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然说完,笑眯眯的看了萧无忌一眼,然后退到了一旁。

    还未等萧无忌说话,下面轰然一声便炸开了锅,鹿泉山庄的人倒还罢了,铁无情那边儿的人已经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的议论开了。

    一会儿,有人大声问道:“如果选上了,能带家眷来吗?”

    燕然微笑着,视线在铁无情的队伍中扫过,最终落在那个开口说话儿的人身上,轻柔地答道:“能,当然能。”

    这一下,人群更加的沸腾。

    铁无情面无表情地看着燕然,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身旁的三大王竹杆男却怒了,把里面的竹杆舞动了起来,直接就要奔着燕然扑过来。

    那虽然只是一根竹杆,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就连鹿泉山庄这些人手里面的钢刀都比不上,可是无奈拿竹杆的人功夫了得,力气也大,燕然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劲风已经呼啸的扑面而来,心里面一凛,这是要杀她啊!

    “想要动手儿,何必冲着一个女孩子来,在下不才,倒中是自荐,陪兄台过上几招儿。”说时迟,那是快,萧无忌身形微动,扇脱手而出,旋转在击在那根竹杆上,竹杆正好被打中,发出“咔嚓”的脆响,脱离原来的方向,向着地面斜插而去,而那柄飞旋而来的折扩展则是旋转一圈儿,重新又飞回到了萧无忌的手中,他一边轻轻摇着,一边儿笑道:“承让,承让。”

    竹杆男自小习武,在他们那个地方谁不夸他一句练武的奇才,长到三十岁,鲜少遇到对手儿,之前他们一干人等之中,他也就打不过铁无情一个,就连后来当了二大王的薛青,也是因着他是一个秀才,而他们这些人对读书人天生就存着一份敬谓。可是这个时候,他的全力一击,竟然被人轻轻松松的一招化解掉了,而且那个人看上去比他还要年轻,而不像铁无情一样,年纪一大把,这让人情何以堪?于是他的脸突然变得苍白,然后又白变红,由红变黑,握着一双锤子一般的大拳头,阴沉沉地盯着燕然与萧无忌两个,如果目光能杀人,恐怕他们两个要死上好几回了。

    只是,他的心里面依然不甘,认为是自己大意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输得这个彻底,就算要不了那个女人的命,总能把她打个半死吧?可是现在……还当着寨子里面众多兄弟的面儿,他就这样输了,以后还那里有脸对他们发号施令啊?

    但是如果能够再战一场,那么说不定……

    于是,他转身向着铁无情一抱拳,大声说道:“大王,能借把您的武刃借兄弟用一下吗?”见铁无情面无表情的看向了他,又嘿嘿一笑,“让兄弟我把那两个小兔在崽子收拾了,这鹿泉山庄就是我们的了,要时候要什么,有什么,干嘛还要看人脸色行事?”

    是的,如果加入鹿泉山庄的护卫队,那就算是鹿泉山庄的人了,要守规矩。

    可是,如果他们把山庄的主事儿人都杀了,那这山庄里面的粮食金银还不都是他们的?到时候,想要怎么样,还不就能怎么样?何苦受制于人呢?

    如果放在平时,他们未必敢有这样的想法,可是此时是什么时候,那可是乱世,流民遍地,土匪满山,朝廷正在与北疆开战,自顾不暇,那里有功夫理会这样的些许小事儿?所有这东西抢也就抢了,人杀也就杀了,反正每天都在死人,也没有人在意这些人到底是被饿死的,还是被人杀死的,他们何不放开手脚一博?

    上山之前,不就是这样想的吗?现在是被对方围住了,可是只要把对方的几个主要人物抓住杀掉,其他人还不是得听他们的?

    铁无情盯着竹杆男看了良久,目光复杂,就当大家都以为他不会把他的那把锈刀借出去的时候,他却突然动了,把手时面的刀用力往地上一插,嗡声说道:“给你!”然后自己大步向后,连退了三四丈远才停了下来。

    他这一动,跟随在他身后的人那有不动的道理?一会儿的功夫,燕然他们与铁无情的队伍之间的距离又增大了不少。

    竹杆男一阵兴奋,大笑两声,冲过去握住刀柄,把刀把了出来,先是在手上挽了一个花儿,感觉很好用,更加的得意,望向萧无忌的目光变得自大而且充满了挑衅,嚷嚷道:“可敢公平一战?”

    萧无忌挑了挑眉,把燕然向身后拉了拉,朗声笑道:“看兄台这话儿说的,啧啧,让人不知道如何回答。之前若不是兄台偷袭在前,我又何必动用这比兄台那根竹根高级的兵器?还害得……”他顿一下,侧头去看此时半截没入土中的竹杆,竹杆的身上全都是裂纹,看上去破败不堪,拿在手上,恐怕再也舞不出个儿来了吧?“害得兄弟如此独特的兵刃就这样坏掉了……”

    燕然不用看,就知道这家伙此时一定正用一种无比惋惜的眼神儿,看着那根刚好被选中当了某人的武器的竹杆,不由得从他身后探出小半个儿脑袋来,先是无比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地上的竹杆,仿佛那不是竹杆,而是一条生命一般,然后又向看竹杆男,眼睛里面同情就更加的盛了。这倒不是他装,而是真真切切地感到同情,因为接下来,不用多少招儿,她就可以看到对方血溅当场,堪至是没命,能不生出同情来吗?

    竹杆男已经被萧无忌气了个半死,再看到燕然的眼神,心里面生生呕出一斤血来,当下什么也不顾了,大呵一声冲了过来,原本是冲着萧无忌去的,只是当他越来越近,而萧无忌则是像是没有看到一般,依然是在那里自顾自地摇着那把破扇子,当时脑子里面只有一句话,那便是这么冷的天儿,还扇扇子,怎么就不冻死他?然后,他便又看到了从萧无忌身后探出多半个小脑袋的燕然,脑子更加冲血严重,一切都是因为她,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狼狈?爱的你,怎能不关注这个 或 热度网文,一起畅聊网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