下,感觉寒气从脚下向上冒,低头看看那实木的地板,怎么也不明白这样的地还会让人有这么冷的感觉。

    刘笑笑给我倒了杯水来,我接在手里时碰到了她的手指,那手指跟冰一样的凉,她象触电一样猛的一抖,忙缩了回去,水杯从我们两个人的手里落了下去,水洒了一地。

    我忙着要去取了拖把擦,刘笑笑却让我坐着,说她来擦,说话间她已经走到卫生间取出了拖把,我哪里肯让她来擦,忙着抢过她手里的拖把,可是回到那水渍的地方我就楞了,哪里还有什么水渍,那里已经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

    我正楞神的功夫,刘笑笑走过来取走我手里的拖把,她笑着说这屋子里暖和,水渍干得快,说着她已经把整个居室拖了一遍。

    我怔怔地看着她在那里拖地,感觉哪里不对劲,她这是得了洁癖吗,地上已经可以照出人来了,她还要再拖一遍。

    这时她老公喊我们吃饭,还笑着让我别嫌弃,说刘笑笑现地吃素,他在家吃饭的时候也跟着一起吃素,这回我来了,也尝尝这素菜怎么样。

    我老妈也会逢那些日子吃素的,这个我倒没在意,只是觉得刘笑笑的变化太大了,一个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这么多。

    饭菜做得很干净,味道也不错,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三个人,可却摆了四副餐具,她老公笑着说是他拿多了,可我看着怎么也不象是无心之举。

    见刘笑笑的气色不好,我想带着她出去走走,刘笑笑说现在太晚了,明天再出去,她老公却笑了起来,说我还是个学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上课,要不就改在星期天好了。

    我一摇头,今天才星期一,星期天那得多少天呢,我告诉她明天我下午放了学就来找她,现在的商场关门都是很晚的,她一定要陪我出去走走。

    刘笑笑和她老公看着我撒娇打赖的样子,只能笑着答应我,可我看得出来,刘笑笑是不想出去的,这让我更奇怪了,以前她可是很少在家里呆着的,她这是怎么了。

    从刘笑笑家里出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老公送我走了很远,我问他刘笑笑这是怎么了,她怎么还变得喜欢宅在家里了呢?

    她老公晏鑫来苦笑了一下,说他们现在没有找到什么事情做,所以也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好歹债是算清了,但那是怎么清的他们心里也明白,这让他们两个的心里都有很大的压力。

    我看着他那一脸的迷茫,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想要帮他们一下,可是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家里又欠了那么多的钱,还不知道怎么还才好呢。

    我只能说如果有什么办法解决他们目前的困境,我会来找他们的,心里却是一片的茫然。

    回到学校的时候,守门的阿姨惊讶地看着我,好半天才问楼里是不是有跟我长得很象,穿得又一样的新学生,她今天又看到跟我很相象的女生在楼里走动了。

    我快被她弄得晕了,我就是大一新生,哪里还有什么新学生,她这是又看错人了,可是她怎么总是注意到我呢,难道我现在就那样让人瞩目吗。

    到了寝室的门前,我这心里还纠结呢,就在我手推开寝室门的时候,聂苑西的事情一下子从我脑子里冒出来,我不由得一缩手,反手将门又关上了。

    “可儿!我看到你了,你给我进来!”聂苑西那清脆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紧接着,我就感觉到门正在被人用力地向里面拽。

    “那个西西,我不是有意的,我是真有别的事情,我给忘记了。”我在门外拼命地将门拉住,大声地对她喊着。

    “你还敢说你有别的事情,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敢给我忘了,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找来的人吗,你个死丫头,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聂苑西不依不饶地喊着。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希望在门被拽开之前她的火能消掉,可是哪里有那样容易哦,她的力气不知道怎么那么大,我眼看就在拽不住了。

    这时我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来:“哎哟,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的可儿吗,快说,你是真的还是假的,这回不是纸扎的纸人吧?”

    我扭过头看时,黎诗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她的一只手里还端着脸盆,里面放着她的洗漱用具。

    我正喊着让她帮我一下时,我连同手里拽着的门一起被拖向了屋子里,聂苑西用她那抓魔手将我提了进去。

    一阵疯狂的喧闹之后,王墨端着洗漱用具回来了,看到我们三个乱成一团,她一边将脸盆放在床铺下面一边奶声奶气地让我们别闹了。

    “还别闹了,她们两个今天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咱们两个,要不是可儿有事出去了,咱们两个做梦也不知道她们两个想在咱们寝室里养个小鬼儿呢。”黎诗诗说着又笑了起来。

    “什么啊,你们以后别弄那个了,咱们寝室去年已经出了这样的事情,现在想着还害怕呢,再说了,你们在学校搞这些,影响多不好啊,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寝室都是一些巫婆呢。”王墨说着转过身来,一脸委屈地看着已经笑抽了的我们三个。

    这时隔壁寝室的跑来看我们在做什么,说我们今天是不是把一个男生带进寝室来了,还说这件事情已经传遍全校了,要我们当心一点,今天很可能会来查寝。

    黎诗诗拉着聂苑西,喊着问她把男生藏在哪里了,她要看看她带进来几个男生来,还死皮赖脸地逼着聂苑西承认,那个带着纸人进来的人是她的男票。

    “你敢再胡说,我就撕烂了你的嘴。”聂苑西说着将黎诗诗按倒,黎诗诗笑得透不过气来。

    “你们还闹,把学校都惊动,以后别人会说咱们学校的女生不够查点的。”王墨嘟着嘴,象是已经有人在对她指指点点似的。

    “你放心吧,我一定在毕业之前把你嫁出去,免得以后你嫁不出去会说是我们搞的。”聂苑西一边收拾着黎诗诗一边对王墨嚷着。

    “什么呀,你们真是的,就没见过你们样脸大的女生。”王墨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是她脸大,墨墨,她这么说你,你还不快点儿收拾她,你留着她过年啊!”黎诗诗笑着喘着粗气。

    我爬了起来,惊动了学校这的确不好,可是那位先生有没有查出那个很象我的到底是一什么东西,是鬼还是妖。

    可是,我们寝室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出现这种事情,那个东西一定有什么来历,不知道那是何方的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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