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被绑着双手的女孩,正是李聘婷。:ap;一连生的事,让她脑子都反应不过来。先是被绑到了一个废旧的厂房,然后,又被绑在了这里。难道自己今年的命运就这么的不济。被感情伤害不说,还要受这种折磨。

    在厂房还勉强可以吃到一碗热呼呼的泡面,虽然有些凑合,可毕竟可以填饱肚子。可来到这里,就完全变了,一切都变了。除了前面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脸色,就是这张凑近自己,让自己尤为恐怖的脸。至于饭食,她是一粒米也不曾见到,直到现在,肚子里还空空如也。

    那张一半白,一半红的脸正对着她。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翻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白眼,吃力的望着自己,她的魂魄都快被吓出来了。

    她使劲的闭上眼,惊惧的蜷缩在床边的墙角,绝望的心里,真的是万念俱灰了。

    “你不想说话,是不是?”凑近她的那张脸,看她一声不响,狠狠的说道。

    “不是。”她颤抖着道:“我真的——我真的没地方给你弄钱。”

    “你骗我!”那张脸,不温不火的说道。

    “我不骗你。”

    “哈哈哈——”那张恐怖的脸,这时,张开嘴笑了起来,然后平静的看着她,有些狡诈的道:“那坐在市长位子上的,又是谁?”

    “你——”李聘婷猛的一震。

    “不敢说?”那张脸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她,又道:“我替你说,他就是你的父亲——对不对?”

    “不是,不是,不是——”李聘婷流着眼泪,哭喊起来。

    “哈哈——”那张脸又笑了道:“丫头,别以为,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不过,你不承认也无所谓,我会让他出钱来赎你的。你一定是他唯一的心肝宝贝吧?哈哈——”

    听完这句话,李聘婷哭的更加的伤心。

    这时,只听那张脸突然恶狠狠的又道:

    “我希望,你今夜好好的想想,明天给我个回话。倘若明天,再像今天一样,放不出个屁来。哈哈——你就等着好好的享受享受吧!如果你觉得好受的话,你也可以一直不说,我的弟兄,可是正憋着找女人呢。”说完,‘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他身后的几个弟兄也‘嘻嘻’的跟着笑了。

    李聘婷瞬间感到自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不明白,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密密的。在这个都市里,她敢肯定,除了自己的好友余娟,和几个酒楼的经理外,根本不可能还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她不住的问着自己。难道有人故意把这个密密泄漏给了这些人。那他们又是什么目的?难道,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泄密的人,又会是谁呢?余娟显然不可能,难道是酒楼里某个经理在作祟?可——可这又怎么可能吗?想到这里,她更是相信,人心难测这句话了。她哭的很伤心,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肯定躲不过了。

    一个原因是,她更本从来就不知道,那个所谓父亲的电话,就是有,她也会坚决的扔掉。因为,她恨他,深入骨髓的恨。那种恨,令她刻骨铭心。不论他是民也好,还是官也好,她从来就没拿那个男人当是自己的父亲。

    第二个原因就是,如果,明天他们敢靠近自己,她就会咬舌自尽,死也不会被他们羞辱。

    既然死路一条,何不坦然面对。

    倔强的她,狠力的擦一把眼泪,扬起脸,真要说话,她就愣住了。面前的人消失了。

    在她心里想着什么的时候,屋内的那帮人,连那个恐怖的脸,全部都消失了。

    她只好把心里想说出的那句话,暂时的忍在了心里。

    她想说的那句话就是:你们什么也得不到,我现在就咬舌自尽。

    整个煤场一片寂静,只有皎洁的月光轻柔的普照,只有某个地方虫虫的鸣叫。

    月光如朦胧的美女,虫鸣如合奏的乐章,那人的惨呼呢?

    几个人正在惨呼!很惨的呼叫。就在那排房,最旁边的一个杂物室内。

    门关得很严,却也挡不住惨呼隐隐约约的传出来,虽然隐约,却也恐怖——

    脏乱不堪的杂物室内,十几个人在里面,显得有些拥挤。

    几个人在门的一边,看着里面四个被反绑了双手、双脚的人,侧卧在杂物和灰尘堆积的地方。

    门边的人,其中一个人在冷笑;被绑的人,其中一个人在惨呼。

    阴阳脸在冷笑,大雷在惨呼。

    阴阳脸看着几条花斑蛇慢慢的滑到他们的脚下,不住的冷笑。

    大雷感觉到蛇已钻入了自己的裤腿,不住的惨呼。

    大雷是个什么都不怕的人,就是利刀架在脖子上,他都不会哼一声。可对这些个扎利扎杀的小动物,却是非常的敏感。令他汗毛倒竖。

    这时,在大雷左边的雷子,向墙角的杂物处,使劲的缩了缩脚,一边躲闪着‘s’型滑行的几条花斑蛇,一边对着阴阳脸大骂:

    “靠你妈我就!阴阳脸!有本事咱们单挑,用他妈这恶心玩意,算他妈什么?”

    “雷子?”马天军把目光从惨呼的大雷身上移开,慢慢的漂到雷子焦急的脸上,冷笑着道“都说你胆小,现在看,你不也,挺胆大的吗?怎么,心疼你哥哥了?”

    “你妈的!老子靠你十八代祖宗!”大雷一边抖动着自己的裤管,一边狠狠的骂到。然后,又惨叫起来。

    “你们就骂吧。”马天军慢慢的道:“你们使劲的骂!使劲的叫!我还真怕华子那小子听不到呢?”

    “哥!你没事吧?”雷子焦急的问了一声,然后,对着马天军道:“我靠你妈的马天军,你妈也太狠了。我们为你卖命——”

    “雷子,不用说那么多。”大雷打断雷子的话,然后对着一脸冷笑的马天军道:“你他妈!有种就杀了我,啊——”雷子喊到这里,紧张的用脚踢开了脚边两条游动的蛇,继续大骂道:“老子要活着,就一定宰了你。”

    “哼哼!”马天军笑了笑,不紧不慢的道:“你有没有这种可能,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哈哈——”

    “军哥!”雷子旁边的猴子,一脸惊恐的看着马天军道:“你怎么知道,华哥就一定会跟了白——白老大?”

    “哈哈——”马天军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具体怎么知道的,我看你还是别问了。”

    “你总不能,让我们死的不明不白吧?”猴子想问出些什么。

    “放心!”马天军又道:“我是不会现在就让你们死的,我知道,肖华一定会来救你们,到那时,我会让你们死个明白的。”

    说到这里,马天军的那张阴阳脸,一下对准了一声不响的虎子,有些嚣张的道:

    “虎子,平常你也虎头虎脑的,怎么今天,变成哑巴了?说两句吧,死前总得说两句的,对不对?”

    说完,就连身后的几个人也笑了。

    虎子从小就不怕蛇,他是在山沟里长大的,对蛇不敏感。抓蛇、卖蛇,也是他小时候常干的事。他知道,这些蛇,只是一般的草蛇,基本上根本没毒。而且,蛇也像故意躲着他似的,只在墙角里打晃。把厚厚的灰尘,勾拉出s型的曲线。

    虎子听到马天军的问话,也笑了笑道:

    “军哥,我感觉到,今天我们不会死。”

    “什么?啊哈哈——”马天军被他的话逗得大笑起来。然后道:“虎子,你他妈说梦话是吧,呵呵,你怎么知道,你们不会死?”

    看着马天军那一半白、一半红的脸,满是得意的神情,他平静的问道:

    “你说肖华,会不会来救我们?”

    “他一定会来。”马天军非常肯定,然后,才冷笑着又道:“不过,他这尊泥菩萨自身都难保,又何况你们?”

    “那就对了。”猴子说。

    “对什么?”马天军一阵迷糊。

    “华哥只要来,我们一定活。”虎子也肯定的道。

    马天军笑得更得意了,看着有些幼稚的虎子道:“啊哈哈——你小子就说你的梦话吧!哈哈——”

    说完,对身后的几个人道:“快去准备吧,我看那小子,要是来的话,也该快道了。”

    他身后的几个人,慢慢的转头,就要开门向外撤,就听马天军又道:

    “对了,让两个人看好那丫头,顺便告诉所有的弟兄,加强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