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画完之后再分给她们,就当是她们干了额外的工作的报酬,这总行了吧?”我无奈地道。

    皓齿听了倒是笑了起来:“杜姑娘一定要给她们吃的话当然没能有意见。”切,刚不是明显就他有意见嘛,果然是王凝觉的手下,一个性子。

    我又坐了会,看到画布基本没啥空白的地方了,才站起来拍了拍手道:“姑娘们,可以收工了,这副美丽的涂鸦画将挂在烟花台上,它可是出自你们灵巧的双手,我非常感谢大家,这里有些水果当做对大家的犒劳。”

    皓齿对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使眼色,两个太监非常机灵地端起那大盘水果分下去。宫女算起来有二三十个人,其实严格分下去,也就一人三两颗而已,真寒酸。“虽然大家一个可能只能分到三两颗,但我能给大家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好了,辛苦大家了,请穿上你们的鞋子,继续**们原来的活。”

    宫女们领了命放下画笔穿上鞋子又拿着抹布开始蹲在地上擦拭着茶几,动作迅俐落。小太监们把水果全分下去了,接到水果的宫女喜笑颜开,这些水果对于她们这种专干粗活的宫女来说可能真的是平素里很难吃到。如果是某些正宫妃子或者有权势的皇子公主身边的宫女还有可能因主子高兴而得到赏赐。大伙接到葡萄和荔权三两颗都舍不得吃,放在腰兜里继续干着活儿。

    地上的画布也干得很快,我走过去用手摸了摸,差不多都好了。可是这画布要怎么挂上去?我抬头看着不远处高耸的烟花台。这些小太监宫女们的怕是没这本事。

    我愁了起来,这皇宫又有几个像王凝觉那么好的功夫能直接飞上去的呢?就算有也不在我的支配范围内吧。看来还只能等王凝觉来想办法了。

    我只好又无奈地坐到了广场中的太师椅上,宽大的广场,除了两个方阵的茶几旁边布满了擦拭的宫女和太监们外,其他的地方都空荡荡的,风轻轻地拂过脸颊,远处传来似有似无的琴声,我问皓齿:“这琴声从何而来?”

    “许是皇后那儿,听这音乐应是太子所弹。皇后最爱听太子弹这曲子承相。”皓齿回道。这让我不禁好奇起来,这太子原来还是个孝子?可是断袖之症才是最大的不孝吧。可怜的皇后和皇帝若是知道自己未来的**人却只爱男人会做何感想!

    我坐在太师椅上提起脚翘上二郎腿,脚轻轻地摇晃着又问道:“太子是不是和你们王大人关系很好?”

    “姑娘这话从何而说?太子是主子,王大人是臣子,若要说关系的话,只有这层。”皓齿机灵的回答道,虽然他的回答让我感觉像是白答了,但却很欣慰,露出满意的笑容,王凝觉倒是养了群忠实睿智的下人。

    明知他不想说,我却还是要继续问:“这层关系我当然知道,我是想说,除了这臣子关系之外,他们还有没有什么爱恨纠缠!”

    皓齿露出心知肚明的表情回道:“杜姑娘,您要想知道何不直接问王大人,老实说,我们王大人的颜容真的可以让所有女人癫倒,但至于男人会不会因此而产生感情纠葛那就只有王大人自己知道了。不过杜姑娘你可是皓齿看到的第一个敢对王大人用强的女人,而王大人似乎没有抗拒的意思,所以皓齿觉得您有问题还是得直接问王大人,不要因心里的猜测而造成某些误会。”

    听了这话,我满额头的黑线,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壶!我假意地咳了下,以缓解自己的不自在。

    好了,这些问他他也不会说,别自讨没趣了,现在只希望他别大嘴巴,到处说我强迫王凝觉就行了,我都不想解释,根本是王凝觉自己先主动的,为何在别人看来就变成是我强迫了!

    既然黑锅也背了,那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弄清楚了。我道:“皓齿我问你这些你不想说也正常,毕竟背后说主子的是非确实是件可耻的事情,但是我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要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我知道你肯定知道答案。”

    皓齿沉默着似乎在思量着要怎么打。我又道:“你别为难了,不是什么很为难的问题,我只是想知道王凝觉是不是真的太监!”

    皓齿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我,半晌轻轻地问道:“杜姑娘你很喜欢王大人是吗?”

    面对他直白的问话,我想了想该不该告诉他,我告诉他了之后他会不会去告诉王凝觉?最后我还是朝他点了点头。我想他应该会告诉王凝觉,那正好省了我的告白。

    皓齿得到我的答案之后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说:“杜姑娘在不知王大人是否是正常男人的情况下便喜欢了大人?”

    我再次点了点头,自己怎么都没觉得自己很疯狂过,但是被皓齿这样直白的用文字表达出来我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很伟大,可以如此地去喜欢一个太监。如若他真是太监怎么办?我好像没有考虑过,也许是因为心底有预感觉得王凝觉并非被阉过的。

    皓齿这才露出开心的笑容道:“杜姑娘你的这个问题皓齿可以给你个肯定的答案。”他停了停,我真想一下把断他的笑容,我居然在跟个太监谈论心事!

    而且他居然把话说到一半又停了,我急切地催着他:“那你快说呀!”

    “在这之前奴才有个问题很想问杜姑娘,为何你跟王大人都那么亲密了,而你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太监?难道是我们王大人的反应让你产生了怀疑吗?”皓齿笑意更深。

    这家伙就是吃定了我想知道答案吧,我忽然地郁闷了起来,不知是生自己的气还是感觉被皓齿戳痛了。我闷闷地不做声,皓齿有些慌了忙道:“杜姑娘您别生气,奴才只是好奇地问下,您若不喜欢可以骂奴才,其实皓齿很羡慕杜姑娘的勇气。”

    我依然不高兴地道:“那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