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一幕下,一家已经关铺的粮店的门前台阶上,四位大男人就那么坐在台阶上闲聊着。昏迷不醒青年就那么被平放在台阶下四人的脚前,路上的行人不时路过偶尔投来一些怪异的目光,经过简单的了解。我讪讪笑打断交谈甚欢的二人,“二位?俺们是不是应该先审问一下这位老兄?”

    郝仁贵和岳山应声点头后,岳山再次如夹棉包一般夹起地上的青年,憨憨一笑,说:“走,找一个,没人地,好好审问一番这孙子。”

    穿街入巷,经过几行街道,四周逐渐变得空旷。转眼四周已经不见万家灯火唯有一条空旷道路,夜风呼呼的刮,吹的树枝轻摇树叶野草沙沙作响,甚是慎人,再加上不时传来一阵阵野猫的怪叫,更添几分诡异,行走其间,不觉得就有些身体发寒。半路时我就将钱彪打发回去没有让他继续参合此事,转眼,一栋黑漆漆独立大殿在这空旷的原野。

    一抖手郝仁贵就拿出一个发亮的物体,幽幽的蓝光瞬间就照亮的方圆几米的路,下意识我就转眼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那手中发亮的圆球竟然和那传说的夜明珠一般无二,看到这二人活的如此奢侈,我带着三分眼气,随口就是一问,“老郝,你这在我面前摆阔吗?”

    郝仁贵一笑,双眼如炬又似深潭似乎可以看透人的内心一般,被他这一看我竟然打了一个寒颤,郝仁贵呵呵又是一笑,道:“做我们这行的苦啊!脑袋別在裤腰带上要是不对自己好一点说不定那天就…所以说吧你也别眼气,而且我们这些都是不义之财,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

    郝仁贵说着就大气的把那珠子递到我的面前,钱是一个好东西,看到这稀世珍宝我顿时就是一振伸手就要毫不客气的收下,可是转念一想,急忙收回手,这么多年不见了,一见面就收人家的重而且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回礼不免有些失礼。

    就在我这呆若木鸡时,岳山忽然就哈哈一笑,夜深人静,他这一笑,顿时就是吓得我一惧悢。还未待我大脑完全反应过来,岳山那粗犷的声音就已经响起:“竹子啊,你就别拿那假货拉人情了?老云啊,你别相信竹子,这货这珠子就是他用夜光粉,自己作的照明之物,而且我们也没钱,不然也不会住破庙了,而这小子这几年也不像过去了,特别奸诈,还很抠门,我估计就是这假货他也是试探的给你,而且这货的灵力很强大简直就是妖孽,可以通过眼睛透视人心,他一定是看透了你的所想,才想用着假货骗你的人情。”

    时间可以改变一些,多年未见这二人我还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这二人的话,心悸的看了看这二位损友,只见二人还都在笑眯眯的看着我,仿佛就像是在看被扒光的少女一般,看得我后脊梁都跟着流下了汗水,心中疑惑,这二人几年不见有了什么特殊爱好吧?就这样在二人笑眯眯的观看下,我强压着心中的忐忑,向二人说的安静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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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就是我们这两日的临时居所,条件不错吧?”岳山笑道。

    大殿的正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关帝庙’庙宇不算破旧,而且关帝庙不足为奇很是常见,关帝乃是华夏人人敬重义气楷模,我也是多次借住他的居所遮风挡雨,于是下意识的就说道:“甚好,有关老爷在很安全,不必担心有邪祟靠近。”

    就在我这话音刚落,大殿内忽然就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性声音:“小友,你好。”

    夜深人静,突然冒出来的一声,由于没有思想准备,顿时吓得我就是一抖,一瞬间抽出锁魂绳,下意识的就停步拦住郝仁贵和岳山,“是人是鬼?”

    呵呵!一声,岳山这时开口道:“别怕,忘了告诉,我师傅也在。”

    唉…我长叹一口气,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下来,瞪了一眼身边的还在嬉笑的二人,心中犷贬二人一百遍,但是眼下也不可失礼,于是我只能对着已经走到门口那位一身儒袍一脸正气中年躬身施礼,“前辈您好,晚辈失礼了。”

    “无碍,无碍。”中年连连点头,扫视一眼又正声问道:“任务可办妥?”

    岳山一脸嬉笑的道:“师傅啊?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就这样和你说话吧?”

    中年男子尴尬一笑,“小友请进。”

    ………

    泥塑的关老爷手拿青龙偃月刀威立神龛俯视前方,供桌摆放着瓜果梨桃,鼎炉香火满满,迈入大殿我就恭恭敬敬对神像稽首行礼。

    观望一眼四周,大殿的北侧有一堆乱草,还有几只石头墩子,殿内空旷没见其他的乞丐在此停,只有这师徒三人。

    “小友?”中年声音再次响起。

    “前辈,何事?”

    “不知,小友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有点怪,感觉这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你是想说少了乞丐吧?”中年直接点破,我心中疑惑,继续侃侃道:“我们来了两天,这镇子怪事很多,不仅近日有童男童女丢失,更可疑的就是整个镇子没有一个乞丐,就连附近几个镇子也看不到一个乞丐,小友你说这是为什么?”

    “当然不可能是因为富庶,因为什么年代乞丐都不会消失,更何况这个动乱的年代,怪异必有妖,至于是因何?还请前辈点破?”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又道:“这件事,我一时也无处着手,所以我想请小友和我这两个不争气的徒弟练手探查一番。”

    “师傅,你就不能给我们点面子吗?你这样会让我很没面子的!”岳山走过来咧嘴道,好似在和自己朋友说话一般,完全听不出有半点敬语。

    中年男子听到岳山插话,忽然就瞪大了圆眼暴怒道:“你个混小子?是不是又想拿大顶?”

    岳山也不惧怕呵呵就是一笑,一脸嬉皮练满摆手道:“不想。”说着岳山还作了一个鬼脸,一转身就跑出殿外。

    中年男子一笑,也是生气,随即道:“小友,交谈这么久,还不知你的名讳?”

    “晚辈,名叫云翔!”

    中年点头,道,“哦,好名子,我叫王权天行,你既然是小徒朋友,就叫师叔吧,别一口一个前辈这样生分。”

    就这样我二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聊,郝仁贵就那么听着,也不插话,完全不似我和单独时时的嘻哈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