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初看向司明珠:“怎么回事啊?”

    司明珠也弄不清楚状况,只是匆匆从沙发上跳起来慌里慌张的将已经被撕破的衣服往上拉着遮住自己的身体,面带惊恐的看着刚才那个男人。

    邢初似乎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赶忙扯了一边的薄毯跑过去把她的身子遮住,然后匆忙忙的扯了个毛毯过来盖在她身上。

    她将司明珠抱进怀里,然后转身对跟进来的宾客道:“不好意思,我让助理带你们去楼上的休息室吧。”

    说完,又对着助理使了个眼色,让助理赶紧领着一帮人出去。

    可是司家到底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司明珠也在宴会上露了脸,方才进来的大多数人都认识她,虽然这到底怎么回事还不清楚,可是司家大小姐在休息室与人苟且这一顶帽子怕是摘不下来了。

    助理将人都散了出去,那男人左右看看形式不对,转身便想要跑,可是刚到门口却正好碰到来寻邢初的傅乔榛,邢初赶忙喊了一声,傅乔榛是海军出身的,三两下把男人跟摁在墙上,也装作很是惊讶的样子:“司小姐……小初,这是怎么回事?”

    邢初道了声她也不清楚,然后转过脸去一脸关切的看向司明珠:“司小姐,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这人、你认识他吗?”

    “怎么可能!”司明珠赶忙否认,看了那男人一眼,脑海里对这人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为什么你跟他会……”

    邢初话音恰到好处的停顿,司明珠眼眶一热,心里万分委屈和难堪,同时也觉得很是奇怪,自己怎么好端端的会被人……

    她明明记得她是扶着安酒酒去约定好的休息室……

    对!休息室!

    司明珠抬眸扫了一眼,这不就是当初安排好的休息室吗?

    可是为什么晕倒在这里受尽屈辱的人不是安酒酒而换成了她?!

    司明珠想了想却根本想不起来,只觉得后脑隐隐发疼。

    肯定是安酒酒那个贱人,做了什么手脚,把她扔给了这个男人!

    还有乔可人那个不入流的东西,说好的万无一失,可出了岔子,却到现在也不见踪影。

    司明珠在心里骂了安酒酒和乔可人千万遍,可是眼下却没办法露出马脚,当着邢初和傅乔榛的面,也不能说出实情,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她咬了咬牙,强行在心头的恨意压下去,抬眸仍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低泣一声:“我也不知道,我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我只记得我喝多了到这边休息……没想到……”

    她抽泣一声,一副万分委屈的样子扑进了邢初的怀里,埋头哭起来,仿佛对一切都毫不知情,只是一个楚楚可怜被人轻薄的受害者。

    邢初眉头动了动,见她哭的真情实感,却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司家大小姐的演技,比她见过的很多演员都要好呢。

    她压着嘴角的笑意转脸去看自己的丈夫,傅乔榛对上她的视线,自然是看出了她眼底的笑意,于是皱了皱眉,有些无奈的冲她摇了摇头,邢初回给他一个wink。

    这出戏还是要接着演下去。

    邢初抬手抚了抚司明珠的背,以示安抚,然后又道:“既然是这样,乔榛,报警吧。”

    “报警?”

    “报警!”

    司明珠和那男人异口同声的喊出来。

    傅乔榛摁住他不让他挣扎:“给我老实点。”

    邢初则垂眸看着司明珠:“这男人轻薄于你,法理不容,自然是要报警处理的。”

    她顿了片刻,安慰般的朝她笑了笑:“你放心,我会吩咐手下的人不让他们把这件事情的风声传出去,也一定会让他们秉公办理让这个色胆包天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件事情乔榛会安排好的,你放心,绝对不会折损你的名声。”

    可司明珠眼下想的却不是这件事情。

    她不知道乔可人是从哪里找来的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跟这男人说的,不知道这男人到底知道多少,万一他把今天的计划给透露出去,那司霖沉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司明珠心底隐隐后怕,抿了抿唇,顺着邢初的话道:“要不还是算了吧,这件事情我会告诉哥哥,让哥哥私下解决好了,报警的话,对司家对我名声都怕是不好,而且,奶奶年纪大了她要是知道,肯定会担心的。”

    “这你不用担心,”邢初一副好言好语的模样安慰她,“乔榛肯定会安排好的,方才进来的那些人我也会去打招呼,绝对不会透露半点风声的,你放心好了,凭霖沉跟乔榛多年的感情,他肯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的。”

    她转脸看向傅乔榛:“是吧,乔榛?”

    傅乔榛赶忙点头应和她,道了声是又让她放心,接着便不等她再多说,径直压着那男人出去了。

    司明珠又难堪又害怕,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顺着邢初的方法往下走。

    等将男人处理好,邢初也没有多待,只喊了助理送司明珠回家。

    而这一切,安酒酒全然不知。

    她的记忆仍旧停留在那杯酒里,她只记得她替邢初挡了杯酒,但是酒量不济,醉在了晚宴里,接着司明珠过来问她,要不要扶她去休息室里休息一会儿。

    她点了头,然后,记忆断片。

    安酒酒睡得迷迷糊糊,一晚上觉得自己身上又冷又热的浑身不舒服,好不容易身上舒爽些,没睡多久,却又被一阵阵的吵杂声吵醒。

    安酒酒头疼欲裂,转了个身子,扯过一边的枕头盖住耳朵想要强行当做听不见继续睡,可是楼下说话声阵阵,似乎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挣扎了许久,终于是认命般的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

    她烦躁的挠了挠脑袋,左右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己是在浅水湾的别墅。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安酒酒略略想了想,没想起来,脑袋还是有些疼,身子也疲软的不成样,她揉了揉太阳穴,琢磨着应该是司霖沉把她带回来的。

    楼下大厅的声音扔在,伴随着老态却仍旧威严的嗓音,有委屈的抽泣声响着。

    听着像是司家老太太和司明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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