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l市到东北那边,坐飞机要一天的时间,所在两人在休息一天之后,便收拾了行礼,准备去往东北。

    吴迪把天王盟的事情交给了龙玉娇代管,有她这位魔鬼在,相信就算是黑莽面对面也不能把她怎么样,这样他才能安心离开。

    机场人来人往,孙忆姿等人把吴迪和王妍送到机场。

    “记住,无论如何都要把小妍带回来,不然我跟你拼命。”孙忆姿拉着吴迪的衣领,替他整了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

    “遵命,老婆大人。”吴迪嘿嘿一笑。

    “贫嘴,这么多人还乱叫。”恼怒的瞪了瞪美眸,孙忆姿脸色泛起一丝微红。

    “姐,我们走了,过几天就回来看你们,你们要好好保重啊。”道别之后,吴迪和王妍就拖着行李箱登机,随着轰轰的巨响,飞机逐渐没入了遥远的天际。

    他们定做的是头等舱,环境优雅,气氛安静,倒不失为一次很好的旅行。

    两人找到了位置,放好行李,便坐了下去。

    “哎,登机了手机就不能开机了,真是无聊。”王妍靠在座椅上,百无聊赖的闭着眼睛。

    “在这个手机泛滥的时代,没有手机真的会死么?”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吴迪最不喜欢的就是和某些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总是低头玩着手机,实在是让人无语。这让吴迪总结出一句话,这个时代,对人尊重的最高级别,就是在一起时别玩手机,“为了您老的健康,以后手机还是多多关机吧。其实没手机的时候也是挺好的,重要的人都在身边,不重要的何必去在乎,你说是不是?”

    “说是这样说,无聊不玩手机怎么办?就像我俩现在一样,大眼瞪小眼啊。”王妍不服气的反驳道。

    “诺,没事都看看这个,了解了解也是挺不错的。”抽出基本在机场的时候随手拿走的基本杂质,吴迪放在了桌子上。

    王妍拿起杂质一看,上面最大的一排红色字印顿时让她脸红起来:我爱x生活。

    在大字的下面,还分别印着一排排其他颜色的小字样,比如:你的生活性福吗?诸如此类的话题,最可恶的是在封面上面,还印着一男一女穿着裸露的纠缠在一起,这分明就是那些不良商贩拿出来打广告的下流杂质。

    “吴迪,你个臭流氓,就知道耍流氓!”啪的一声把杂质扔了回去,盖在了吴迪的脑袋上,王妍气呼呼的转过头去,懒得理会。

    “额,不是吧,运气这么好,随手也能拿到这么好的书。”嘀咕的把杂质从脑袋上拿下来,吴迪脸不红心不跳,“古人有云,开卷有益……”

    长途飞机上总是无聊的,限制太多,不能吵闹,不能玩手机,除了看书和低声闲聊,就只能闭目养神。

    “真是失算呐,早知道这样,我们就应该坐火车的。”王妍无奈的摇着头,“至少还能凑几个人斗地主。”

    “斗地主有啥好玩的。”吴迪对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看了看不远处偎依在一起的两个恋人,不由得嘿嘿笑道,“不如我们也学学人家,来接个吻什么的。”

    “去死啊,只有你这种人才会对什么事都没兴趣,除了占便宜就知道占便宜,休想!”很是鄙视的撇撇嘴,王妍解开安全带,用膝盖撞了撞吴迪的小腿,“好狗不挡道,我去上个洗手间。”

    “才一个多钟头就上洗手间,女人真是麻烦。”懒得多管,吴迪小声嘀咕着,继续拿着手里的杂质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啊,有没有人啊,这里有重病患者!”

    “什么情况?重病患者怎么会在飞机上?”

    “突发性疾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按服务铃。”

    就在王妍走后几分钟,前面的座位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异样的骚动,吴迪心头一紧,该不会是小妞出事了吧。

    丢了杂质,吴迪连忙走过去,发现一名老人被众人围在中间,捂着胸口,呼吸急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要断了呼吸一般。

    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剃着短平头的小青年,他穿着西装,满脸焦急的胡乱翻着手里的公文包:“这回遭了,我明明记得我把药带上了,这会怎么找不着了呢?”

    在骚动不久后,几名空姐便闻讯赶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八大挂,戴着眼镜的医师。他拿出听诊器,在老人的胸口上来回听了几下,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是萎缩性心肌梗塞,突发性疾病,情况不妙啊。”

    “仓库有备用药,我这就去拿。”一名空姐闻言,连忙起身去拿药。

    “不行,这不是一般的心肌梗塞,平常的药吃了没用,需要特定的医师专门为他开的药才行。”医师眉头越皱越紧,看向了那名小青年,“你确定身上没药?”

    “是啊,都翻遍了还没有找到,估计是给忘了。”小青年急得满脸通红,“医师你说的没错,我家老爷子的病很特殊,是专门找医师开的药,一般的地方都很难找到,这可怎么办啊?”

    “先不要急,你家老爷子吃的药叫什么名?我看能不能在仓库里找到,或许还能配出来。”专业就是专业,关键时刻不会掉链子,那名医师问道。

    “纳亚酸梗延缩复方片。”

    “这……这是什么药,没听说过啊。”听到药名,那名医师顿时给懵了,“我尽量想办法,你帮助他做呼吸。”

    “我要求飞机返航,只有回去拿药我家老爷子才有救,他不能出事啊。”小青年青筋都快要爆出来了,他十分明白自家老爷子在家族的重要性,要是出了事,自己的责任是小,家族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返航也没有用,已经飞了一个多小时,等回去了人都没气了,赶紧按我说的做,否则连一点希望都没有!”

    那名老人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因为心脏的绞痛而痛苦惨叫,四肢青筋暴露,看上去十分恐怖。

    吴迪连忙挤开了人群,一边推开一定的空间一边大喊道:“人都犯病了你们还围在这里,还不赶紧散开,难道你们不知道心肌梗塞最怕压抑吗?医师,你这里有没有中医用的针灸,麻烦给我拿过来!”

    被这突然起来的愣头小子给喝斥,围观的乘客都是有些不满,但看他一副老成的摸样,都以为他是专业人士,所以都很识相的闭嘴了。

    倒是那名医师脸色不悦的盯着吴迪:“这位小兄弟,你是做什么啊?病人可不是随便乱看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可担待不起。”

    “我要不知道看我站在这里做什么?少废话,赶紧去拿银针过来!”吴迪转头骂道,也懒得理会那名医师,手掌贴在老人的胸口,缓缓的安抚起来。

    从上到下,极其缓慢,但是在中间那段却十分迅速,让人看上去就像一块钻头般压了上去。

    老人的挣扎和痛苦惨叫渐渐变小,看上去没有之前恐怖,但是整个人的脸色却苍白如纸,呼吸也越来越微弱,看上去就跟快要闭气一般。

    “怎么看上去越来越不行了啊?”

    “这小子年纪轻轻,哪里像是什么医生,简直就是胡来啊。”

    “就是,估计是学了一点皮毛,心思浮躁,想要借此出名而已。”

    周围的乘客,立即开始议论起来了。

    “你到底会不会治啊,不会治就不要乱来,要是我家老爷子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看到老人的情况,小青年急得走上去就要推开吴迪。

    “要是停下,信不信你家老爷子立马断气!”狠狠的瞪了一眼小青年,吴迪把他给唬住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银针,银针在哪里?”

    “来了,在这,在这!”

    那名医师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只要能救人,做什么都可以,他满头大汗的即开人群,将一团布包裹着银针的帆布摊开在桌子上:“你看看,没有消毒能不能用。”

    “能!”

    要是还等点火消毒的话,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吴迪抽出一根半寸银针,手指捏住针尾,用力划下,看上去就像在捏水一样,随后在老人的额头上一点,那枚银针就刺了进去。

    如法炮制,吴迪每刺入一根银针之前,都要用手从到到尾捏划一遍,他在用内劲给银针消毒。

    一般的人,即使是武道高手,也不会这么做,因为要将银针消毒,对于内劲的消耗极大,没有强厚的精气神,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

    一直用了十六根,吴迪这才停了下来,老人的额头和胸口的部位,插满了银针,看上去活脱脱的就是个刺猬啊。

    针灸他们是见过,但是像这样用手捏着消毒的,他们还是头一次看到。

    对于吴迪的看病行为,周围的乘客都是感觉十分古怪,就连那名医师也是纳闷的抹了把汗,虽然这种方式有点奇怪,但是看少年插针的手法娴熟,根本就不像外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