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个绿花菜是前几年引进的,有些主子爱吃,才尝试着种植的,直到去年才成功,也是去年皇宫才开始正式使用我们司苑阁种植的绿花菜,但一年的时间内从未有人食用绿花菜而中毒,可有些食物的毒性是慢慢累积的,所以我们现在也不能确定这种外来菜有没有毒性。”林司设答道。

    我站了起来,很自豪地说:“虽然不懂得种植,但幸好我刚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绿花菜绝对不可能有毒!我从小食用到大,到今年二十五岁依然坚挺。”没想到也有我展现知识的时候。

    “给我准备三大碗绿花菜,我去凭妃那负荆请罪!”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是我烧别人,是别人烧我。凭妃这回过了之后你就消停一下吧,我杜沁然就一小贫民,哪经得起你这么高贵的人这样折腾。我跟你也没多大仇恨呀!

    “是,下官现在就去尚膳房。”林司设应声着准备退下。

    我叫住她道:“记得要凉拌的。”

    林司设愣了愣,然后回答是,便退了下去,现在赶的是时间,凉的比炒熟的快,凭妃大清早就叫了人过去,司苑局这边却到现在没有个交待,只怕她会怨恨在心里越积越多,最后受苦的还得是我们。

    林司设办事那叫一个麻俐,半刻钟不到就从尚膳房取了三盘绿花菜来,从所有的司设中又拉了个看上去比较精明的司设,加上林司设一行三人往凭妃所住的如馨殿负罪去了,幸好现在这级别还是有轿子可坐。不知道这算不算懒人自有懒福。

    到了如馨殿一说我们是司苑局的,侍卫马上放了行,几个侍卫脸上都一副同情,弄得我心里也七上八下,总不该对你对私刑吧,至少不会丧命吧。

    林司设带着直接到了八皇子的房间,这小屁孩的房间还真是奢华,百来平方的房间内摆着一个足够我在上面这头滚到那头滚到头晕的大水床,浅黄色的床单床被也显示出这凭妃对儿子的精心照顾。

    有宫婢禀告:“凭妃,司苑局的人来了。”

    坐在床边一直盯着八皇子的凭妃这才抬起那丝毫不受年龄影响的绝美容颜,丹凤眼里望着我们三人闪出一丝冷光,该死的,我离这么远都能被她的眼神给刺激到,看来这次不负荆请罪得夸张点,她是不会罢修的,杜沁然呀杜沁然,你的人生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我问天去呀,娘的。

    不理会她不善的眼光,向她微微行了个礼道:“参观凭妃。”

    她的目光又回到八皇子那儿,一脸的心痛,八皇子脸色青,还一直在冒冷汗,一旁的宫婢在认真的给他擦拭着汗珠,看到这样的儿子,当妈的也够难受的,这样想来,等下受到严重的**我也能心里好过点。

    凭妃再度抬起头的时候冷冷地道:“怎么,杜掌司已经清醒了,想必也知道了什么,我皇儿受的罪,杜掌司要怎么给个说法?”

    我从身后的林司设手中接过一大盘的绿花菜,突地跪了下来,把那盘花菜端在头顶,低着头道:“任凭妃处置。”

    凭妃起身走了下来,我低着头看到她的绣花鞋停在我的面前,突然上头一股掌风飞来,我举在头顶的那盘子被砰的一下打翻,满盘的绿花菜洒满整地,我忍着心里的委屈握紧了拳头,在现代就算过得再无奈,也不曾受过这等侮辱,何况压根不是绿花菜的错。

    “别把这种有毒食物带过来,你们什么居心,想害死我皇儿不成!”凭妃有些不顾形象的低吼起来。

    全房间的人都害怕地跟着跪在了地上。

    我气得把指甲掐进了手掌肉,然后平静地说:“这些绿花菜祸害了八皇子,奴婢只是想把这些有毒的食物自己吃下,让奴婢感受八皇子的痛苦,也许能使凭妃您消消气。”

    “就你的那贱命,就算要了你的命也抵不上八皇子的痛苦!”凭妃羞辱的话语再次从头顶传来,杜沁然你千万不能冲动,一定要冷静,就算你想掐死她也要忍着,我愤恨地闭了闭眼睛,把这口恶气吞进肚里,卑微地说:“那凭妃想让奴婢们怎么样?奴婢们都没有怨言。”何曾如此卑微过呢,我感觉我现在级窝囊,可是能怎么办,我逃不去,又想活命。我也想做李大钊,也想做刘胡兰视死如归,可是我不甘心呀,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良家妇女,凭啥我要挂在这陌生的国度,死后连块墓碑也没有,不要,我要活下去,活着,健康地回到我自己的世界,享受那里的文明,沐浴那里的平等。

    “从现在起,你就跪在皇儿的床前伺候,直至他病体安康!如若有任何的闪失,别怪本妃心狠手辣。”

    姐,你心已经够狠了,手离我这么远我都能闻到辣椒的味了,你还要如何的心狠手辣,难不成要我五马分尸!

    林司设听到凭妃的话,在身后慌忙说道:“凭妃开恩,这绿花菜一直都是奴婢管理的,杜掌司今天才正式上任,对这事情毫不知情,凭妃就处罚奴婢吧,请对杜掌司开恩。”

    看,这人跟人还真不能比,林司设呀,以后司宫长的位子就给你做了,可谁知道她这么做不是大胆的赌一把司宫长的位子呢。人心真难测呀。

    “既然这样,你就跟杜掌司一起陪皇儿!还有没有要求开恩的?我皇儿都被害成这样了,本妃处置贱婢也有人胆敢求情,你们司苑局的人还真是个个忠肝义胆,但是请你们别搞错了,谁才是主子。来人,给本妃掌嘴。”

    她的话刚说完,外面就有太监尖叫道:“皇后驾到。”

    我明显地听到凭妃冷哼了一声:“来得还真是时候。”

    嗯,确实来得是时候,皇后娘娘,你真是够娘娘,每次有危难的时候你就及时出现了,这次是帮着凭妃还是会替我说说情面话呢,我记得这娘娘还指望着我去安慰她那心伤的宝贝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