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轻轻摇了摇头,还没有说话,眼圈已经先红了,修竹刚想再问,她的眼泪竟然扑扑索索落了起来,而且是越落越多。

    修竹被她的样子下了一跳,难道是皇上要杀公爹?可是想了想,应该也没有什么十分严重的事情让她哭成这样啊?

    皇上那边正是多事之秋,怎么可能乱杀功臣?要不然,还有谁肯给她卖命呀?

    不是这个……那修竹就更加的想不到了。

    不过紫檀痛快的哭了一阵儿,终于平静了下来,迎着修竹那不解的眼神儿,她慢慢的说道:“刚刚来圣旨了,封世子爷为这次西征军的先锋。扫红也要跟去。”

    可是,到了那一天她竟然没有走,一直在宁远侯府陪着她,就因为修竹如今缺人手儿?

    如今听到有人说起了外面那样的兵荒马乱,绿菊自然就想起了她那个货郎老乡来。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日子还过得下去吗?还是像之前那样走街串巷的卖东西吗?

    对那个货郎老乡,她的心里面始终怀几分愧疚,毕竟已经答应做他的妻子了呢!

    修竹深深望了一眼绿菊,接着又向那两个媳妇问了几句儿,便觉得她们再也说不出去有价值的东西,于是摆摆手,让丫鬟们送她们出去。

    然后并退了左右,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比她当被所建的庄子更好的办法,于是摇了摇头,便不再想,只是静等着下步的消息。

    只是这消息还没有等来,一件大事掉了下来,砸在宁远侯府内,瞬间溅起了无尽的涟漪。那就是最近边关的牧民频频的前来我大燕边境骚扰,每每来了便是一阵烧杀抢略,烧完杀完抢完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来职守那边的宁远侯今年夏天已经因病退了下来,现在人已经早在京城之中修养生息了。新调过去的统帅是今上的心腹,也是读了一肚子的兵书,与人谈论起来也是头头是道儿,但是却没有怎么上过战场,也没有带过兵。

    于是一过去,全凭着一股冲劲儿上前,没几天便被对方杀的晕头转向。这不才急急的上了折子,请求皇上调兵支援。

    皇上一听,龙颜震怒,朝堂之内人人战战兢,全都缩着脖子,好像一旦自己说了话,皇上就会马上让人把自己给人抓出去?

    皇上无奈的向朝堂之内扫视一圈儿,这才发现,关键的时候,那些平时叫嚣的历害的,早已经缩头做了乌龟。皇上自然而然便想起了他的宁远侯府那个杀伐果断的宁远侯爷。这个汉子以前父皇在的时候,就十分的英武,屡次打败过那些牧民,而且是防御十分的有效儿。

    只是,他刚刚登基,根基不稳,那个宁远侯又手握有全国百分之七十的兵力,让个问题使他夜夜难安。

    就在今夏天,他突然负伤,上折子请辞。他的心突然宁静,准了。于是,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儿,可是才刚舒了一口儿,接着又要焦灼起来了吗?

    且不说,坐在龙椅上那位的心情。见皇上不语,此刻大殿之内已经吵成了一团。那些平时看着斯文高贵的官员们,此时一个个脖子里青筋凸起,倒跟街市里边那些泼妇吵架如出一辙。

    这下事情更加的难办起来,只往边疆派兵派帅的问题就讨论了两个时辰,而且还没有丝毫的结果。而一旁户部、兵部等几位大人的手里都还压着急待处理的要事,于是原本并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里的人官员面上也是一片焦躁。

    就这样,七天之后,朝堂上面终于有了决定,并且贴了皇榜公式天下。

    于是消息便像是长了翅膀一般飞进了千家万户。

    宁远侯接到消息,满脸的不确信,问着那个递消息来的幕僚,“你确定,这次皇上让南安王做主帅?”

    南安王是什么人呀?别人不知道,宁远侯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要说南安王会带兵,不会说他会背兵书的要好。老南安王在的时候,倒也是戎马一生,可是现在这个南安王安嘛,酒色财气他全沾,可是京城之中老一辈儿的纨绔子弟。不过,有一点儿,倒是跟皇上亲近,两个人儿时的时候便说得来。

    宁远侯身边的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望着这个威势不减的男人,谁都没有说话。其中有几个是真正的军人,大老粗,只知道听命令冲锋现阵,谈这样弯弯绕绕,只有脑子发懵的份儿。

    同样,屋里面几个文士打扮的人一眨眼间便全都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自然是叹气连连。

    正说话间,突然外面一阵脚步匆匆,紧接着管家的声音便传了进来,“侯爷在书房吗?”

    宁远侯几步走到门口,一把挑起门上的帘子,问道:“什么事儿?”语气沉静,听不出刚才正在商谈什么让人生气的事情。

    老管家看到棕远侯,一边行礼,一边快速地说道:“侯爷宫里面来圣旨了,小的已经让人准备香案等物去了,侯爷……”

    侯爷“嗯”了一声,放下帘拢,身体便看不太清楚了。

    不过,接旨是比天还要大的事儿,他就算是正在养伤,也不可避免的要出去。

    ……

    ……

    凝翠轩里面,帘拢低垂,外面的寒风呼啸而过,但是正室之内却依然温暖如春,烧了地龙,屋子的角落时面几个炭盆里面一片彤红,正发出“吱吱”的声音,熏得人昏昏欲睡。

    修竹身依在软榻之上,懒洋洋地看着窗外。

    此时紫檀穿得厚重笨拙,踩着地面上依然没有消完,也没有来得及清理完的积雪,忽忽而来,发出一串动听的音律。

    修竹算着时候,等她进门,这才微微动了动身体,看着口鼻冻得通红的紫檀,着急地问道:“前面刚才到底怎么回事?还要让父亲重新挂帅出征吗?”

    很明显的,这样他是不愿意的。因为明显,有这样一位大佬坐阵府中,就算什么也不干,也使人觉得踏实,心里面有底。而且他又不是什么都没有干,他在这里,宁远侯府里面的件鬼蛇神也安生不少。还在为找不到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 或搜索 热/度/网/文 《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