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顶上李三狂的确在和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影生着激烈的打斗,人影拿着白晃晃的钢刀直视着他,语气中充满了敌意,说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此地——说。”根本就没有给李三狂回答的机会。

    看到他手中的钢刀在抖动,这是一般起了杀心之人的预兆,李三狂将手中的匕暗暗的捏紧在手,虽然自己从来未曾遇到过敌手,但是这个人能在如此高的石顶上突然出现,可见武功非同一般,一时间闪现在他脑子里的全是那些类似于绝世高手之内的人物。

    突然觉得刀风凌厉的朝自己挥来,慌忙用匕去抵挡,钢刀在快要接近匕时,突然向上一提,朝他的脑子砍来,李三狂身子一缩,匕一闪,对方只觉得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李三狂握在手中的匕在手心打了个转,接着用力往后刺出,对方又觉得黑暗突然‘卡擦’一声被撕开,继而又迅的合上了。

    李三狂站在水柱出口处,现在虽然时过正午,但整个石顶之上都被一层浓雾所笼罩,站立在石顶上,浑身上下能够感觉到一阵阵彻骨的寒冷席卷而来。李三狂看着手中的匕,眼中布满血丝,这是他久在黑道练就出来的自然反应,一旦要遇到较大的杀戮时,他的眼中便会自然的充满血丝。

    “当啷”一声,一把钢刀落地,出了碰在石头上的声音。接着传来一声“扑通”的声音,人影翻身倒入水柱中,接着被水柱的冲击撞到山下。

    李三狂走到石顶边缘,朝石山下的兄弟们挥了挥手。

    李三狂将匕放回到皮靴里,顺着水流的方向往内走去。越往内走,水流越急,光线越暗,以至于行了十来米远,水位已经淹没到了他的胸部,他有些不敢再往前走了,可是又该如何进去了,难道还有第二条通道吗。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一滴水珠滴落在他的脸面上,眼皮自然的抬了抬,这一抬头让他现了一个新的秘密,为什么那个被自己打落山崖的人能突然出现在石顶上,原来这里有一处通道。

    李三狂伸出双手抓住头顶上的石块缝隙,双腿一缩,身子便到了头顶上的那个石洞内,摸索着往前慢慢爬了十来米,隐隐约约能看见远方的一丝光线,不禁欣喜过望。双手并用,迅的朝前爬去,光线越来越亮,石洞越来越宽敞,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传来,接着闻到一阵烧焦的气味。

    “这会是什么声音,这种气味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是那支神秘的a军所为吗——哦——天啊——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太恐怖了,太不可思议啦。难怪外面那些黑道老大都是谈a色变!”

    李三狂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如果换成了旁人一定会退缩不前,可是他是李三狂,在这个世上还没有什么事情能让狂爷退缩不前的,于是好奇心又起,慢慢的让他朝前摸索过去,声音倒是消失了,但是那种烧焦的气味却越来越浓。

    又向前爬了大约七八米远,山势豁然开朗,李三狂悄悄探出脑袋,朝内看了看,不禁被眼前的一幕吃了一惊,只见石洞内金碧辉煌,绝不逊色于外面世界上的任何一处建筑,李三狂环顾了一眼四周,眼神定格在一张白色的床铺上,上面躺着一个赤身**的男子,几名穿着白大褂的,貌似医生的人员正在给这个男子注射一种针剂。

    可能刚刚的巨响和烧焦的气味就来自这里的么一处,李三狂曾今在电视上看到过日本的731部队做人体试验的情景,而这里虽未写明,但也相差无几,他的眼光在次的四处游走,现了一处出口,出口的上方写着一个巨大的a字,他心想这可能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a军基地了,只是既然堪称a军,为什么没有见到一个军人了,那怕是一个雇佣兵也好!

    这时说话声传来,李三狂忙缩回脑袋,忍住呼吸,张起耳朵,只听见声音来自床边的那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其中一个说道:“又成功制造了一具死尸。”

    “哈哈哈、、、、”另外几个也起一阵哈哈大笑。接着其中一个又说道;“是呀,看着我们的试验一天天的完善,离我们大日本黑道一统世界的那天又近了一步,说不出有多高兴啊!”

    “——什么——天啊,他们居然还真是日本的731部队。没有想到这种惨无人道的人体试验被人本黑道借用了,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日本黑道的野心绝不低于当年日本的政界,居然妄图一统世界黑道。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只是这一统黑道并不可耻,但居然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真是令人指。”

    日本黑道的这些极端手法,就连李三狂这样的黑道份子都觉得非常的过分。

    于是他心中一阵愤怒,手中一颤,欲想拔出匕结果了那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禽兽。一不注意,一颗石子滚落在地,石子落地的声音惊动了那几名貌似医生的医务人员,他们迅的警惕起来,从腰间拔出手枪,背靠着背朝四周警戒,其中一个大声骂道;“谁——出来。”

    李三狂拔出匕,身子嗦的一声,朝他们撞去,身子未到,右脚先至,踢在一个人的脖子上,那人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一时出气没有接上,倒地身亡了。

    李三狂落在地上,背对着另外几个人,其余的几人见来人如此了得,纷纷倒退了几步,望着李三狂冰冷的背影问道;“你——你是谁。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李三狂手上的匕在背后晃了晃,吐出几个无情的字语;“奉天之命,代龙行事,对a军人员一概杀无赦。”

    这些话当然是李三狂的一阵瞎吹,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不明白李三狂前面的两句是什么意思,但是能听明白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对a军人员一概杀无赦,那不包瓜自己吗。一个个迅朝门边跑去,边跑嘴上不停的叫道:“敌人冲进来了,快来人啊。”

    只要还稍稍有点人性的人都憎恨日本的这种惨无人道的试验,没有想到天下才刚刚平定几十年,这些日本黑道居然又在进行人体试验,李三狂虽然也是黑道份子,但是他终究不能忘记自己是一名中国人,国仇帮恨一瞬间都涌进他的脑子里,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天下黑道同仁,或者是一报当年中国遭受日本人的欺压,都因该杀了这群没有人性的人渣。

    手中握着的龙头匕,出一阵咯吱响声,嘴中大叫了一声‘哎呀呀’身子幻化成一道闪电,还没来的及让人看清他攻向那个地方,便已挡住了那个最先想冲出门去叫帮手的医生。

    突然出现在那个惊慌失措的白大褂医生面前,这个医生的脚步一时没有收住,与李三狂撞了个正着,当他面色恐慌的抬起头,只看见李三狂满脸的邪笑,笑得让人有些恐惧。颤声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李三狂的嘴角弯弯翘起,成一个迷人的月牙状,记住了‘我叫李三狂。来生听到了这名字一定要退避三舍。’

    这些人终日在石洞里做实验,对外面的黑道一概不知,当然也没有听说过李三狂三个字,但看到他那样恐怖的邪笑时,不由自主的连连点头,然后一步一步的慢慢的退去,当然他的后退,也慢慢的暴露出了插在他肚子上那把匕的刀刃,李三狂见匕的刀刃离开了他的身体,跟着他上前一步,匕再次的没入他的体里。两人的眼珠同时鼓胀起来。

    李三狂双手握住龙头匕的剑柄,用力一转,那把匕在他体内生了翻天覆云的变化。他鼓胀着眼珠骂道;‘***小日本,比老子还没人性。’

    然后拔出了匕,一道血泉随着匕射出,溅了他一身,李三狂拍了拍溅在身上的鲜血,看着慢慢倒下去的日本人。指着另外几个正在打颤的日本人骂道:“告送你们——只要我们中国黑道存在一天,你们小日本就休想用这种办法称霸黑道”

    其余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日本人哆嗦的连连点头,李三狂右脚在地上一顿,立刻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那几个还活着的日本人在听到这声巨响之后立刻双腿一软,跪在他面前,哭着求饶,李三狂扫视了一眼那几个人,抓起其中一个人的头,硬生生的将他揪起,瞪着他的脸问道:“说——出口在那,这里一共有多少人。”

    被他揪住的人吓得面如土色,说话已经不着边际了,神智都被他恐吓的开始模糊不清,怎么还能回答得上他的问题,嘴上打了个颤,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内容,李三狂冰冷的匕带着寒冷的杀气进入到了他的脑袋中,在拔出匕的瞬间,将他的身子推到了一旁,然后一步步朝另外两个跪在地上的日本人走去,那双血红的眼睛扫射在那两个日本人身上,让他们不由自主的连连磕头,纷纷说道:“出口要出了这道门往左走,大约、、、大约穿过两道门,看见一块巨石便是出口啦。”

    “共有多少人”李三狂眼中冒着杀气。

    “一共有五十八人,其中死士有四十名,十名向我们这样的医生,八名头头,我们只是办事的,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杀了我们脏了——脏了大爷您的手。”

    李三狂手中一抖,两道血水射在了地面上,两个日本人立刻捂住脖子倒地不起,临倒时,还艰难的瞪着李三狂说道:“你、、、、你不守信用。”

    李三狂眼中的血丝更浓,这是杀人杀红眼了的预兆,他轻声骂道:“对你们根本就不用守信用,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魔鬼,还配称医生二字吗。简直就是有辱医德。”

    然后狠狠的踢了他们几脚,朝门边走去。

    门一打开,一道刀光扑面而来,刀法之快,根本就不给他思考和躲避的机会。千钧一之际李三狂突想到了那招同归于尽的招式,不躲不退,置之死地而后生,扔出匕射向对方的喉咙,两者之间原本相隔就不远,射匕的力道又是拼尽全力的一招,钢刀原本与他的脑袋只差厘毫,就在这关键的一瞬间,对方的思想上打了盹,手中的钢刀便慢了那么一丝丝,也就是这一丝丝的手缓,让李三狂绝处逢生,反败为胜。

    对方见匕激射向自己的喉咙,身子后仰,匕擦脸而过,当他立直身子想要在砍李三狂时,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李三狂的脚已抬了起来,对方的身子刚立正,一脚便猛的踢过去,‘嗖’的一声身子飞出十来米远,接着传来‘当啷’钢刀落地的声音,李三狂冲上前将匕抓在手中,一个后翻身,人已来到倒在地上的那个人身前,冰冷的匕指着他,面无表情——

    太快了——快的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生了什么事情。倒在地上的人闭上眼睛,一面自叹不如,一面等待李三狂的报复。

    过了少时,当他听见渐渐散去的脚步声由近而远时,才睁开了眼睛,只看见李三狂高大的身影已朝出口走去。

    李三狂的匕不对准弱者和朋友,在他看来这个人恰恰就站在这两者中间,即成不了朋友,也不算是弱者,最后李三狂把他的命运交给了他自己。耳朵微微一动,只听见兵器出鞘的声音,接着便传来‘啊‘的一声。倒在地上的那人已经自裁。

    李三狂停了停前进的脚步,想要回头看看,但是他没有那样做,只是小停了一下,继续朝出口走去,嘴中喃喃自语:“蝼蚁尚却偷生,何必一心求死了。”

    眼看打开出口的那扇石门就在眼前,这时从石门上方跳下十来个光头人,他们一色清的黑皮肤,只有稍微露在外面的那排牙齿还算是白的,这十多个人个个手持长刀,他们手中的那把长刀就算没有一百斤,至少也有八十斤,可是拿在他们的手中犹如拿着一个玩具似的,轻松无比。在看这些光头,他们个字不高,年龄也不大,拿着这么沉重的兵器,显得十分的恐惧。

    李三狂两眼放光,吼道:“——让开。”

    铿锵有力而又让人生畏的声音在整个石洞里盘旋,有一股绕梁三日之势。可是那些光头听后像是不为所动,一个个面如死灰。

    李三狂顿感不妙,这些人可能就是被注射了那种针剂的死士,匕紧握在手。光头们一拥而上,将李三狂包围在中间,各类长刀纷纷砍来,几道电光闪过,那是李三狂使用匕时所挥到极致了的状况,千万道电光在光头们周身闪过,当李三狂穿过那些光头的包围时,光头们已是遍体鳞伤。

    李三狂看了看那把经历了数千年的龙头匕,得意的自语:“日本佬训练出来的死士不过如此吗,还不是臣服在我们中华的雄兵利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