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叶江河闭目养神。

    洪-志伟道:“听说蒋村中学要搬迁,教育局已经答应出80%的经费。好像已经酝酿好了。那可是几十万的工程。”

    “这种建筑工程我们是搞不定的,没有相关资格。”

    “我就在想这个事,”洪-志伟趴在被子上,“我们能不能注册一个公司,然后挂靠某个有资格的公司。这样,像这种工程我们就可以搞定了。”

    “艹,你是怎么想到的?”叶江河兴奋地坐了起来,“真他妈绝了。”

    “电视剧里看到的。别人看电视是消遣,我是当学习来看的。有一部电视剧的主角发家就是这么开始的。不过人家在大城市。”

    “这还管大城市小城市,只要能操作就可以。这么以来,阳江大小工程我们都可以插手,至少具备了竞争资格。”

    “是。只可惜这次机会错过了。几十万的工程按20%赚,那也有七八万呀。”洪-志伟叹气。

    “这次林业局的项目让你尝到了甜头,你心就大了。不过,在艹姑娘上你千万别这么心大。”

    “我是两种心都大。呵呵呵。”

    “艹。”

    沉默了片刻,叶江河开口道,“志伟你抽空打听一下,建一所学校这么大的工程,我估计有好几个子项目,看有没有适合我们做的。”

    “这是个好点子。我打个电话就知道了。”洪-志伟翻身去到套房外间打电话。

    不一会儿,洪-志伟回到内间。

    “有吗?”叶江河问道。

    “承包的是华安建筑公司,老总姓董,是我们阳江人。”

    “有和他熟悉的吗?”

    “他们都是高层人物,我认识的都和他不熟。不过,可以托人打听一下。就算把材料采购方面的资格弄过来也好。”

    “你真想简单了。工程项目最赚钱的就是材料采购,会给我们的?”叶江河道。

    “至少像沙子呀,砖块呀,水泥呀,把这些弄过来也有赚头。”

    “这倒有可能。”

    这时,外间电话铃传进内间来。

    “会是谁的电话?叶哥,估计是夏鸿旺打过来的。”

    “我看是。麻烦事来了。”叶江河起身走去外间。

    “你他妈这么晚来接电话,”夏鸿旺在电话里骂道,“我还以为你不在宾馆了呢。”

    “我累了个半死,想走也走不动。”

    “一定是在嗨姑娘对不?”

    “在医院里躺了三天实在躺不住就出来放松放松。我告诉你,夏所,大东方的姑娘还真纯。”

    “都被你嗨了还纯个屁。你的事我搞定了,你再怎么谢我。”

    “是嘛,”叶江河很是欣慰,“不愧是所长。下个星期我让你在大东方嗨一天。”

    “你不知道老哥年龄大了?已经嗨不动了。”

    “我弄了一种神油来,包你受用。你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哦?还有这种好东西。香港电影里才有。你试过了?”夏鸿旺问道。

    “那还用说。整整延长了三倍时间。”

    “艹,这是什么概念。那就说定了,这几天我好好养养。”

    ……

    建华律师事务所。

    “哎呀,程老师,你来得正好,”张建华一脸的笑容,“阳江派出所一个徐警官找你。”

    “阳江派出所徐警官?”程垂范一头雾水,“找我怎么会打你事务所的电话?”

    “已经是第二次来电话了,说你一定会来我事务所。”

    “还会算我的行踪,”程垂范狐疑着接过电话听筒,“我是程垂范,您哪位?”

    “我是阳江派出所徐警官,有事要您到所里来一趟。”

    “是薛副所找我吗?”

    “你来所里就知道了。”说着,对方挂断电话。

    程垂范简单地和张建华做了一些交流,就离开事务所去派出所。

    本来就没有什么要和张建华交流的。知道请张建华也是薛瑞的一步棋之后,程垂范就没打算把重要信息透漏给他。

    也就十几分钟,程垂范小跑着到了阳江派出所。

    只是程垂范做梦都没想到他带来的四个兄弟全都在讯问室,尤其让他尴尬的是讯问的警官是薛瑞。薛瑞身旁的那个男警官自然就是打电话的徐警官了。

    “这是什么架势?”程垂范不知说什么好。

    “是让光荣的人民教师来认认,这几个是不是都是你兄弟?”薛瑞不无嘲讽地说道。

    “是啊,全都是,我说你怎么把我兄弟都请这来了。你要请也该请去饭店呀。”程垂范开玩笑道。

    “程垂范,请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薛瑞极为严肃地道。

    徐广盛捂着嘴巴,想笑又不敢笑。

    “是吗?”程垂范故意退至外面看门牌,“见鬼,怎么是讯问室?我还以为是薛副所的办公室呢?是我兄弟犯法了吗?”

    “聚众嫖娼。”徐警官道。

    “什么?金根兄,是真的吗?”程垂范心里那个气。他不是交代了不让去派出所领人的吗?何况那还是一句玩笑话?不想成真了。

    “哪有啊?不是你给钱给我们让我们去按摩吗?”王金根冲程垂范眨眼,“所以我们去了魏大姐按摩店。”

    “我们交给老板娘的也就是按摩的钱,”徐广盛道,“根本没想到嗨姑娘。”

    程垂范当然注意到了王金根示意的眼神,也便放下心来,“这样啊,”程垂范转向讯问席,“薛警官,徐警官,我是说过让他们去按摩店按摩的,而且钱是我给的,并且约好三点半去吴霍钢家。我们这些兄弟都是做苦力的,按摩对腰椎颈椎什么的有好处。”

    徐警官和薛瑞对视一眼,冲程垂范道:“你知道魏大姐按摩店是鸡店吗?”

    “这店名我都没听说过,哪知道是鸡店还是鸭店?”程垂范道,“我明白了,估计这店是挂羊头卖狗肉,而我这些兄弟们又不知情,这才被你们抓了。”

    “对对,程兄弟,”徐广盛小激动,“你完全说对了。徐警官也用了这个词。敢情你们文化人都会说啊。”

    “谁叫你读书的时候不好好学?”程垂范回头冲徐广盛怼了一句。

    “徐警官,看来这几个人果真不知情,我们冤枉他们了。”薛瑞道。

    “我们要是晚一分钟看他们再怎么狡辩?”徐警官恨恨地道。

    “你也别生气了,”薛瑞宽慰道,“我们执法讲究的就是证据。将他们全都放了吧。”

    “不罚款吗?”徐警官诧异道。

    “都冤枉他们了还怎么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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