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修刮了刮她鼻子,“资本家这就去准备。”

    耿秋也学着他,伸手去刮他的鼻子,被他轻易的躲开。她又伸出手一阵群魔乱舞,下场就是两只手都被万恶的资本家禁锢着。后脑勺下方感觉到有不明物体在迅速膨胀,耿秋翻了个身,想去研究是何物。却被人一把按下去,胯间便是不明之物,她的口鼻都帮她重新认知了一下,所谓不明实则常用。

    “你,臭/流/氓。”

    “嗯,让臭/流/氓亲一口。”

    ......

    耿秋得出的结论就是,不要轻易骂人臭/流/氓,因为骂完之后,就会发现,那人真的是个臭/流/氓。

    陆芝烟回到办公室没见到耿秋,则是给闫芯诺使了个眼色,然后大声说,“小闫,徐总找你。”

    声音之大不得不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程彬抬起头来,看着陆芝烟,“陆主管把总经理都搬出来了,这事做的挺绝。”

    金梦娇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她今天刚入职,她谨记耿秋对自己的教诲,于是听了他们的话没有发表意见,做着自己的事情。

    “程彬,你以为你处处维护她,她就能喜欢上你,她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闭嘴,别以为你和闫芯诺之间那点勾当我不知道。”程彬呵斥她,之前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代表他以后还会任由她们胡作非为。

    “哼,不识好歹。”陆芝烟翻了一个白眼,扭着她圆润的身体从程彬身边走过。

    闫芯诺呆坐在座位上,迟迟不动,好像没有听到陆芝烟的话一样。陆芝烟见她这个样子,催促她,“小闫,你在干什么呢?还不快去。”

    闫芯诺权衡利弊,选择再相信陆芝烟一次,“你答应过我,我的个人情况会替我保密。”

    “你放心吧。”陆芝烟爽快的答应,只要这回能掰倒耿秋,她就没有丝毫顾虑了,就算她已经将闫芯诺的隐私爆光在徐琰面前又如何?这只会增加徐琰对闫芯诺的同情心,使闫芯诺的证词更得徐琰相信。

    “小闫啊,请坐。”徐琰示意闫芯诺在他对面坐下,顺手给闫芯诺倒了杯水。

    闫芯诺有些受宠若惊,“谢谢徐总,您找我什么事?”

    “小闫,最近工作还顺利吗?”徐琰不确定闫芯诺是否愿意谈及此事,但是他也是想关心一下她的状态,另外对陆芝烟说的事情他是持保留意见的,势必要亲自调查一下。

    “谢谢徐总关心,工作还可以。”闫芯诺规规矩矩的回答。

    “我听说,上个月的薪资出了点问题?”徐琰直接点出了问题的要害,毕竟他找她来也不是闲谈的。

    “这......”闫芯诺有些为难,不知道如何作答。

    “你不用觉得为难,实事求是的说。”

    “是,徐总。我是按照经理的意思,没想到经理居然拿这件事来要挟我。”闫芯诺见徐琰给她吃了定心丸,便按照她和陆芝烟组织好的语言。

    “按理说,你一个专员是威胁不了她的地位的,你们之间还有什么过节吗?”这话其实徐琰也不太信,毕竟动机不明。

    “没有。”闫芯诺摇摇头,肯定道。“经理要与主管抗衡曾经拉拢过我,我没有答应。我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不想加入她们的派系斗争。经理始终认为我没有站她的队,必定是站了陆主管......”

    “对了,小闫啊,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吗?”徐琰叫闫芯诺来之前,便也猜到了她和陆芝烟的证实一定是高度统一的,索性问了另一件陆芝烟提到的私事,无论如何,影响到员工工作效率的一切外部因素都值得关注。

    闫芯诺对徐琰的问话出乎意料,不知如何作答,这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我、我家里没有什么事啊?”

    “我听说,你请了几天假是回家打官司了?”徐琰权当她是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么事,毕竟在他看来,闫芯诺不是过错方,也不至于要隐瞒事情的真相。

    闫芯诺心沉谷底,她伪装出来的幸福被无情的揭穿,她的伤口撕裂,血淋淋的,到这个时候她还认为是耿秋大嘴巴说了这件事,她还固执的相信陆芝烟是不会出卖她的。“是经理说的?”

    徐琰见她的反应,看出来她很在意别人去谈论这件事情,解释道,“我连她人都还没见到了,刚想着同你聊完再找她聊聊。”他不会把耿秋连累进来,至于还有谁知道这事想必闫芯诺心中也有有数的。

    “没有的事,我请假是度假去了。”闫芯诺心中不得不重新做出猜测,那就是她当成好闺蜜的陆芝烟并没有信守对她的承诺,也不由得相信了耿秋的话。耿秋说是陆芝烟告诉自己的,这事其实是她自己听圈子里的朋友说起的。她只是将屎盆子扣在了陆芝烟的头上,反正如果闫芯诺和陆芝烟之间没有嫌隙,她这无关痛痒的污蔑也没什么作用。谁知道陆芝烟自己打脸,把自己给卖了,耿秋一点不意外陆芝烟会将闫芯诺以为耻辱的隐私说出来。

    陆芝烟就是这样的人啊,一个以利为上的人,你要跟她谈道义、谈情感吗?

    有些话徐琰不好多说,说多了容易让人误会,他只是站在公司的立场上为员工解决部分后顾之忧。“你有什么需要公司出面帮你解决的事情,尽管开口。”这事本该该是人力资源部门去做的事情,在这非常的关系之下,他还真得搭巴手。

    “谢谢徐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闫芯诺摇摇头,她的婚姻是她曾以为的骄傲,曾经的骄傲不允许她低下头。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还要找耿秋也了解了解情况。”既然她不需要,帮忙也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徐琰便打发了她回去。

    徐琰敲了总裁办的门,耿秋正坐在杜子修的腿上,二人你侬我侬的,他们刚结束完一场云雨,显然杜子修对敲门的人不太满意。

    耿秋拍拍他,从他身上跳下来,一副哄小朋友的模样,好像在说,“修修乖,修修不生气,先去处理正事。”

    耿秋打开门,徐琰有些惊讶,她这个点怎么会在这里,她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啊。再一看老板沉着个脸,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徐琰知道自己来的又不是时候,又一次坏了先生的好事。不过谁让杜子修老师坏自己的好事呢?扯平吧。

    “徐琰来的不是时候吧!”但他不忘了打趣二人,故作可惜的说。

    杜子修意味深长的看着耿秋,显然他还想继续耿秋的主动,她的主动让他忍不住要求更多。耿秋见他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倒是落落大方的同徐琰打招呼,“不打扰你们谈事情了。”

    “等等,我说的这事正好跟你有关系,一起聊聊吧。”徐琰见她要走,示意她留步,本来这事他也是要找她的,一起谈,还节约了沟通成本。

    “和我有关?你是说薪资表的事情?这事我确实有责任,就按照公司相关制度处理吧。”耿秋想了想说道,她也不是怕承担责任的人,这件事情她确实存在监督不力的责任。于是她又指了指没有吭声的人,对徐琰说,“不用顾及他的面子。”

    这话本来倒也没毛病,但是徐琰看向某个环臂思考的总裁,总裁没发话,他敢吗?敢不顾及他的面子吗?企业里面最难处理的就是这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所以人人都想权力越高,位居高位,才能居高临下,人人生畏。

    “小耿,你也先不用忙着揽责,现在是陆芝烟和闫芯诺二人一同指证,说你故意改了薪资表,嫁祸给闫芯诺。”徐琰见她的反应发生了误差,忍不住提醒她,一边说,一边不忘了观察老板的反应。

    耿秋没料到她二人倒去徐琰那告了她一状,这拙劣的伎俩徐琰貌似还真有点信了的样子,有些好笑,“我嫁祸给闫芯诺?我的动机呢?”

    “说你求贤不成便起了杀意呗。”徐琰倒也是不怕老板生气,什么都敢说。

    “求贤?考核一下,能不能达到我对贤的要求。”闷在旁边一直没发表意见的人开了口,他的话虽少,却字字珠玑。熟悉他的人知道,他这样的回答就代表着他认真了。一旦他认真起来,这人多半是完了。

    “这个罪名倒是冠的有点水平,看来,她俩的关系比我想象中要深的多。”耿秋倒没有注意杜子修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所以这事比较棘手。”徐琰不好下定论,虽然他清楚十有八九是闫芯诺自己搞出来的,但是他也确实没想通,一个专员哪有这么大的勇力来挑战一个部门经理,还是一个皇亲国戚,搞不好,地位比他都高上三级。

    “我并不这么认为,既然他们给我扣了这罪名,我何不做实它。”耿秋嘴角勾了勾,一抹算计浮现。

    徐琰看她这副模样,自是知道先前是低估她了,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强的多,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个人,“你这副模样和莫总很像。”

    耿秋刚想解释,某个被忽视的角落传来没有温度的两个字,“徐琰。”

    “在。”徐琰一个哆嗦,万一、万一,他再用那个理由威胁自己,赶忙谦卑的回答。

    耿秋摇摇头,表示无奈,这可是徐琰自找的,可不要怪在她头上。也不得不感叹,徐琰跟了他那么多年,竟然没发觉:挑战杜子修的威严,一定要避开两点,一个是他作为男人本身,另一个其他对耿秋有意或曾经有意的男人......

    徐琰也很憋屈,他不知道啊,这事以前没发生过啊,他不得不提醒自己长记性长记性,他可是能言善辩的徐琰啊,怎么能在看家本领上吃了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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