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就叫我兵子就行,说吧,想说什么就说,现在咱们没必要那么拘谨,咱们不兴那个,和我兵子在一起,就要畅所yu言才行。呵呵!”陈兵为了避免这个云南达达的生分,故意的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

    “嗨!”云南达达嗨了一声,看陈兵是很慷慨,也就慷慨着道:“我达达年龄是大,但是也不会玩什么语言,还是那句话,以后,只要你们有用到我的地方,我达达二话不说,舍命去干。我这条命也是你们给的,随时你们都可以拿去,对了,还有我身后这些一直跟着我的小弟兄,以后,你们随便使唤,个个义薄云天,绝不会给你们丢人的,恩,就说这么多了。”说完看着陈兵。

    “说的好!”陈兵笑着夸一句:“有你们这几个人在身边,我的事,一定能成。”说完,将三个人和胡勇一块拉到自己的身前,看岁数一字排开,面对着左边无尽的狂野,几个人慢慢的跪下,抬头望着皎洁的月亮,和漫天星罗棋布的星星,五个人眼睛都有些湿润。

    从左到右开始数,第一个讲话的,就是云南人达达,抱拳向天,大声的讲道:“我,达达,云南人,三十岁,鲁莽人一个,今天与大家结拜,只求一个义字,我达达对天发誓,洒血掉脑袋,只要是为了咱们的兄弟的事情,我义不容辞!有违此言,惨死街头!”说完,看向跪在自己下首的钱子。

    钱子抱拳向天道:“我,钱子,山东人,二十五岁,有点小聪明,今天与大家结拜,也求一个义字,我钱子对天发誓,与大家生死与共,同甘共苦,弟兄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要上我先上,要死我先死,义不容辞!有违此言,不得好死!”话落,看向跪在自己身边的腰子。

    腰子狠狠的咳嗽两下,才正了正身子,抱拳向天大声道:“我,腰子!山东人,二十四岁,蛮汉一个,有把子力气,今天与大家结拜,也求一个义字,我腰子对天发誓,重活我干,刀枪我扛,为兄弟,没说的,烂命一条,坦克来了,我也他妈的不含糊,用胸脯替兄弟挡着,有违此言,立马粉身碎骨!”说完看向身边的胡勇。

    胡勇跪在地上,抱拳向天:“我,胡勇,二十二岁,胆小人一个,今天与大家结拜,也求一个义字,我胡勇对天发誓,与大家同生共死,同甘共苦,不多说,要死一起死,有违此言,死无葬身之地!”说完,看向身边跪着的陈兵。

    陈兵的眼睛已经有泪光在闪烁,这些弟兄都是来舍命陪自己的,他不能不感动,双手抱拳,对着天空的明月道:“我,陈兵,在兄弟中最小,我二十一岁,退伍兵一个,今天兄弟们结拜,只求一个义字,我陈兵对天发誓,既然大家都来捧我陈兵,那我陈兵就不能轻易的死去,不过,有弟兄死在我的面前,那你家里的事情就不用再cāo心了,你的父母就是我陈兵的父母,你的仇,我陈兵一定会报,与弟兄们共赴患难,义不容辞。有违此言,死在当场!”说完,哽咽一下,然后,面向胡勇的方向,对着四个人开始讲话.

    首先看向达达:“我们既然已经结拜,就不在分何地人,你三十岁,兄弟中最大,你就是我们的大哥。”达达点点头。

    然后看先钱子:“钱子,你位居第二,你就是我们的二哥!”钱子点点头

    随后看向腰子:“腰子,你就是咱们的三哥!”腰子点点头

    最后看向胡勇:“勇哥,咱们最小,我还是喊你勇哥吧。”胡勇流泪点点头。

    然后,陈兵在对着大家说道:“我陈兵最小,以后,你们就叫我兵子就行了。至于安排事情上,我希望你们这几个大哥,多多帮帮我这个初来乍到做小弟的,我兵子永世不忘。”陈兵的眼里流着感激的泪水,月sè将泪水映出细小的道道萤光。

    然后,几个兄弟慢慢的站起来,几个人的眼睛里都有了泪花的影子。顾不上拍打膝盖上的灰尘,就紧紧的抱在了一块,月sè皎洁,如他们明亮的心,星星点点,如他们晶莹的泪。每个人都在感动着,感动着老天让他们相遇,感动着世界上,又多了几个亲兄弟。他们久久的拥抱,像离别很久的亲人,像一nǎi同胞的兄弟,以后的ri子,他们将不分你我,同甘共苦,同撒热血。

    他们就这样结拜了,老天作证,月亮作证,星空作证-------他们年纪不同,可目标一样,他们相貌不同,血液却流在一起,他们父母不同,心却连在了一起。他们以后的ri子,不是兄弟,却要为一个义字,变成真正的兄弟。打虎亲兄弟,上山打虎,他们已经很有资格。

    他们的感动,同样的感染着他们身边的四个小弟兄,望着他们亲人般的拥抱,他们却没有任何的资格,想来混黑道,也不全靠努力的,运气也是最主要的一方面原因。

    茫茫的夜里,月sè皎洁,星光灿烂,在辽阔的黑暗草原上,一抹柱形扩散的灯光,将黑夜无情的撕裂,一辆在黑夜草原上慢慢行进的一辆白sè的白马车,缓缓的行驶着,很慢很慢,胡勇坐在正驾驶的位置上,手握方向盘,脸上现出一抹自信的笑意。陈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将头转向后方,不知在与后方座位上的人,说着什么话。

    而车后方的座位上,却挤满了几个人,将仅剩的空间,挤得满满的,车后位的空间并不小,现在却挤进了七个人,四个并排的肩并肩的挤靠在座位上,其他的三个人像物品一样,或爬,或卧的将整个空间占满。车就是开着空调,可挤在候车位上的几个人,还是满脸的汗水,但谁也没有说出一句不舒服话。

    这时,陈兵转过身去,对着后方的几位弟兄关心的说着话:“真是,车是有点小,不行的话,我们待会可以互相的换一下座位,每个人都舒坦一会,路毕竟还很长-------。”

    陈兵没有说完,后方的人已经客气起来:“没事,兵子,没事,我们吃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算什么?你只管闭上眼休息,你现在就是里面最小的,可也是大家的主心骨,你要是被累出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刚才对天起誓的话,可就要灵验了,我们还能独活?那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哎!大家刚跟着我,就受累了。”陈兵有些感慨。

    挤在最里面的腰子,一脸的汗水,双手搭在一个爬在自己腿上年青人的身上,对着陈兵就道:“兵子,你这个话,哥哥我可就不爱听了。这个也叫累,我们要是在乎这个的话,那刚才对天说出的话,还不成放屁了。哥哥的命都交给你了,这些又算什么。兵子,你要在这样说的话,我腰子可第一个不愿意你,你这个看不起你们这些哥哥们吧?”

    “不是-------我!那好!咱们到了市区,再租一辆车,到时我给大家开车,你们再好好的在车上休息吧。”陈兵说完,看向了前方。就在他转身之际,听到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几声,有些痛苦的呻吟-------他哀叹一声,眼里的泪水就又挂在了脸上。

    白斩刀的公司里

    白斩刀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一脸的惆怅,狠狠的靠在办公椅子上,将手里的黑雪茄狠狠的抽了几口,愁苦的对着站在他办公桌前的妻子刘淑兰,无奈的说着:“淑兰,你不要在埋怨了,我也不想的,晓明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能看着他死,都不难受,我有时整晚的睡不着,难道不是再想怎么的儿子。我不是不告诉你,我不是怕你一时受不了这个刺激吗?”

    “当初让你早收手,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哎!”刘淑兰一提起这件事情,就气得说不出话来,呜呜的哭着,不停的埋怨的白斩刀,:“我不管,我不管,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白斩刀也看着妻子,也很无奈,他本来想瞒着妻子刘淑兰,先吧让他知道这件事情的,可是,长时间的见不到儿子回家,刘淑兰的心里就特别的惦记,于是,打电话给耳钉徐,因为,耳钉徐时常和白晓明保持联络了,当初,白晓明才上学的时候,耳钉徐那时刚刚的加入白斩刀的组织,白斩刀看耳钉徐,对哄小孩很有一套,就时常的让耳钉徐帮着去接白晓明下学,也就算是白晓明的一个保镖吧,所以,白晓明对耳钉徐有些依赖,当时,耳钉徐没少为了白晓明在学校显摆,和别人打架,当然了,耳钉徐也是一个早就退伍的军人出身,自然会一些平常的擒拿格斗,白晓明也就这样,在学校里风风光光的生活了几年。自然,以后,白晓明去当兵也没少和这个耳钉徐联系。在退伍以后,他们的关系也一直保持着兄弟的关系,白晓明只要几天不见,你要想知道他在哪里的准确位置,不用细找,只要一问耳钉徐,准能找到白晓明的确切地点。也由于,白晓明时常去的地方,都是些不能告诉别人的地方,自然别人的电话和他父母的电话,是永远都有一套欺骗的说辞,让你永远也摸不着头脑。根本不会知道,他真正的所在。

    刘淑兰,几天不见自己的儿子回家,心里就接心的受不了,可是,打电话后的回复是此用户关机。问白斩刀知不知道自己儿子的下落,白斩刀总是支支吾吾的,显得有些不情愿的告诉她,她就感觉有些奇怪了,再问别人也一样,瞬间的她的脑子里就起了一阵波澜,知道大家为白晓明这件事,在故意的瞒着自己,她就开始担心上了,担心,白斩刀会让白晓明去干一些比较危险的活儿,于是,在他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直接将电话打到了耳钉徐的手机上。

    为了怕,白斩刀和手下人都为白晓明的事情,特意的统一了口径,就想了一个办法,想从耳钉徐的口里套出白晓明的下落,她就故意的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连一个喂字也没有说,直接就是训斥的口吻,对着耳钉徐就大喊起来:“小徐,我算看透你了,还说什么和晓明一直从小长大的,两小无猜的,我看你纯碎是在博取我们的好感,你怎么那么狡猾呢?我可是平常也把你当自己的儿子看待的呢做出这样的事情,我非常的失望。”

    耳钉徐刚接通电话,就冒出来刘淑兰的这么几句话,自己练一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感觉特别的郁闷,不知道刘淑兰这些话是针对自己的哪件事情,他明明清楚,自己从来也没有做过对不起白斩刀他们夫妻的事情,可为什么刘淑兰今天会这样的对自己说出这么不客气的话?刘淑兰在他的心目中,可不是一个乱发脾气的女人,温柔娴淑,特别的贤惠,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做出这样的评价,他就纳闷,难道,自己真的在以往不经意间,做出来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可是,想来想去还是想不起来。这时,电话的那头,刘淑兰的声音又想了起来:“小徐,我郑重的告诉你,你大哥栈道已经都给我说清了,你为什么还瞒着我,你说,不要给我装哑巴,快说!”

    耳钉徐一下就有些惊讶起来,他听刘淑兰的口气,就知道自己绝对是又什么地方在不经意间惹怒了她,可是,具体是什么事情,他一时还真的想不起来,听刘淑兰急急的催促自己讲话,他要再不讲话的话,也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他只好纳闷着,切着胆子对着手机问了一句:“大嫂,我------我给你道个歉吧,我一时还真的想不起来,在哪里做错事了,你先原谅我好不好,我也不是故意的。”

    刘淑兰看他有些胆怯,就知道耳钉徐上钩了,心里暗暗的笑了笑,然后对着电话郑重其事的道:“还又什么事情,当然是白晓明的事情,你还给我装糊涂,我平时对你不薄吧?”

    “我-------啊,那个------恩-------”耳钉徐就郁闷住了,立刻想到,这件事情,白斩刀告诉所有人都不能让刘淑兰知道的,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告诉她?他有些怀疑,刘淑兰是不是真的再试探自己,若是真的再试探自己的话,那自己说出来,那换不捅了最大的篓子。因为,刘淑兰的身体不是很好,自从上次从医院出来,身体也就每况ri下,现在都已经有些弱不禁风了,他不想刺激到刘淑兰,所以,想挂断电话,问一下白斩刀看是不是真的将白晓明的事情告诉他的妻子了,如果告诉的话,那就是自己落点埋怨,也无所谓。

    “小徐,你,你在干什么?”刘淑兰有些急了,耳钉徐越是犹豫,不说话,刘淑兰就更加的坚信,白晓明是不是真的被白斩刀派出去干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才叮嘱所有人将这件事情瞒着的,她不管白晓明现在去干什么,但必须清楚白晓明现在的状况,这个做母亲的,不能不看着自己的儿子去冒险,而无动于衷。

    “我想-------我想先去一下厕所再-------再告诉------”

    耳钉徐还没有支支吾吾的将整句话说完,刘淑兰又开始催促上了:“去什么厕所,不把事情讲清楚,你就拉到裤子了得了。你这是在对我这个做大嫂的忽视,你根本没把我这个做大嫂看在眼里。”

    “大嫂,我哪敢啊!我说,我说还不行。”遇到刘淑兰的连珠炮一样的催促,耳钉徐看来真的是顶不住了,反正也死不了人,那就说了吧:“晓明的事情,我也难受,和你们一样,我一直当他是我的亲弟弟看待的,我前几天连饭都没有吃下几碗,要不是大哥逼着我,我还真的会饿死的。”

    刘淑兰,一看听他这样说话,心里突然就感觉到,事情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了,听这个口气,貌似自己的儿子好像是出什么事情了,难道被公安抓了,怎么可能?白斩刀那么好的关系,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抓也不管吗?根本不可能,但是,初了这些理由,她还真的想不出别的理由了,这个脆弱的女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已经在千别山死了,最好竟然落得连尸骨都没有找回来。不过,他要清楚自己的儿子到底怎么了,就必须的问个清清楚楚才行,就在他刚开口要再问的时候,电话的那头就说出来,他死也不愿意相信的话。

    “晓明的死,我是想告诉你的,可是,大哥他------------------”刘淑兰在听到这里的时候,脑子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就冲上了他的头部,立刻感觉天旋地转般的发晕,然后,‘啊’一声低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腿一软,身体就像地面上倒去。

    耳钉徐听到她的低呼,就感觉不好,忙就大声的对着手机紧张的喊起来:“大嫂!大嫂!你说话!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到底--------”催促的喊话后,便听到了对面电话话筒不停游动撞在桌边的声音,就知道刘淑兰是真的出事,晕倒了。

    他一边往云兰别墅飞速的赶着,一边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唯一没做的就是没有通知白斩刀和其他的人,他知道,刘淑兰能听到自己的话,就晕倒在地,就知道,白斩刀一定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刘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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