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刀愣了一下,惊讶的站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指着他道:“靠!你是不是***,被人打出毛病了!你可别乱讲!我告诉你,你***要是乱咬,老子我绕不了你。(本书转载文学网.他现在才明白过味来,原来严正青是给自己设了一个套,又让自己迷迷糊糊的钻了进来。什么***让我替他出气,纯粹***是拿我出气来的。可是,他很清楚,去砸那家店的一伙人,只是砸了店,根本没有出手打人这回事,怎么看他头上伤,还伤得真不轻。难道他们瞒着我,把人给打了?想想,这也不可能啊?

    只见那人,无比委屈的看着他:“那天,我在那家店里理来着,我还没理呢,一伙人就闯了进来,头上还蒙了面,手里都拿着棍棒,二话不说就砸。我开始以为,那家店只是惹了这伙人,与自己无关,所以,就没有言声。谁知,他们砸完了店,还把我打成了这样。我是气不过,才——才来找我严哥的。”

    “靠!”白斩刀微胖的身子,一下就气愤的墩坐在了椅子上。从这当事人的话里,可以清清楚楚的知道,他说的没错,他绝对当时就在现场。他又略微的思索了一会,才有些无奈的看向严正青,用商量的口气:“严哥,既然出了这件事情,那你拿个处理意见吧。我听你的。”

    严正青不紧不慢的又点了支烟,转身瞪了一眼头缠绷带的那人:“严小凯,你先去会议室好好休息休息,我再和白老弟谈谈,放心,该给你的一份也少不了,亏不了你的。”

    严小凯‘嗯’了一声,站起来向外走去。可是,看他向外走时那风风火火的模样,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坦然多了,哪里又像一个重伤的病人模样。白斩刀看在眼里,心里那个气呀!就是不能说出来。

    严正青,使劲的瞪了一眼走出去的严小凯,待关上门,才又不紧不慢的坐回到自己座位上,坦然的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又整了整半袖的警服,才一本正经的将双肘支在桌面上,双手紧握着思考了一下,看着白斩刀,摆出一副很无奈的神情:“白老弟呀!我也知道弟兄们不是有意的,也都是年青气盛搞出来的名堂。可是呢,既然真的出了这件事情,躲还是没用的吗!咱也总不能让当事人白挨吧?更别说还是我的一个堂弟了。我的叔婶他们你可能没见过,他们的岁数也不小了,也挺可怜的。而且呢,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为这事,找我好几次了,我又不能扛着不管,对不对?照我看呢——”

    “严哥!”白斩刀看着严正青那惺惺作态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口气就有些不轻不重:“不用多说什么了。我也知道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咱也就没那个必要再藏着掖着了,你老哥就干脆摆开了明说。医药费多少我无所谓,我也不能让咱自己的堂弟白挨了,对不对?这样,你说个数,我给他出,不就完了?”

    “你能这样想,我这个做哥的心里也就踏实了。这就是自己人的难处啊!”严正青无奈的说到这里,正要再说什么。白斩刀就接过了话头:“严哥,赔给他点医药费倒是没问题,不过,我的意思是,最好能——一次付清,以免日后。嗨!老弟不说,相信你也能听出老弟的意思了?谁都怕麻烦不是?我也就说这么多了,依照你看,怎么样?”

    “那样啊!我看也行。”严正青想了想说完,低头抽开了办公桌上的抽屉,拿出来一本罚款单,把桌上插在笔座上的一支笔拿了起来。一本正经的看向白斩刀:“这样,咱还是按照公事公办的原则来,赔偿人呢?填上一个别人的名字,再随便把事情的经过写上一些,这样也好让当事人,清楚赔偿数目,自己人吗?也以免让人说三道四吗?”

    “严哥!不用。”白斩刀看着严正青那假惺惺的样子道:“你怕我怀疑你贪污是不是?我还能不信任你吗?这样,你说个数,我给你,你待我转交给他就行了。都是自己人,何必费那吊事?干脆点最好!”

    “也行!”严正青也很同意他的观点,将罚款单扔进了抽屉,立马就推上了:“我堂弟伤的也不是很严重,就是有点脑震荡,你也不用多出,既然一次算清的话,你就连以后以免生后遗症的钱,也给他算上点就得了。”

    “多少?”白斩刀有些不爽的看着他。他知道今天是栽在严正青的套子里了。

    严正青就像没看见他那厌恶的眼神一样,想了一下:“都是自己人,你也别多出,那——就陪他三万得了。”

    白斩刀看他开始的话,还有那么一点人情味,可是当说出三万时,心里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严正青,**你妈!这他妈是‘自己人’吗?这他妈,是他妈‘别多出’吗?什么***脑震荡,纯碎***装出来的。还三万?我还真他妈不如撂了他呢?老子也就收人十万多,你他妈就要分三万?你他妈干脆出来混得了。你他妈比我们还黑,去你妈的!

    白斩刀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刚想到这里,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严正青又道:“没事,出不了错,你也别觉得委屈,待会我让他把他的检查病例拿过来给你看看,以免你心里不痛快,这总行吧了?”

    “不用了。”白斩刀看来只好是自认倒霉了。他不动声色的慢慢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三叠钱,爽快的扔到了桌面两条烟的旁边,一脸平静的看着严正青:“严哥,这是三万,你点点,替我转交给他就行了。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待会还有点事,必须走了。”

    严正青看他爽快的把钱丢在了桌上,笑了笑,“钱就不用点了,待会我替你转交给他就行了。行,那你去忙你的吧。”说完,站起来,送他往门外走了出去。

    送白斩刀下楼以后,他才回来,将桌面上三叠钱的其中两叠,放进了抽屉,然后才把严小凯叫进自己的办公室,将桌上的一叠钱推到他的面前,绷着脸训斥道:“看你装得那个样子?不看在叔婶的份上,我真想——你也不看看你多大的人了,也不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告诉你啊!以后少去那种不正经的地方瞎晃,以后再出现这种事情,我可还真不管了,我都替你丢人!这一万是别人陪给你的,拿着吧。我都替别人喊冤。待会我还有个会要开,你先回去吧。”说完,白了他一眼。正要向外走,严小凯忙将头上的绷带拆了下来,叫了声:“哥,先别走!”

    “你又怎么了?”严正青不耐烦的看着他。

    严小凯忙从那一叠钱里抽出几张递过去:“哥!你帮我,我能忘了你吗?这一千来块钱,你买条烟抽——”

    严正青没等他说完,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行了,行了,我还有个会要开,你早点回去吧!”说完,就向门外走了出去。

    白斩刀坐在车上,气急败坏的咬着牙,骂出一句:“妈的!这孙子,胃口越来越大了。拿老子当他家开的银行了。三天两头的想法要钱,这点钱你也看得上?靠你妈,严正青,你给老子记住,别他妈给你脸,不要脸,以后,有你他妈好受的!”

    这时,一声手机的铃声响起来,白斩刀掏出了手机,余怒未消的喊了一句:“喂!——嗯!关于拆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