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德瓦做了九荒岭出兵王朝的先锋,犹如囚龙入海,笼鸟入林。

    石德瓦率领阵兵第三军的四万两千士兵,经过几日行军,来到了泸阳府府城外。

    石德瓦从大陵山到达泸阳府城外的路上,没有遇到一个王朝的士兵的阻挡。

    原来,泸阳府府守故意用偷袭屠杀九荒岭平民百姓的卑劣行径,来激怒了九荒岭人,目的是使得他们出兵来攻打泸阳府守,这样,失去了九荒岭的地利优势阵兵就要与他的军队打一场正面对垒的战斗,而丘麓王郑开就是想用这场战斗彻底消灭九荒岭。

    丘麓王见泸阳府府守的“引蛇出洞”计策成功了,就命令王城蕲庆外的泸阳府、茂州府、惠安府的府守做好迎战九荒岭阵兵的准备。

    泸阳府、茂州府、惠安府的府守为了集中力量打败九荒岭阵兵,就把所属的小城镇里士兵都调进了府城中。

    石德瓦命阵兵在泸阳府府城外安营扎寨,布置好了营寨的防守后,没做任何休整,就带着三千阵兵和一千钎刀队来到泸阳府府城外讨敌叫阵。

    泸阳府府守得知消息,急忙下令打开城门,亲自率领五千精兵来到城外应战。

    泸阳府府守根本就没有把九荒岭的兵将放在眼里,他举着一柄长刀,催动战马来到阵前。

    石德瓦扛着幺裕天枪来到了泸阳府城守马前。

    泸阳府府守见对面走过来一个九尺多高的大个子,肩上扛着一条钢枪,脸上现出不屑一顾的神情:这个傻大个不骑战马,也不戴盔甲,把枪当锄头一样地扛着,这不就是个种地的农夫嘛!

    泸阳府府守用刀点指石德瓦说:“你是何人?莫非吃了熊心豹胆!竟敢攻打我泸阳府!”

    石德瓦放下大枪说:“我是石德瓦!”

    泸阳府府守听到石德瓦名字就抢过话头说:“你是石德瓦啊!我听说王朝让你在御武院学习了四年,皇帝已封你为三品武官,可是你不知感恩,跑到九荒岭聚众闹事,反叛王朝。你真是个不仁不义的鼠辈!”

    石德瓦怒声呵斥说:“你住口!旭瑞王朝为了得到永安岛上的一种特有金属,让南岭王诈死,封锁永安岛八年,逼死了大谣师和大术师,这是仁义吗?旭瑞王朝怕九荒岭强大起来,而出兵攻打九荒岭,这是仁义吗?你们的军队,屠杀了四千五百多平民百姓,连女人和孩子都不放过一个,这是仁义吗?”

    泸阳府府守说:“你简直胡说八道!拿命来吧!”

    泸阳府府守拍马举刀直奔石德瓦。

    这时从泸阳府府守身后飞驰而来一匹黑马,直插入到石德瓦和泸阳府府守之间。

    飞马赶到之人是泸阳府府守属下的团帅马铸,他冲泸阳府府守抱拳行礼说:“府守大人!这个傻大个交给我吧!”

    泸阳府府守退回到本队后,团帅马铸对石德瓦说:“傻大个!你受死吧!”

    团帅马铸催马举槊打向石德瓦。

    石德瓦一跳避过,冲着马铸说:“你屠杀过九荒岭的平民吗?”

    团帅马铸说:“真啰嗦!我杀了!还有话吗?没有了,你别再躲闪了!”

    马铸说完举起手中槊砸向石德瓦。石德瓦举起幺裕天枪,砸在了打向自己的槊的槊杆上。

    枪槊碰撞在一起,马铸的槊一下被震飞了,没等他反应过来,石德瓦一枪砸死了马铸。马铸的尸体一下从黑马上掉下,黑马惊叫一声跑开了。

    泸阳府府守这边的人都没有看明白,力大槊重武力高强的团帅马铸是怎么被打死的。

    泸阳府府守见石德瓦一招打死了马铸,心中一颤,随口问身边众将:“哪位将官去迎战石德瓦?”

    众将官面面相觑无人敢答话,泸阳府府守气愤地说:“一群胆小如鼠的无能之辈!”

    泸阳府府守说完就要二次上阵会斗石德瓦,这时他下属的军帅褚渭催动白马来到近前说:“府守大人!我去会斗石德瓦!”

    泸阳府府守见是军帅褚渭,微微点点头说:“石德瓦武力高强,你要多加小心!”

    军帅褚渭身为泸阳府最高的武官,其武力仅次于泸阳府府守,是大武尊的顶级。石力士铁武士铜侠士银武霸金武尊玉武宗。褚渭的武力是武尊顶级,与最高等级武宗只有微弱的差距,是一流高手。

    褚渭催马舞枪来到石德瓦面前,互通姓名后,石德瓦问:“你可曾杀过九荒岭平民的?”

    褚渭说:“啊——,这——,将死之人,少说废话。”

    褚渭也觉得屠杀九荒岭平民百姓的事做得不光彩,一时间没好意思承认,但石德瓦已经看出褚渭一定是参与了那次屠杀行动。

    石德瓦下定了杀死褚渭的决心,见褚渭的银枪迎面刺来,举起幺裕天枪砸向银枪枪杆。

    褚渭眼见石德瓦特大号的枪砸向他的枪杆,他赶紧撤回银枪,俯身向下刺向石德瓦的胸口。

    褚渭早看出石德瓦力大无穷,所以不敢与石德瓦较力,他想以精妙的招数取胜石德瓦。

    石德瓦已经把在王朝占了一绝的太平王孟家的枪法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招数的精妙程度远远超过了褚渭。

    褚渭刺出的第三枪没有避开石德瓦的幺裕天枪,两枪碰撞在一起,褚渭虎口震裂撒手扔枪,他调转马头想跑,结果是被石德瓦一枪砸死。

    泸阳府府守见军帅褚渭被一枪砸死,大叫一声,心疼得身体在马上一颤。

    有些失去冷静的泸阳府府守,不顾身边众将的劝阻,催马舞刀直奔石德瓦。

    泸阳府府守也知道他打不过石德瓦,因为他要战胜军帅褚渭要几十回合,而石德瓦只用了三招。

    泸阳府府守舞动长刀砍向石德瓦,但他也不敢和石德瓦较力,他亲眼看见马铸和褚渭的兵器一碰上石德瓦的枪就被震得脱手了。

    泸阳府府守的武力是小武宗级别,武艺高强,但他的长刀处处躲避着石德瓦的枪,这仗打得极为艰难。

    泸阳府府守和石德瓦打了不过几招,他的长刀碰撞在了石德瓦的枪上,长刀再难拿住,不然他就要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拽到马下。

    泸阳府府守被石德瓦的枪震得撒手扔掉长刀,他见势不妙回马就跑,石德瓦看准机会,用枪尖在泸阳府府守战马的屁股上猛戳一下,疼痛难忍的战马嘶鸣一声,向着泸阳府府城方向疯跑而去。

    石德瓦提着枪在后面紧紧追赶,眨眼间石德瓦就追到了泸阳府府守的五千军队的跟前。负责压阵的弓箭手,投鼠忌器,不敢向泸阳府府守身后的石德瓦开弓射箭,使得石德瓦一下冲入了敌阵。

    泸阳府府守已经控制不住战马,他冲着士兵们喊了一声:“截住敌军,然后撤退!”

    士兵见府守大人战马冲过来,自动让出一条路,泸阳府府守穿过队伍跑向城里。

    一些士兵上来围住石德瓦,石德瓦抡开幺裕天枪,周围一圈士兵人仰马翻,本来就被石德瓦刚才阵上的表现吓坏了的士兵,纷纷后退,连军官的命令也不听了。

    这时,石德瓦身后的阵兵也冲了过来,混乱的泸阳府府守的军队一下就溃败下去了,士兵们争先恐后地跑向城里。

    石德瓦夺过一匹战马,迅速超过了泸阳府府守的大部分士兵,追向就要跑到城门的泸阳府府守。

    跑在最前边的泸阳府府守进了泸阳府城,就顺着城门旁边的台阶爬上城墙头上,往下观看:

    溃败的泸阳府的五千军队正在向城中跑来,石德瓦的军队在后追赶。

    泸阳府府守下令拉起吊桥,关闭城门,可跑在前边的一部分士兵早已经冲上了吊桥,冲进了城门,奉命来关闭城门的士兵都被冲进来的士兵撞开了。

    石德瓦夹杂在泸阳府的士兵中间也冲入了泸阳府府城,他在城门口里边,一抬头看见了正在下令关闭城门的泸阳府府守。石德瓦抡开幺裕天枪打倒了周围的士兵,冲到了城墙头上,直奔泸阳府府守而去。

    泸阳府府守身边的士兵看见一个石德瓦冲上了城墙头都下来拦阻,石德瓦奋力打倒眼前的士兵,很快冲到了泸阳府府守身旁。

    等泸阳府府守发现石德瓦时,石德瓦的幺裕天枪已经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府守大人死啦——!府守大人死啦——!……”泸阳府府守身旁的士兵惊呼起来。

    泸阳府府守一死,城门口一片打乱,石德瓦的阵兵趁机随着泸阳府的军队冲进了泸阳府府城。双方的士兵混战起来。

    石德瓦军营里的将官看见敌军败回城里,石德瓦带着阵兵追了过去,急忙下令整装待发的两万阵兵杀向泸阳府府城。

    泸阳府府城里一共有五万多军队,可是今天的战事实在是出乎泸阳府所有官兵的意料之外,他们现在仿佛是活在梦里,府守大人突然死去后,无人组织城内士兵反击。

    石德瓦的两万多阵兵冲进泸阳府府城,在石德瓦和两个师帅、各个团帅的有效组织下,弩手在前弩箭齐发,长矛手方阵随后碾压过去,短刀手跟进伺机而动,而盾牌手在周围负责保护士兵。

    失去统一指挥,斗志全无的泸阳府的士兵大片大片倒下,泸阳府的士兵全线溃败了,他们如决堤的河水一般涌向没被占领三个城门,然后逃向城外。

    没跑掉的士兵纷纷扔掉兵器,跪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