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找各种借口来安抚自己我也始终感觉自己背负着始乱终弃的罪名,龙脉不讨厌,而且每次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给了我温暖,可是我的心里早已塞下了王凝觉,不可能再让他进来了,但这样一个人,一个与自己有五百年感情的人,我要如何去面对,而且现在我还要利用他!我真的要做这么无情的事情吗?

    婉娘这个柔弱的女人为何就是如此让人头痛呢,我要为了挽救她的命而去牺牲龙脉,我真的不想,可是不这么做,那我和王凝觉也就中间永远地夹着一块微苦的巧克力了。

    我该怎么办呀!婉娘呀婉娘,你为何就如此执着地爱上了龙脉,明知他非人类,你丫的就不知道为自己想想,女人呀怎么都是如此蠢钝!还把自己的全部真气都给了龙脉,为了救他,还真是命都不要了!你不要命不要紧呀,你干嘛要拖累我家王凝觉呀!差点害得我误会他决定一走了之了!要知道破坏别人的感情是会遭报应的,不过她现在的情况遭不遭报应也那一个样了。

    不过她也真真是个可怜之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真他妹的是真理。

    在丁府的床上考虑了一整天我也没能下个决定出来,得去找个人帮我做决定,找谁好呢,绮红嘛,她好像比我还矛盾,恋王妃吧,好像也不是能帮我做决定的人,不如去找王凝觉好了!

    出门的时候丁旺旺正回家,后面跟着的丫环拿着一堆的东西,这丫头又在买嫁妆了,我打趣地道:“旺旺,成正街的好货都快被你搬空了。”

    丁旺旺哈哈大笑之后说:“你别担心,我已经差不多买齐了,就差你们这些朋友送的礼物了,哈哈,记得不要送我贵的,我要有心意的!”

    切,这不是摆明了在告诉我要记得送她结婚礼物嘛,也只有直爽如她才敢如此说,我说:“保证送个让你满意的礼物,我先出门有点事。回来再跟你闹。”

    站在门口大声喊了句:“令染。”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停在门口。

    丁旺旺瞪大眼睛:“这马车怎么感觉成了你的御用马车了,这从哪钻出来的。”回给她一个神秘的笑,上了马车。

    “令染,带我回宫。”

    “是。”令染真是个好下人,从来只要吩咐他,他就按令行事,不会问过多的问题,也不会主动勾搭着说话,王凝觉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这些人。

    进宫很顺利,马车是一路狂奔直冲进去的,没人拦,也没人敢拦。

    现在快接近正午了,王凝觉应该是在御书房。

    去御书房的一路上被无数双眼睛关注了,许是都在想为何这突然失踪的太子妃又突然出现了在皇宫!是不是回来自首的!

    没人敢阻拦,自然也不用通报,跨进御书房见着王凝觉正坐在书桌着认真的拿着毛笔在奏折上画着,俊眉紧锁,他鲜少有这样的表情,估计是这奏折让他挺头痛。

    自己逃出去,现在又自己跑了回来,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装得欢天喜地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奔了过去道:“看看,我们忙碌的太子又在这御书房为国家卖命了。”

    听到声音,王凝觉猛地抬起头,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杜沁然,你舍得回来了!”

    我摇了摇头“才不,我等下还得再出去。以后就让我住宫外吧好不好!”

    王凝觉刚舒展的眉头又锁上了:“真不想回宫?”

    没有接受到他一口的拒绝我倒是挺奇怪的,难不成这丫的就这么几天已经习惯了没有我了!这可不行呀!这种习惯可不好。不过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嘛,两个人还是得有各自空间比较好,想到这,虽然很不喜欢他习惯没有我在,可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确实不想住在宫里。

    王凝觉招了招手:“过来。”

    我乖乖地走了过去,他又说:“让我看看这在宫外瘦了还是胖了”边说着边打量着我,手捏了捏脸上的肉,摸了摸腰,弄得我一阵骚痒。“看样子好像还胖了,在这么在宫外住下去我真怕你变得过重,还是住宫里吧。”

    我打掉他不安分的手:“什么烂理由呀,为何你每次找的理由都这么烂!”明明智商超常的人,偏偏每次理由都让人吐血。“算了,这事以后再说,我今天进宫是来找你有事商量的,关于婉娘的。”

    王凝觉疑惑地看着我:“你还怀疑我和婉娘有什么?戚爱怜应该都告诉你了呀。”

    “你还说,看我吃醋你很高兴!”这个小腹黑男,借戚爱怜的口来澄清他和婉娘没关系,不过他这招是挺聪明的,如果他自己来跟我解释,我铁定不信,人们啦都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东西。“先不跟你计较这些了,还是来说婉娘的事,红娘跟我说可以治好婉娘的病就得在龙脉把婉娘的真气还给婉娘,想让我当铒逼龙脉献出真气,你觉得这样做好吗?”

    王凝觉倒是觉得挺奇怪:“怎么这事你想着来问我呢?其实你做铒是没什么问题,龙脉对你的感情我深有体会,他不会伤害你,而且很有可能会为了救你真的把真气还给婉娘,但是那样龙脉便会因为失去大量真气而变回原型,你一辈子都会内疚,一辈子都会把他放在心底,我不希望这样。”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你每天给婉娘送真气时都要用到嘴,我才不要!你那唇只能属于我的!”我不依地说。

    王凝觉态度也坚决:“我也不要你一辈子把龙脉放在心里,他已经占你五百年了,以后都没他的份。”

    “那你有其他方法?”我心存希翼地问。

    “办法倒是没有,不过师姑婆已经在配制药物了,我们要相信她的医术。不要再想这种事情。先别想这事了,我问你,知道龙脉是你五百年的恋人之后有没有对他动心思?”王凝觉紧张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有,你说我真的是你们口中所知的那个先知吗?为何我什么印象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