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至尊第一三七章自恋的媚娘

    讣个月下来。房遗爱在国子监的课也上了十多堂了。他修”别树一帜的讲课模式非但没有赢得一片叫好之声,反而是贬大于褒。而且有的话已经很难听了,说他没有真才实学,不过是在哗众取宠,简直是在误人子弟。

    那些国子监的老师们这么说也就罢了,就连许多学生都是这样认为的。这多少让房遗爱始料不及。由此可见,要改变一种陈规旧习是何等的困难。

    好在每次来听课的学生总算还不少,基本上也能把教室坐满,再加上祭酒孔颖达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到是对他持支持态度,见了他还会夸说几句,什么故事讲得不错,由小见大。人深省之类的。这多少让他有些安慰,也让他能够坚持下去。

    他还现了一个比较有趣的现象,来听他课的学生中就读于广文馆、四门馆、律学等的中下级官员的儿孙以及庶人子弟不多,大多数的反而是就读于国子学、太学的王公大臣们的儿孙。像原本那行,挑战过他几次的长孙淹和唐俭的儿子唐观等十几个贞观功臣的儿子,不但在课堂上踊跃言,在课后还经常缠着房遗爱说这说那的,不知不觉间。他们倒是成了他的崇拜者和追随者。

    每当他们簇拥着他的时候,他总感到一种可惜。可惜他们还都是未踏上仕途的孩子,否则自己身边有这么一批出身名门的拥护者该有多好。由此他也感到了自己的愚蠢,穿越以来,这么一段时间了,除了一个李恪,自己竟然没有多交几个朋友,尽在女人身上瞎耽误工夫了。

    自己要实现自己的目标,一个人孤军奋战是不行的,必须有人声援。

    虽然如今房玄龄和尉迟敬德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但他们是不会都听自己的,自己比须要有一群以自己为核心,唯自己马是瞻的队伍。否则力量就显得太过苍白了。

    于是房遗爱决定亡羊补牢,在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大的朝臣中物色人选。他第一个找到的是上官仪。

    上官仪祖籍陕州,其父上官弘也是前隋官员,在隋末大乱时被大将陈棱杀害。上官仪为避祸而遁入空门当上了和尚。在青灯古佛、苦闷无聊的寺院生活中,他“游情释典,尤精三论。”

    但他这种官宦子弟,又是一肚子的才学,六根未尽,凡心未除,身在沙门,却心存魏阙。每具在诵经之余,苦节读书,等候着一举成名。出人头地的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贞观初年,李世民开科取士。上官仪脱下袈裟。赴京应试。果然走进士及第,文章做得花团锦簇,深受李世民的赏识。就召他为弘文馆的直学士,后升迁秘书郎,成了皇帝身边的近臣。李世民每次草诏必定要上官仪阅读,并在文字上征求他的意见。每次李世民举办什么宴会,也会让他列荐,以备吟诵唱和。

    但是,李世民只是赏识他的文才,把他看做一个御用文人,在政治上却始终未予以重用。也正因为此。当房遗爱这个当朝驸马、宰相之子向他抛出橄榄枝的时候,他赶忙抓住。

    房遗爱上次在国子监就见过他一次。再加上他经常伺候在李世民身边的缘故,后来又见过几次,渐渐的就熟悉了起来。

    来二去,房遗爱凭着肚子里的那些唐诗宋词让这个以上官体而闻名后世的旷代诗人佩服不已,没多久二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知音好妾。

    但在接触中房遗爱现,上官仪虽然文才拔尖,但在为官处世上头并不出众。虽然不能说没用,但绝对是不堪大用,估计也帮不了自己太大的忙。他要找好帮手的话,还得继续努力。

    就在房遗爱挖空心思地在朝中物色帮手的时候,却不想也有一个人在打着同样的算盘,还把人选定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天,房遗爱和上官仪在外面酒馆中喝了一点酒后回家,就要到家门口的时候,遇到了在路边等候着他的武府那个中年管家。管家把他拉进了附近的一条巷子。他往里一看,一身男装打扮的武顺正在巷子里等着他。

    这好几个月都没什么动静,怎么今天找上门来了?她想干什么?

    房遗爱心中有些不安,脸上也有些尴管有什么样的理由,上次自己总是上下其手占了人家大姑娘的便宜,过后却不闻不问的,多少有点不够男人。

    武顺的表现却山厂池的意料。在挥寺让管家退系巷口之后。只是轻声对他吸,丁“我家二妹她想见你,她明日正午过后会在感业寺旁的松树林里等你便再无二话,也不管他是否答应。略带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房遗爱张了张嘴,想要叫住她。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和她说些什么?

    和帝妃私会,即便没有什么私情,也不是一件小事,被人知道了。摘到李世民那里,祸可就闯大了。房遗爱思之间三。还是决定冒着风险走上一遭。一来,武媚娘总让他感到纠结,放不下来;二来,基于对历史上的武媚娘的了解,他相信她能这么安排,一定是有把握的。她是一个办事果断而又从不缺乏谨慎的女人,她是不会拿自己在宫中的前途开玩笑的。

    在太极宫通往掖庭宫的一片松林旁有着一座寺庙,粉墙包裹,青砖灰瓦,飞檐斗拱,门前一道溪水,虽然不大,但甚是清幽僻静。这就是李世民在宫中修建用以敬奉佛祖的感业寺。

    房遗爱从感业寺前走过,似乎很随意地看了它一眼,缓缓走向茂密的松林。这是武媚娘和他约好了相见的地方。

    房遗爱走到松树林旁,见四周无人便闪身没入松荫之中。

    “郡县公不用紧张,我来感业寺多日,知道此处绝无人来,也绝少会有人路过。而且这松林茂密,加上此时光线的关系,即便有人路过。也根本就看不到里面来。”房遗爱刚刚往林中央走了没几步,武媚娘就从一棵粗大的树干背后转了出来,对着他笑吟吟地说道。

    头上尼冠笼住了满头的黑。身上宽大的猫衣遮住了风流的体态。但武媚娘依旧让房遗爱感到眼前一亮。所谓人靠衣装不过是对普通人而言,真正的美人是无论穿什么都难以掩盖住她的风采,任何一种的穿着都会让她们别有一番韵味。

    “不知武才人约房某来此有何见教?”房遗爱也不和她来那些虚礼。直截了当地问道。虽然眼下的环境让他安心了不少,但他还是希望快点结束这场见面,以免惹来麻烦。

    “指教不敢当。我先要谢过郡国公。”武媚娘对着房遗爱盈盈一拜。

    “难道令堂、令姐没有告诉才人吗?马厩之事并非房某刻意要救才人。不过是救驾之下顺手而已。何况尊府已经送过重礼,此事不用再提。”房遗爱摆手道。

    “我谢郡国公的并不是救命之恩,而是郡国公对我的一片爱慕之心。”武媚娘微微一笑道。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变花痴了?在这之前。两人连一句话也没讲过。她凭什么说我对她有一片爱慕之心?

    武媚娘真是语出惊人,让房遗爱吃了一惊:“才人此话差矣!这是在害我。你虽然不过是一区区才人。但你我间也有着君臣之别,房某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此话差了吗?就拿马厩之事来说吧,郡国公若是只为了救驾。只需抱着陛下闪过一旁即可,那样做岂不是更能显示出你的忠心耿耿?何必要冒着被烈马撞上的危险来先将我推开?郡国公扪心自问,若当日站在那里的是其他女子。你还会这么拼命相救吗?”武媚娘颇为自得地说道。

    是啊!她说愕没错,如果自己不知道她是历史上的女皇,还会那么做吗?房遗爱无语了。

    “还有,郡国公费尽心思地让两个小东西演了那么一出戏,让我无法得到圣上的临幸。这又是为了什么?我想只有一个男人爱慕上一斤,女人,他才会千方百计地要阻止其他男人去碰这个女人。郡国公觉得我说得对吗?”武媚娘凤眼灼灼地盯着房遗爱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话让房遗爱惊得脸色都变了,脱口而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武媚娘悠然而道。

    房遗爱不相信武媚娘有能力分析出来,也不相信她能掐会算,那就只剩下有人告诉她这一种可能,但这事只有兄之知道,兄之是绝不会告诉她的。那会是谁呢?李治,一定是李治。他参与了此事,兄之一定是告诉了他。这鬼丫头,叫她一个人都别说,她却不听。唉!自己还是低估了她和李治的兄妹之情啊。

    房遗爱感叹之余,更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武媚娘的自恋,她太相信自己的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