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狂一行人便急急忙忙的朝莽山方向开去,行至一半路程,一个急刹车又停了下来,车上众人往前一看,见一白衣男子,背上背着火箭筒,目标正是自己的这辆军用吉普车,李三狂看清了那人,脱口叫道;‘是他。’

    一小弟问道;‘大、、、大哥,是谁呀,是你哥们吗。’

    李三狂盯着车前的那人,回答着;‘是兄弟,只是这个兄弟太特别了,从来还没有那个兄弟会背着火箭筒招待自己的哥们吧。’

    那小弟又问道;‘这人真是你哥们啊,那他是谁啊,怎么这么特别啊。看样子他是要杀了我们啊。’

    李三狂点了点头,答道;‘他是南非七子中最没用的一个,他叫朴元勤,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敢拿着这玩意和老子玩起命来了啊。’说完从那小弟手中拿过冲锋枪,用枪把轻松的将吉普车的挡风玻璃给打破了,然后又让小弟打开了吉普车的后尾。也就在这时,一枚火箭弹打来,搜的一下穿过吉普车的玻璃,又从车的尾部飞出,最后在一小山丘上爆炸。车内的所有人无不吓得魂飞魄散。

    车前那人见一不中,又按装第二火箭弹,李三狂立刻清醒了下来,大声的对开车的小弟吼道;‘开过去。快。’

    那小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李三狂立刻又大声的吼道;‘撞过去,杀了他,不想死的就撞过去。’

    那小弟在接到大哥一连串的命令后,猛踩油门,吉普车搜的奔了过去,同时从吉普车内射出无数子弹,顷刻间将那名背着火箭筒的朴元勤打成了马蜂窝。

    吉普车继续朝前奔过去,众人回过头,看着还在冒着烟的对手,一阵欢呼,只有李三狂默不作声,他常常舒了了口气,像是如释重负,又像是悲痛万状。开车的小弟问道;‘大哥为何面露难色啊。我们刚刚从死里逃生,应该高兴才是啊。’

    李三狂拔出手枪,检查子弹上了堂。回答道;‘只怕危机才刚刚开始,既然古朴把南方七子都用在了对付我们的身上,只怕是不想让我们活着到莽山啊。看来莽山的情况也是危机万分啊。’随即他又命令道;‘兄弟们检查装备,准备迎接战斗。’

    ‘卡擦,卡擦、、、、’各式枪支上堂的声音响过后,李三狂便喊道;‘兄弟们,立刻就有一场生死的战斗生,你们怕了吗。’

    车内的所有人齐齐吼出‘不怕‘两个字,李三狂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我们的兄弟被古朴围在了莽山,现在是危急万分,我们要去救他们吗。’

    ‘当然去救,’

    ‘好,很好,可是眼前会有一些不怕死的人挡着我们的道,不让我们去救,你们说该怎么办。’

    其他兄弟答道;‘那就杀了他,当我们者死,’

    李三狂朝天放了几枪,和那些弟兄们一起朝天喊道;‘杀、杀、、杀。’

    一阵喊声过后,吉普车终于停了下来,李三狂一看又是一个不出色的南非七子成员,是朴元懒,他身上没有带任何的武器。李三狂下了车朝他走去。车上的兄弟立刻叮嘱道;‘大哥,小心有诈。’

    李三狂随口答道;‘谁都可能会使诈,但是他不会,他没有那个智商。’说罢以来到他的身前。朴元懒小声的说道;‘对,你说的没错,我是没有那个智商。我不想与你为敌,可是身为义父的义子,我又不得不来,你杀了我吧。’说完抬起头看着李三狂像是等待上帝的裁决。

    李三狂看了他少时才说道;‘你不该来南非,黑道这条路不是你玩的起的。你走吧,说完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那枚七子令交给了他,继续说道;‘帮我交给古朴,说我李三狂从今往后不再是他的义子,这枚七子令我还给他了,与他的关系从此两清。’

    朴元懒接过那枚七子令,问道;‘你真的要背叛义父吗。’

    李三狂想了想回道;‘不是我要背叛义父,是义父不认我这个义子了,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信任过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培养了我那么多年,为什么又要消灭我,’

    朴元懒回辩道;‘我听义父说起过,他说,是你一直在秘密培养自己的势力,所以不得不除掉你。’

    ‘嘿嘿、、、笑话、、、’李三狂冷笑了两声,道;‘七子中哪一个人的势力不比我大,为什么我收了几个小弟,他就处心积虑的要整垮我,他到底是怕什么,在黑道,我李三狂想要生存,没有几个得力的手下,我如何生存的下去——你走吧,我不杀你。’

    朴元懒拿着七子令,说了一句;‘前方危机四伏,你、、、多加保重。’

    说完转身走开,然而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一枚子弹从远方飞来打在了他的胸前,朴元懒整个人便往地下倒去。

    李三狂忙抱住了他快要倒地的身子。谁知他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的痛苦,反而选得格外的轻松,他看着李三狂轻松的笑了笑,吃力的说道;‘像我这种人,既没有向善的决心,又没有从恶的勇气,死了好、、、死了好,一了百了。李大哥,我、、、我真的不想与你为敌,可是这是在黑道,很多事情都是由不得我。’说完,使劲的推了一把李三狂,拼劲所有的力量出了最后的呐喊;‘快走——我身上有炸弹。’

    就在他用力的将李三狂推开后,不到一分钟,整个人瞬间便灰飞烟灭了。李三狂再一次看着又一个南非七子死在自己的眼前,忍不住大声的哭道;‘不——我真的不想你们死,可是你们为什么都要*我杀了你们呢,古朴、、、古朴,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才是罪魁祸。我一定要除掉你。’

    从吉普车上跑来两个兄弟,将李三狂抱回了车上。李三狂看着爆炸的地点,难过的抓住一小弟的衣领,说道;‘是他救了我,他不想杀我的,是谁打的子弹,他身上有炸弹,他要杀我易如反掌,可是他却救了我,他不想杀我的,是古朴*的、、、、、是古朴*的。’

    伤心了一会,他擦了擦眼泪,清了清嗓子,对车内兄弟说道;‘兄弟们,古朴不仁,我们也不能仁慈,从现在起,所有当道者,格杀勿论。’

    吉普车再次点火出。像一头猛虎朝前方奔去,行至大约三里的路程,吉普车又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前方道路已被拦截,要想从这里冲过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将前面拦截的人全部杀掉。

    李三狂透过破粹的挡风玻璃看清了前面拦截的人,心中一惊,暗暗道;‘没有想到古朴老儿把这家伙安排在这里,看来他是算准了朴家兄弟杀不了我啊。’

    车上的小弟们忙问道;‘前方的是谁啊。’

    ‘美国佬,詹姆斯。科波菲尔。’李三狂说出了他的名字,车上的小弟一同出笑声,摇头齐道;‘没听说道上还有这号人物,想必也不怎么样。’

    李三狂一一的看了他们一眼,最后从嘴里吐出了这个人外号‘书生’立刻在车内起到了强烈的反响‘什么。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书生。’

    李三狂沉着稳重的答道;‘对,就是他,你们怕了吗。’

    ‘不怕,我们只怕大哥怒。’

    呵呵、、、在如此生死关头,还能开得出玩笑来,恐怕整个黑道中也只有李三狂带领的人有这个心理素质了,李三狂轻轻打了一下他们的脑袋,说道,‘你们下车找地方掩护,这个家伙不会孤身一人前来的,’

    车内的人朝前再次的望了望,只见身材魁梧的书生独自站立在吉普车的前面,身穿白装,头戴一条白色的布条,手握一把五尺长的钢刀。烈日照耀在他那闪闪光的长刀上,反射出一道道夺命而耀眼的光芒。

    李三狂走下车,朝他走近了两步,与他面对面的相对而立。书生仰头一笑,‘七弟,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啊。’说完扬起刀,左手轻轻的抚摸着刀身。

    李三狂也是相对一笑,问道;‘是呀,没有想到我们之间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也许这就是你们美国人所谓的肝胆相照吧。’

    书生用刀尖指着向他,厉声说道;‘七弟,今天你若是束手就擒,或许我可以替你在义父面前说几句好话,不然可别怪我手中的钢刀不认兄弟了。’

    ‘——哈哈——书生就书生——单纯。’李三狂指着他说道,那语气简直就是无视他手中钢刀的杀气。然后继续说道;‘在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百无一用是书生,你呀,太单纯了。’

    ‘什么意思。’

    ‘要我束手就擒,这个世上只怕还没有一个人,既然你不顾兄弟情分,何须多言,拿出你的真本事来,若打得过我手中的匕,你就提着我的人头,去古朴老儿那里领赏吧。’说完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龙头匕,李三狂看着这把见证了中华几千年黑道沉浮的子女剑,喃喃道;‘看来这把匕今日又要饮尽无数个人的鲜血了,为什么一定要*我杀他们呢。’

    他将不长的子女剑在眼前晃动着,通过白晃晃的刃身似乎还能看到这把子女剑所经历的每一场杀戮,突然直视了;‘出手吧,让这把见证了数千年的古剑来了断你我之间的一切吧。’

    书生双手紧握钢刀,杀气渐浓,大步朝李三狂奔来,钢刀划破空气,出呜呜的声音,刀锋威猛,烈日照耀在刀身上所出的光芒,划出了一道细长的白光。

    渐渐地,越来越近,李三狂的眼神逐渐扩大,直到书生的身影放大到他的眼中再也放不大了为止,然而也不用再放大了,书生的刀猛然指向他的喉咙,刀尖刺进肉皮。生死系于一线,然而一却都到这里画上了句号,几滴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上,瞬间被烈日蒸掉,书生握着钢刀的手颤抖了一下,叹道;‘你为何没有出剑。’

    李三狂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脸上荡漾起一丝丝邪笑,微微说道;‘不是我没有出剑,只是我出剑的度你根本看不见。’

    书生仰头望着天空中的骄阳,骄阳在天空中呈现出万道光芒,不禁轻叹一声;‘我以为我很了解你的武功了,没有想到原来只是了解你的皮毛而已。我认输了。’

    钢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接着传来一声巨响,书生高大威猛的身子朝后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喉咙往外涔涔流出,瞬间又被骄阳蒸掉,只留下地上一片鲜红的印记,李三狂俯下身,用手将他睁着的眼合上,起身也抬头望了望天空的骄阳,似乎是在感受书生死前时的心理状态,然后喃喃道;‘世人真是愚蒙吗,打不过为什么还要打了,这不是送死吗,为什么一个个都非要*我杀他了。’

    然后走上了车,早有小弟挪开了当着道路的设备,吉普车再次启动,经过书生尸体时,李三狂看了最后一眼,又喃喃说道;‘一个大好青年,就这样客死他乡了,这都是黑道没有真正统一的结果,江湖上才会有这么多的杀戮生,只是、、、只是我冤枉了书生,他是条汉子,没有设埋伏,没有带帮手,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然而更为严峻的挑战还在前方等着他,容不得他多做感慨。

    大约又行了十来里路,穿过一片树林,当车子行至到树林下时,天色突然黑了下来,众人倍感诧异,刚刚还明明是大白天,为什么突然就黑了下来了,李三狂忙命令道;‘加,加,开过去,’他再清楚不过,这一定是另外一个义子玩的把戏,一定要快脱离这里才有胜算的把握。

    可是当吉普车正在加快进时,突然卡擦一声,停了下来,吉普车的轮胎被卡住了。‘下车,快下车。’所有人下车,所有枪械几乎在同一时间打开了保险上了堂,前后不到三十秒,所有人都进入到了战斗状态。

    李三狂冷静的指挥着与自己同行的兄弟们,突然一个烟雾弹扔了进来,随即一排子弹朝李三狂打来。站立在他身边的两个小弟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住了子弹。

    李三狂看着打死了自己的兄弟,额上的青筋爆出,大声的咆哮道;‘丹东尼,你给我滚出来,老子陪你玩玩。’

    这时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李三狂你也有受制于人的时候吗。这是什么阵你知道吗,这是我丹东尼纵横大江南北数十年长盛不衰的黑天阵。今日就让你真的知道什么叫做天都黑了,哈哈、、、、、。’一阵阵狂笑从四面八方传入到李三狂的耳朵里。

    李三狂从皮鞋里拔出龙头匕,紧紧握在手中,只要看到一线光亮,匕便会脱手而出,要了对方的性命。这是李三狂从出道以来第一次动了自内心的毒辣,他身平最恨这种偷偷摸摸的人,男子汉大丈夫要打就要光明正大的出来决斗。

    他强忍住心中的怒火,粗声粗气的喊道;‘丹东尼——有种的你对我开一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