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子听到钱子说到这里,显然就有些气急起来,猛的就站了起来。对着钱子就道:“原来,你也是个胆小鬼啊?怕死啊!不过,我没事,我无所谓。你要是真怕的话,我建议你,你就去投奔阿苏好了。阿苏是白斩刀的人,或许,白斩刀会很重用你也不一定。不过呢,咱们总归兄弟一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只希望,因为,我们各为其主,在火并的战场上互相的遇上对方的时候,我希望,我们能坦然的面对。谁生谁死,听天由命!”

    “嘿嘿嘿!”钱子就又看着他那气急般奚落自己的样子,笑了,看着腰子投来莫名的眼神,就笑着道:“你啊!就是肉多,不开窍。我在逗你玩而已了。我能不知道投奔勇哥吗?就是白斩刀再强,我也不会怕啊。我这条命都是勇哥给的,也就是说,只要勇哥以后说一句要我的头颅,我随时都可以给他把自己的头扭下来给他。更别说***白斩刀了?勇哥以后要咱们对付谁,咱们就对付谁,没有任何的怨言。”

    “我靠!你啊!”腰子听了他的话,也就笑了。拍拍钱子的肩膀,笑着道:“总是拿我开涮,精的跟猴子一样,我拿你啊——还真没办法。”

    “嘿嘿嘿!”钱子慢慢的站起来,嘿嘿的笑着拍拍自己屁股上的土道:“谁让你小我一岁的。不逗你开心,我逗谁去啊?”

    “嘿嘿嘿!”腰子立刻用手挠着自己肥胖的头,就傻笑起来了。

    “傻笑什么啊你?走啊!”钱子推他一下道。

    “啊!走!”腰子说完,就要向山下走。

    钱子一把就将他拽了回来:“你往哪走啊?晕了。找勇哥去!”

    “现在就去啊?”腰子有些意外。

    “现在不去,什么时候去啊?勇哥现在真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快点!”钱子说完,就向山上走去。

    “啊!对对对!走!找勇哥去!”说完,就马上跟在钱子的后面,向山上走去了。

    走出好远,就在两个人快要消失在黑暗中的时候,他们的身后就又出现了几个黑影,暗暗的跟在了他们的身后,幽灵般在黑暗中,远远的游走着,跟了上去。

    陈兵和胡勇,押着岳小飞,一直下到山下,穿过一条小河,然后就走进了一片杂草丛生的开阔地,拔开齐腰的杂草,向前艰难的缓缓的走去。他们的前方一片黑暗,由于行路艰难,所以,走到很慢,脚踩在杂草上,出‘咯吱喀嚓’的响声,一团一团的蚊子,就相互拥挤着,盘旋着在他们的周围,胡乱的闹腾起来,三个人不停的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扑扇着,以驱赶这些恼人的蚊虫,这条貌似还没有人类走过的杂草路,令陈兵和胡勇不免对岳小飞领路目的的怀疑。他们是逼迫岳小飞,走最近的一条路,将他们带到云南这里越南人现在待驻的基地,按他们原先的计划,进行接头谈判。岳小飞当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可是,现在却将他们领到了这个鬼都厌烦的地方,杂草丛生,根本不像有人走过的样子。也根本就不是小路之类的样子。与是,陈兵和胡勇心里就产生了太大的怀疑。两个人,一边在岳小飞的背后,紧紧的跟着,一边相互的对视一下,眼神交流后,陈兵就冷冷的低声说出两个字:“停下!”岳小飞猛的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对着陈兵莫名的问了一句:“陈兵,怎——怎么不走了,前面就快到了。”

    陈兵冷冷的看着他:“岳小飞!我只问一次,你老实回答。”

    岳小飞莫名的看着陈兵和旁边的胡勇,不知道这两个人又要对自己怎么样,就胆怯的问了一句:“问——问吧。我老实回答。”

    “这条路,走的对不对?”陈兵问完,故意的将手里的枪抬起来,在岳小飞的面前晃了晃。

    “对——绝对对!我不骗你们。”岳小飞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颤抖着道。

    陈兵回头看一眼背后的胡勇,胡勇没有任何的反应,陈兵就回过头来,对着岳小飞道:“这条路,好像没人走过,你当我们看不出?”

    “哎呀!”岳小飞看着陈兵不相信自己的话,心里就更加的惊惧起来,他知道,陈兵这个人在杀人的时候,不会有半点犹豫,自己又算个什么东西。只要陈兵一个不满意,那自己的脑袋,立刻就会被陈兵手里的的枪枝给打爆了。所以,他开始极力的解释:“这条路,是没有人走过,可我们昨天和越南人见面时在我们刚才的驻地见的面,他们走时,也是我亲自去送他们的,当时,走的确实不是这条路,可是,越南人,生性多疑,恐怕是怕我们是中国警方的人,所以,在他们回去的那条主路上,全安插了机枪手,晚上,只要见人,他们就会不问青红皂白的开枪,他们也是这样警告我的。说今天这个时候见面的话,就走这条小路,这条小路的前方,也有他们的暗哨,到时,会有接头的暗号,来分辨是不是来接头谈判的人,如果不是,那就不用说后果了,如果是的话,他们会出一个人,带着接头的人,也要绕过一片他们的埋伏地,才可以走到他们的聚集地,他们这样的做的目的,就是斯试探我们是不是真的是中国警方混进来的人,如果真的是中国警方混进来的话,他们也就知道,我们绝不敢从这里去走一遭的。”

    陈兵和胡勇再次对望一眼,然后,陈兵回过头来看向岳小飞冷冷的说道:“走吧!”

    岳小飞看陈兵说完这两个字,没有了别的指示,才慌忙的答应一声:“啊!走!”说完,继续拨开杂草,像前面艰难的走去。

    陈兵和胡勇在后面跟着,陈兵不时的掂起脚,想看清前方远处的地方,到底有些什么物事,可就是将他们的眼睛瞪疼了,还是怎么也看不清前方的一切,只有无尽的黑暗,笼罩着前方的一切,任他怎么也猜不透前方的迷雾。

    他们越向前走,就越感到前面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将临到他们的身上,而只有岳小飞却越走越快,好似要把他们两个人抛弃似的,拨开杂草的度,和脚步的度,已经快到了极点。陈兵看着岳小飞有些慌慌张张的样子,就知道情况有变,也意识到了什么,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些迟了,因为,就是现在把岳小飞叫住停下来,也还是来不及了。因为,他意识到,既然岳小飞已经和这帮越南人说上了话,那必然会有如果遇到意外,怎么样去对方的办法。自然,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接头的暗号上,做些文章,他们可以同时交流两种口号,只要事情有变的话,***暗号自然可以改变成另一个暗号,这样,他们自己人的心里是有数的,而外人根本就听不出来。这样,就可以将事情的变化,从被动改变到主动了。也就在陈兵意识到到这些情况的时候,草丛的旁边立刻‘唰唰唰’的站起几个人来,用枪指向了他们的站立的地方。胡勇和陈兵,岳小飞立刻就停止了下来。他们周围马上就被这七八个人被包围了起来,全一式的ak47枪口,全部的指向了他们的脑袋。其中一个异常魁伟高大的人用汉语说出几个字:“都把枪放下,放老实点,老子们的枪,可不是吃素的。放下枪!”与是,胡勇和陈兵,便将枪慢慢的放在了地上,显得异常的被动。那个人又道:“此路何人开?”

    胡勇和陈兵立刻意识到,这是在和他们交流接头的暗号了。陈兵慢慢的跨前一步,来到岳小飞的背后,距离岳小飞的身体,只有一尺远近,然后故意的轻声咳嗽了一下。岳小飞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因为,刚才陈兵在向前慢慢的向自己跨出那一步的同时,自己的脚后跟,立刻就感觉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轻轻的撞击力一下自己的脚后跟,他就是不低下头去看,也知道那是一个枪管撞了一下自己的脚后跟。也就是说,陈兵在依照越南方人的要求,让自己放下枪的时候,陈兵依照杂草的掩饰,弯腰把枪放在地面上时,是把枪放到了自己的前面的,然后,在慢慢的上前一步,将脚尖伸进了枪械的底部,垫起了枪械的枪身,然后,用脚在草丛中慢慢的做个小动作,来告诉岳小飞,虽然他已经将枪放在了地上,当是,只要自己轻轻的抬抬脚,那枪无疑就会再次快的回到自己的手里,那岳小飞,你自己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还有,陈兵的一声咳嗽,就是要他知道,自己离他很近,只要在瞬间,还是可以要了他的命。所以,你最好不要企图耍什么花招。

    岳小飞不傻,陈兵能在千别山,把白晓明轻松的就送上西天,那绝对不会把他当个什么玩意。他也当然知道,白晓明那可是一个真正的退伍军人,身手一般是人是很难比得上的。可想而知,陈兵要在这么短的距离内,想要杀死他,简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还要简单的多。所以,岳小飞还是在自己耍花招之前,也要好好想想自己的命,会不会在瞬间就消失的问题的。所以,岳小飞在听到对方说出暗号时,回身看来一眼陈兵,就是在黑暗中,他还是可以看出陈兵那冷冷的眼神,和无所畏惧自然的微笑。那正是一个很好警告他不要乱来的表情。于是,岳小飞转头看向对方,对方说出的暗号是:“此路何人开?”他就回复暗号道:“有客远方来。”

    对方看看他,显出一阵莫名的表情,好似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似的。然后想了想,想到些什么时,才继续道:“此桥何人铸?”

    岳小飞看向对方,笑了笑才道:“鲁班来现代。”

    他说出这句话时,对方七个人,立刻就有一些小小的骚动,每个人都紧张的握紧了自己手里的枪械,向他们更进一步的围了上来。一直走到离他们只有五步的地方,才停下来。陈兵马上就在黑暗中,看清了这些人都穿着土黄色的迷彩服,好似是越南的军人一样。其实,他又怎么知道,越南军方参与毒品枪支的走私,那是再不过的事情,只是,他就觉得有些奇怪罢了。只是,现在不是他询问的时候,当是,他知道这一次,绝对不能小窥对方的实力,毕竟军方组织的人,对枪械和身手,都有一定的特长,自己决不能含糊这样的因素。陈兵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岳小飞和对方继续着暗号的交流,可见,这个越南毒窝的规矩,是多么的周到和严格。一点差错,对他们来说,都将是灭顶的打击。可是,看刚才岳小飞说出这两个暗号后,越南方明显的骚动,陈兵都看在了严眼里,心里暗暗的揣测着,越南方,为什么听到这样的暗号,会这样的激动,按说,如果接头的暗号要是对的话,就应该不会这样紧张,可是,他们这样的紧张,一定说明了这个暗号不是正确的。可是,如果不是正确的暗号,那越南人还在对别的暗号又有什么作用,可见,这里面一定有鬼。陈兵看着岳小飞那狡诈的笑,就知道,猫腻已经开始上演了。

    越南方和岳小飞后来对的暗号是这样的。

    越南方第三个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岳小飞对的是:“茶酒款待,不胜感激!”

    越南方又道:“踏出一片天地!”

    岳小飞对道:“走出一条歧路!”

    陈兵敏锐的听觉,已经听到这里时,同样已经听到了,越南人,每个人的手指都已经勒紧了枪械的扳机,出细小的拉簧声,他也就将自己的脚尖又向翘起的枪身微微的拱了拱,以免有意外的事情生,自己可以做出最快的反应。

    这时,越南方一脸严肃的看着岳小飞三个人,冷冷的说道:“你们刚才对的暗号,是不是很确定是对了?一定没有错。”

    岳小飞立刻就有些紧张的回头看一眼依然冷静的陈兵一眼,才信心十足的回答道:“绝对确定。”

    “那好!”越南方那个说话的头头,冷笑着一直岳小飞道:“那么——你先过来,我还有话问你。”

    岳小飞回头看一下陈兵,看陈兵没有太大的反应,也没有征求陈兵的意见,就回答道:“那好吧!”说完,向那个越南兵的面前走去。而岳小飞的背影,正好挡住了那个越南兵看到陈兵的视线。陈兵在大家的目光的都集中在动着的岳小飞身上时,脚尖已经慢慢的离开了地面,就在岳小飞刚走到越南人的身边是,就听到了越南人一声喊叫:“开枪!”他喊出的这两个字的同时,陈兵的喊话也在同时响起,陈兵的话是和他的话一起喊出来的,陈兵的喊话是喊给身后胡勇听的。:“趴下!”

    越南人和陈兵的喊话声音,同时的响起,也同时的落下。然后,就听到了“突突突”冲锋枪扫射的巨大声响,然后是几个人哀嚎着倒在杂草上的声音,在然后,陈兵手里的ak47和胡勇的手里的ak47就同时的指在了越南人头头和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已经是吓得快要尿裤子岳小飞的头上了。岳小飞看着陈兵和胡勇脸上那目无表情的冷静,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刚才他还认为自己和越南方演了一出好戏,自豪无比的他,此时,心头的恐惧已经指派不了他柔软的双腿,一下就瘫痪下去,结结实实的跪在了陈兵和胡勇两个人的面前,额头对着地面,那是不要命的磕着响头。额头立刻就血迹斑斑了。他一边磕头,一边不停的哀求陈兵和胡勇:“勇哥!陈兵!大叔!大爷!爷爷!你们就再饶我一次吧!我***一时脑子热,你们就再饶我一次,就当我不是人,就当我是条狗,求求你们,在饶我一次吧——”

    陈兵和胡勇没有理会他,而是直直的盯着那已经举起手的越南人,在不停的审视着。

    陈兵面无表情,当异常的冷静。把那个越南人看得心里,一个劲的直毛,哆哆嗦嗦的,不知怎么开口。

    胡勇虽然也是一脸的平静,可是,刚才那种惊现的几秒间,现在他的心里还在留有余惊的。他想到刚才的那个危机的情形,就知道,自己是从阴间里走了一圈又活过来的人,当是,遇到这样的危险,正好也是锻炼他胆子的最好时刻,所以,他感觉到自己真的很欣慰,以后,或许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就不一定会想现在一样紧张了。

    陈兵在和越南人同时喊出他那两个字‘卧倒’时,陈兵的脚尖已经把地上那把ak47挑到了自己的手上,然后,再他还没有喊出第二字的时候,他的枪迅的就对准外围的越南人,横扫着开枪了。这时,胡勇猛的向地上卧倒下去,密集响亮的枪声,瞬间就响起来,胡勇刚把头低到地上,就感觉到了,子弹闪过头顶,扫动头的冰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