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肖华笑了笑“不用那么紧张,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你也不用大刀、小刀的吓唬我,我历来胆子就小,哈哈——”

    “我的胆子也不大!”肖华冷冷的说道,并没有放松警惕。:ap;文字版这是他混道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永远不要在任何一个对手的面前放松警惕,那样或许会活得时间更长一些。更别说面对的是一个更加恐怖的对手?

    他身后的几个弟兄,早已将紧绷的神经彻底的打开了,纷纷的用蔑视的眼神望着书生似的卷子,看他怎样能在他们的手上全身而退。其中一个人,慢慢的掏出一支烟,慢慢的拿出火机,狡笑着“啪”的一声点着了——

    就在这“啪”的一声响起时,肖华正在走神的一刹那,一个黑影,就像闪电一样的向他的裆部狠狠的、带着风扫去,说是迟那时快,就在这个黑影接触到他下身的衣炔时,他下意识的向后猛夸一步,同时手中的砍刀猛的向这只闪来的黑影砍去,卷子也忙收回了腿,同时一拳就向肖华略微向前倾的头部太阳穴,狠狠的抡去,肖华就好象知道他的拳头会袭过来似的,忙向右转身避过这一击,借着转身的力,将手里的砍刀抡圆了,使劲的向那只手削过去,肖华忙飞快的收回了手,才逃过这一劫,再想出手,已失去了更好的机会。

    “华哥!”几个弟兄看着刚才惊险的场面,就因为一个打火机的声响,就差一点将肖华的命丢掉,忙紧张的握紧手里的砍刀,向肖华身边围过来。那点烟的年轻人,已经呆呆的傻在那里,等着为这次吸烟未成所带来的后果而负责。

    “没事!”肖华强打精神的说出两个字,并没有理会那点烟的年轻人,眼睛直直的望着面前正看着自己的卷子。

    他庆幸自己现在还毫未损的活着,离死也就相差那么一点点,可是,他又躲过了,像每一次遇到危险一样,就因为他始终保持着警惕、保持着清醒。

    虽然他很庆幸,可他并不乐观,因为,只要对手没有倒下,他的处地就很危险,生命就同样受到威胁。接下来生的事情,没有人能预料到谁将倒下,谁将站着——

    “好小子,这几年没白混呀?身手变利索了?”卷子望着他,慢慢的将两只胳膊交叉在了胸前继续道“比前几年见你时可强多了!那时候的你跟现在相比,可大大不同啊!”

    “被逼着,再弱小也会变强的,有什么可说的?”肖华平静的就像一潭湖水,“你也行,偷袭的功夫也日日见长——”

    “这可算不上偷袭”卷子笑了笑,辩解道“只能算是抓住时机。”

    “行,就算是抓住时机吧。”肖华也笑了笑,然后问道:“说吧,今天你来的真真目的?”

    “电话里不是说了吗?”卷子故意重申了一下,然后有些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把那女孩让我带走,或者你也跟我走,别在社会上瞎晃了,那样也没什么出息——你看看你,也晃了几年了,不还是这样。你再看我,”

    说道这里,他故意炫耀似的慢慢道:

    “自从跟着白斩刀混,怎么样了?出门有车代步、住店高档卧铺,哪天不上大酒店,星级级别任你选,哪天没有女人玩儿,丑的漂亮你随便——嗨!不说了,你想想,就你那瞎晃能弄几个钱,每天还担惊受怕的。”

    “跟着白老大就,不胆惊受怕了?”肖华反问了一句。

    “你傻吧?”卷子带着一丝蔑视的口吻道:“这样说吧!你认识几个有用的人,几个公安局的,几个当官的,几个市长,几个——行了,你只要认识其中的一个,你也就不用干绑架的事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肖华虽然面目平静,可听了卷子短短的几句话,心里立时就像开了锅的沸水,不停的翻滚着。

    是呀!想想自己一直以来,在社会上晃来晃去,也没晃出来一个什么所谓的结果。

    试问,谁在社会上不想找一个好工作,可小时候不懂事,偶然的一个打架事件,就永远的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污点,然后就直接导致了一系列,泯灭人性的连锁反应。: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一个自己满意的工作,却在办理户籍的政审时,被公司毅然决然的推出了门外,成了一个心愿未了的闭门客。一个自己不满意的工作也可以呀?照样因为如此原因被拒之门外。就因为那时候人小、不懂事所犯的一个错,社会就要惩罚我一辈子吗?就要在人们的心里永远的成为瘪三吗?就要永远的被这个社会所抛弃吗?这个社会是你的、是他的、是大家的、可这个社会也是我的啊???难道我连一个改过自新机会的权力也要被你们无情的剥夺吗?

    没办,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排挤的压力下,对这个社会也就慢慢的,彻底的绝望了,心里痛恨这个社会的想被逼了出来。

    而这种痛恨社会的想,愈来愈强、愈来愈大——

    随后,报复整个社会的**,就愈来愈是膨胀,最后变成无限无节制的报复——

    记得第一次在社会上揍人那天:

    晚秋的天气,早晚时辰,冷得不亚于立冬后的气候,让人直打冷颤。

    人们早已将冬季的内衣,捂在了身上,然而,刚入社会的肖华,却还是穿着来时初秋的单衣,因为找工作的一再戏辱,身上的钱也已只剩下可怜的几元钱,终日饥不裹腹的他,只好勒紧自己的裤腰带,继续白天找工作,晚上,就在一个废弃的足球场里一个闲置的,厚厚的下水管道里卷曲着凑和,饥饿和寒冷,每次都能让他在半夜里哆嗦着醒来,虽然管道两边都已经被厚厚的纸箱遮得死死的——

    他在这样的落魄下,总能第一时间想到家,他渴望家给自己带来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