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种哎没想到这么荒诞、只有在电视屏幕中才出现的事居然生在我身上他们也许是想用我的孩子作为他们“生米煮成熟饭”的证明让刘民郝老爸无奈地接受妃子这个儿媳。

    我左思右想可任我怎么想事情也无非就这两种可能性了。问题是我是现在就把事都挑明?还是继续装成被蒙在鼓里成*人之美?

    我犹豫了想想妃子和我这段时间的相处那些关心时的细微表情还有那些愉悦的时光我不敢相信这些都是在骗我。

    如果这一切是刘民郝和妃子合谋为了从我这“弄”出个孩子而演的一场戏那刘民郝的心胸也太宽广了可以让自己的女人陪别的男人相处三个月?不过真是这样那妃子对刘民郝的感情就比我原先想的还要深百倍、千倍愿意为了心爱的人牺牲自己的感情、身体这种爱得有多深?

    想到这我妒忌恨得牙直痒就算我大度地不去追究妃子这几个月对我的感情欺骗至少我不甘心自己被这样利用。

    一定要想法弄掉这个孩子我心想。

    当然现在的我已经不会仅凭自己的猜测去胡来为了保险起见我想旁敲侧击地问问妃子。

    把事情都想通了我的心平静了很多长呼了口气酝酿着说辞。

    过了会妃子上了楼拿着夹子把被单晾在走廊里然后进了屋。

    我靠墙坐着强颜欢笑地看着妃子。妃子也正满腹心思见我这么一笑她愣了愣我想她一定在猜测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我眼盯着妃子丝毫不见怀孕迹象的小腹问:“妃子如果刘民郝现在还活着你会像以前那样爱他回到他身边吗?”

    妃子没想到我此时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犹豫了好久缓缓背对我坐着然后回答:“晓文君为什么问这个你答应过我……”

    说到这妃子停了下来头仰着然后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又转了回去。

    对当时我曾大度地向妃子保证忘记妃子的过去不去询问关于她和刘民郝的事可现在……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笑出了声说:“我只是随便问问。”

    “那是不可能生的事。”妃子幽幽地叹了口气装得像真是那么回事。

    我装作温柔地握着妃子的手问:“我只是说如果。”

    妃子沉默着没回答而我端详着妃子光洁的左手问:“怎么没戴戒指?”

    “戒指……戒指在宿舍早上我忘记戴了。”

    忘记戴了?我看是怕刘民郝吃醋吧我似笑非笑地说:“别弄丢了那可是代表着我对你的爱。”

    妃子点了点头:“妃子知道了。”

    我心里嘀咕道:骗吧继续欺骗我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彻底对你死心。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刚才是说如果我当然也知道刘民郝死了……”

    “晓文君……”妃子打断了我的话。

    因为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妃子的表情她顿了会继续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请晓文别再问了那都是都是过去的事。”

    一听我说到刘民郝的死妃子便有些反常大概是不允许我诅咒她的心上人。

    我苦笑看着妃子的背影如果妃子回答她现在已经不再爱刘民郝而只爱我即便我知道那是在骗我可多少会让我的内心得到一丝安慰而此刻我觉得妃子很无情她毫不顾虑我的感受直言不讳地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再一次地伤害了我。

    不过这样也好我原本还担心如果自己的猜测有误会再次引起一场不必要的误会现在我从妃子口中得到的证实——她还爱着刘民郝。

    想来也是刘民郝已经来到了邻城妃子还有必要对我委以虚蛇吗?没有。事到如今也许她正希望我来捅破这层窗户纸然后她便顺理成章地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和刘民郝远走高飞。

    任何事情都是有征兆的譬如妃子曾对我说过我和她的“爱情”是没经历过考验的当时我还闹脾气现在想想她是身有感触才这么说的。她和刘民郝那才叫爱情和我这算什么?也许只是好感这种好感来得快可去得也快。

    在妃子心目中我宋晓文自然是没有刘民郝来得成熟更别提什么理想、事业了换作是我我也会选择刘民郝而不会选择此时的自己。

    我想我理解妃子可这种理解并不足以消除我心里伤痛之后涌上来的那股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