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猛然间,将自己的一只手,‘啪啦’一声,狠狠的砸在了铁门的栏杆上,心里难以忍受的悲伤,令他痛哭流涕。望着铁门里高大的别墅,他的眼睛里好似已经出现了李娉婷悲惨的身影,抓住铁门的栏杆,他突然感觉到无比的懊悔,低声的哀嚎着:“小婷,我陈兵对不住你们,我应该留在你身边的,我不应该离开你自己走的,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我陈兵没有用,我陈兵对不住你们,我没用啊,我没用啊!小婷,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原谅我的,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负责任,我不配拥有你,我不配-------”他痛苦的流着泪,缓缓的蹲了下去,口里发出痛苦压抑的声音,已经泣不成声。

    胡勇看陈兵悲伤的样子,他的鼻子早就酸酸的留下了泪水,本来想上去劝慰一下陈兵的,可转头就看见了,刚才在这里执勤的两个jing员,正从右边的斜坡上走下来,于是慌忙的开始匆促起陈兵来:“兵子,快走,那两个jing察来了,快!”。

    陈兵没有动,依然悲伤的流着泪,痛苦的他希望自己此时的脑子里,可以多聚jing会神的将李娉婷那美丽的身影,多留住一秒。望着别墅,貌似要找到自己心爱人的影子。

    “兵子,兵------”胡勇突然住嘴,两个jing员已经走下陡坡,已经有些意外的望着他们,快速的走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边。

    “诶!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了不要你们在这里吗?怎么还多带来一个人?你们这是妨碍公务知道吗?快快快!赶紧走!吊念的话,等案子一破,尸体火化下葬的时候,到死者的墓地再吊念的好。”那个年轻的jing员无奈的催促道。

    “算了!算了!”长胡子的jing员伤感的对着他道:“让他们多待会吧,换做谁,知道自己的朋友遇害了,也不会好过的,咱们就让他们再在这里多待会吧,看他们和遇害者的关系很密切的,给他们点时间吧。”然后无奈的看向胡勇,低声的jing告中带着劝慰:“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们也就不要太悲伤了,让死者安安静静的离开不是更好,好了,我就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这已经在我们的工作上,已经违反规定了,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不要影响到我们的工作。”

    “谢谢,谢谢!我们待会就走。谢谢你们!”胡勇一边道着谢,一边小心翼翼地走到陈兵的身边,用身体挡住了jing员观察陈兵的视线,生怕陈兵的面貌被jing员认出来,陈兵此时的身份,还是一个正正的杀人逃犯。

    不过,jing员就是jing员,留意观察一切有可疑的陌生人,已经成了他们平时的习惯,这时,看现在又多出一个没有见过的年轻人,他们随时都在留意观察一切进入自己眼中的陌生事物。

    陈兵这个突然多出来的人,显然,对他们两个人来说是陌生的,他们习惯xing的慢慢的走了过来,在陈兵和胡勇的身边转了几圈,眼睛上下打量着陈兵,然后,长胡子的jing员一时像发现了什么,开口了:“你们中间,有没有一个叫陈兵的?”

    这句话,把胡勇吓了一跳,心里顿时就知道,要出事了,jing员也许已经将陈兵认出来了,他们显然是认出了陈兵,因为,那个长胡子的jing员正用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陈兵,貌似是已经确定这个悲伤流泪的小伙子就是陈兵。胡勇忙上前,想做些挽救的工作。

    “没------”胡勇掩饰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兵就慢慢的转过自己的投来,看向那个长胡子的jing员,低声的开口了:“我是!”然后,转过脸来,看另一个jing员:“有事就说吧,我听着呢。”

    胡勇心里的一块石头就压在了他的心上,压得他喘不过起来,他分明已经看出陈兵的眼神里透漏出绝望。

    “啊,你是陈兵,那好,我们正找你呢,来!过来一下。”长胡子的jing员轻轻的伸手就抓住了陈兵的一只胳膊,慢慢的向一边拽着。

    胡勇一看忙上前阻止道:“喂喂喂!jing察同志,不要弄错了,叫陈兵的太多了,我怕你们误会,请问,你们找那个陈兵有什么事吗?”

    “啊,”那个jing员看胡勇有些紧张,就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我们jing方在勘察现场的时候,找到一封死者死前留下的一封信,上面的署名,明确是写给一个叫陈兵的人的,也可能就是他了。”

    “这封信在哪?”陈兵看着jing员问了一句,他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根本没有想到,为什么jing员没有想到,他就是在陈家庄杀人的逃犯。

    “你真的叫陈兵?”jing员在核实他的身份。

    “恩!”

    “你的身份证件拿来,我看看。”jing员看着他道。

    “退伍证。”陈兵说着已经将自己的退伍证从口袋里摸出来,递到了jing员的手里。

    胡勇预感到jing员在耍什么花招,故意的在引诱陈兵上当,好查清他的正式身份。心里想,陈兵道现在换满不在乎的将自己的退伍证交到jing察的手里,是不是悲伤将他打击傻了,这可如何是好?胡勇立刻在心里就开始抓耳挠腮了。

    jing员仔细的看了看陈兵递道自己手里的证件,然后才满意的退还给陈兵,又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长方形的塑料包装袋,透明的袋子里,装着一个折成桃心型的信封,交到陈兵的的手里:“我们就知道你回来的,所以,随时将这封信戴在身上,现在还给你。”

    陈兵将那封信接在手里,感觉到那封信的沉重,将他的手,坠的有些微颤,陈兵没有对jing员说谢谢,默默的累着泪背过了身去,慢慢的将折好的信封打开了。信封上的字迹,不是很清秀,但是很清楚,清楚的就像李娉婷水汪汪的眼睛:

    “我最亲爱的陈兵: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请你不要悲伤,记住,我是永远爱你的。我一直想象着,憧憬着,能和你有一个美好的未来,那也是我一直在盼望的,盼望着你能每一天都能抱着我,每一天都能宠着我,每一天都能爱着我,能永远的和我在一起,为我甘心付出一切保护我。我也知道你是爱我的,所以,我也一直以为,我会在和你结婚以后,就不顾一切的和你能生一个漂亮的孩子,我相信,这个孩子将是世界上最乖的,也是最漂亮的,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也知道,你是当兵的出身,对当兵有一种特别的好感,我就想,让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也去当兵。总之,我的想像是我们一家人,永远的在一起。不管穷富,我们都要在一起,这是我唯一感到幸福的,陈兵,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自从那次,在余家酒楼,你舍身救我以后,我就认定,你就是我今生唯一的一个男人,我要嫁给你,给你付出我的所有一切,包括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你可知道,在见到你以前,我是多么的憎恨男人,憎恨所有的男人,他们都欺骗我,都欺负我,甚至,连我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要抛弃我和妈妈,我不能接受任何一个男人,只要看到男人,我就会想起以往受到伤害的场景,但是,最悲哀的事,我还的忍着,我无法面对心理憎恨男人的yin影。

    可是,你的出现,却打破了我的心里底线,我不知道是上天的安排,还是上天有意要和我开一个天大的玩笑,我的这个底线,在就到你的那一天,就彻底的崩溃了,这个习惯,轻易的被你打破。

    那时候,一对我一脸的冷漠,我很痛心,但是,我知道,你冷冷的表面背后,是火热的,我可以看出来,你的几次相救,让我更肯定了你也是在乎我的。如果,当时我没有看出这些的话,或许,我当时的心就已经破裂了。我的感受也许你不知道,但是,这却是事实。我付责任的说,或者你认为我自私也好,我就是不能没有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我一生中唯一想要的一个男人。那种感觉,从来也没有过,来的时候却是那么的强烈,我无法控制自己不想你,所以,你想的一切,我都愿意无偿的给你。

    有些事情,我想以后再告诉你的,可是,我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我现在必须要告诉你,我不想再我死之后还瞒着你。

    我记得,在爸爸将我和妈妈抛弃以后,妈妈的病也就一直拖到了死。我为了生活,只好孤零零的出去打工,那个时候,抛弃我们的那个所谓的爸爸还在找我,都被我拒绝了,那个时候,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男人是坏的。在拒绝了爸爸的找寻后,我就换了一个饭店当服务员,可是,在哪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服务员对我是多加的照顾,令我感激不敬,我和她相处的十分的开心,那个时间,我感觉是今生没有亲人在身边最快乐的时候,她像妈妈一样,在我临睡前还关心的叮嘱我要喝水,要盖好被子,长时间的接触,我真有一种想认她最干妈妈的感觉。一天,她给我说,她要会老家了,在她要回家探亲的时候,她说想让我和她一起回家一趟,因为,她流着泪说,她不想见不到我,还要我做她的干女儿,你知道,看着她那个真诚的样子,我当时激动流泪的样子,是多么的幸福。突然就感觉到,我心里整个灰暗的世界,在瞬那间就五颜六sè了。那时候,看到她说回家那开心的样子,我就流着泪同意了。因为,我想看看,家到底在别人的眼中,是一个什么样温馨的感觉,我没有体会过,但还是想看看。就这样,我和她踏上了那辆我永远也忘不了的火车。火车的车头上,挂着一个崭新的铁牌,牌子上清清的写着‘文明先进号’。不是因为这辆火车有多么的特别,而是因为这辆火车将驶向我另外的一个家,那个家有没有我想要的幸福,我不知道,但我坚信,那个家,只要有我的干妈在,就一定是温馨的,一定是温暖的,一定不会让我收到任何的风吹雨打,任何的心灵伤害---------那时候的感觉,就是,原来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只是我故意的将自己的双眼闭上了而已。

    火车陆陆续续的走了将近一天,下车后,穿过一片无尽的田野,当时,天气很冷,也很yin沉,冷风嗖嗖的刮着,要下雪的天气,我却感觉不到半点的寒意,因为,我当时的心里是热的,长途跋涉很久后,也就终于到了她的家里,她的家里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不算富裕的地方,四壁空空的,房子也很旧,刚进门,一个她自称为哥哥的四十多岁的男人,胡子拉碴的就微笑着从一个黑暗的里屋就出来了,我看见那个男人,有一种十分恐慌的感觉,但是,我并没有表现出反感的样子,毕竟,那是干妈的哥哥。那个男人见到我们进屋,看着我不停的咧着嘴笑着,忙里忙出的为我们倒水沏茶的,甚是热情。然后,就将我干妈叫到了里屋去,坐在里屋的床上,不知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反正他们一个劲的偷偷的,用眼睛远远的瞟着我,令我很是不自在,我当时就想,或许,她的哥哥在夸他的妹妹白捡了这么一个白白白净净的女儿吧。后来,我们吃了晚饭后,那个女服务员就叮嘱我先在他哥哥这里等她,她要去不远的一个邻居家里去说点事情,我感觉孤单,就想让我带上我一起去,被她拒绝了。就这样,在她出门后,我就一个人和他那热情的哥哥两个人在家里了。我没有想到的是,干妈一出门,他的哥哥就对我更好了,还给我掰花生吃,他换喝了点酒,慢慢的他的嘴里就满是酒气了。

    当时,我看看天已经整个的黑了下来,相信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屋子里的灯特别的小,也特别的暗,干妈不在身边,他哥哥也喝得有些醉了,那时十五岁的我,一个单身的小女孩,看着对面那个有些酒气上来的那个男人,满脸通红的看着我,露出满嘴的大黄牙,yinyin的看着我在yinyin的笑着,我心里立刻就怕到了极点。我就状着胆子问了那个男人一句,问他我干妈怎么还没有回来。他当时,只是看着我,眼睛里全是野xing的那种**,他眼睛血红的看我一眼,然后,就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他就将家里的大门和屋子里的门全部的锁上了,我下意识的就知道有些不对了。我就又问他,干妈怎么还不会来?他就站在我的面前,打着酒嗝,yin笑着说,干妈走的时候,已经把我用三千块钱的价格卖给了他,他要我今天就要做他的老婆,靠近我就说,现在要就要和我圆房。我立刻就蒙住了。我上当了陈兵,你知道,我当时,多项有个人来帮我,可是,没有,但是,我并没有任命,他一把我挣扎的我抱起来就像黑暗的里屋走去,把我扔到床上,在我身上乱摸,我恶心的都不想活了。但是,我并不能死,我有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跑出去,我不能将我最宝贵的东西留在这里,留在这个肮脏的小屋,留给这个更加可耻的老男人。我拼命的反抗着,我大喊,大声的喊,可是,回答我的,只有窗外凌烈的寒风,和窗纸被风吹得‘扑啦啦’作响的声音------

    我没有他的力气大,我身上的衣服还是被他全部的剥落了下来,我蜷缩在冰冷的墙角,他就那样饿狼般的看着我,我知道,我今天死定了。可我,就是死,也不想补干不净的死去。换好老天有眼,我看见他的床上的边角,有一把长长的剪子,我爬过去就抓起来,紧紧的握在手里,将剪刀的刃部,放在了我的手腕上,我此时,就有一种特别想求生的**,于是,我看他惊讶的看着我,我在心里就开始想起了对策,我jing告他,要是在向我身边靠前一步,我就割脉自杀,死在他的面前,死在他的床上,jing察一定会抓住他的。他就害怕了。我看他害怕了,心里突然就想到怎样对付他的办法,我叫喧着,做着割脉的姿势,强迫他去另一个屋子里睡觉,他就哀求着我,说我要冷静冷静,不要做傻事情。我就告诉他,我可以做他的老婆,但是要他好好的想想,只有明媒正娶的时候,才可以碰我,他想了好久,才勉强的同意了。

    然后,他就去另一个屋子里睡觉了。那一夜,我没有睡,强制着自己睁着眼,我当时,就怕那个男人在我熟睡的时候来欺负我,果然,一夜间,他就偷偷的来我这个屋里偷窥了好几次,看我没有睡觉,他就灰溜溜的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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