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一眼森哥说道:你也不轻点打出毛病来我可跟你没完!

    说归说我心里知道刚才那一掌实在是高明肥佬块头本来就大一招不慎打不晕他可能就彻底害了他我自问我自己还拿捏不好这个分寸。

    事不宜迟我拿出匕蹲下来慢慢靠近肥佬其实我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对于什么毛绒绒、软绵绵的小动物一向就有种天生的恐惧感这会儿为了好朋友的性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轻轻拨开肥佬的头赫然现一只古怪的蜘蛛有掌心那么大四条毛绒绒的长腿紧紧扣在肥佬的头皮上。长腿的中间是一个椭圆形的黑色很扁平的肉瘤上头没有五官只有两只眼嘴巴应该也咬在肥佬的头皮上而眼睛似睡非睡的眼皮耷拉着还没有意识到被我和森哥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我看的头皮麻这死肥佬啥时候头皮上趴这么一个恐怖地东西居然一声不吭的要是就这么给带了出去那我们可真是作孽大了!

    我招呼森哥走过一边商量下怎么办那森哥虽然不惧真刀真枪的硬仗但是对这种诡秘地东西很是害怕脸色已经白的青忙不迭地找出头盔紧紧箍在头上。

    金老片也看到了肥佬头里那只奇异的蜘蛛同样给吓得脸色白极不自在。

    我看了看森哥见他耸耸肩膀也没有啥办法不由心头焦躁这可怎么办我是绝不会答应把肥佬扔在这里不管的可是怎样才能弄死那蜘蛛而不伤到肥佬呢?

    我焦躁了片刻知道对事情毫无帮助于是苦苦思索那本《天渊山水纵横秘术》里头有没有提到过这种情况森哥见我呆凑过来说道:冯兄弟你得抓紧了天就快亮了我那一掌也就能撑一会儿工夫万一他醒过来时咱们还没有解决我怕……

    听森哥这么一说我心头灵光一闪蜘蛛一般都是怕光的如果有几秒钟可以让蜘蛛愣一下就有办法把它从肥佬头皮上铲下来再说这蜘蛛怕是已经和肥佬心意相通了也就是说肥佬暂时不醒那蜘蛛也暂时不会难对就他妈这么办了!

    但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啊又不敢再耽搁下去我咬咬牙拔出匕招呼金老片和森哥一边一个摁住肥佬两条手臂叮嘱他俩等下用强光手电对准蜘蛛猛照它一下一切准备妥当我轻轻拨开肥佬头贴着肥佬头皮把匕的刀刃轻轻滑了进去顶在黑色肉瘤的中间微一用力咔嚓一声那蜘蛛的两眼瞬间睁了开来!

    几乎同时森哥和金老片两只高强光的手电同时转了过来正正的照上这蜘蛛的两只眼睛蜘蛛猛然暴露在强光下四只毛绒绒的长腿一缩就想钻进肥佬头皮里去我哪能让它钻进去等的就是它毛腿一缩。一瞬间我手腕猛然力刀刃用劲就把蜘蛛挑了出来吧唧一声摔在青砖地上森哥一梭子弹打上去顿时毙了这东西。

    我们三个立刻松了一口气但我马上想到为什么阿正和肥佬会被蜘蛛附身而我们几个却没有事情?不过这会没时间考虑这些了我扶起还在半晕的肥佬也顾不上擦他前额上淌下来的血赶忙向我们掉下来的那洞口走去。

    墓室并不是很大我们四个一会儿就找到了那个洞口。肥佬也清醒了过来除了神色萎靡不振外倒还没什么大碍。我一直留神注意着他担心他可不要再中招了。

    森哥一直左右打量那个洞口从包里掏出一根长长的细铁链一头带着个可以伸缩的钢爪森哥嘴里叼着手电试摸着想顺着那个黑洞扔上去这可是个技术活我压根帮不上忙却见金老片靠近我身边往我手里塞了个东西我一捏硬硬的像一实心木牌有点莫名其妙就用目光询问金老片怎么回事?

    金老片神秘地笑笑小声说道:冯爷你身手了得还救过老朽的命我看你脖子里戴的项链不是凡品极像南洋的佛珠这位胖爷可什么都没有所以老朽就自作主张取出一件辟邪的宝物赠送给你说不定就能克制那种蜘蛛不来胖爷身上捣乱好在我预备的不少身上还戴的有冯爷倒是不用担心我。

    我赶忙看金老片塞我手里的东西是一个木牌样的东西打磨的油光锃亮又有点像是玉石仔细一看镶嵌了不少小玉片在上面整个也就是烟盒的一半大小看起来流光溢彩上面雕刻的龙盘虎踞就是不认得是什么东西。

    金老片看我狐疑地神情赶忙解释道:这可是个真货有名的穿山掘岭甲!

    穿山掘岭甲?那是什么东西?我还是不明白不过我一边问金老片一边已经取下自己脖子上挂的佛珠给肥佬戴上。我看这个甲牌有个手链估计是戴在手腕上的于是照葫芦画瓢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心想要是没有辟邪的能力也不能让肥佬再中招了还是我先戴上试试吧。但有点怀疑地问道:这些事儿您老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别是忽悠我的吧?

    金老片面现尴尬笑着说道:这些事情都是我这些年在美国田纳西州时候跟秦爷和他太太一起吃饭时听来的。秦太的外公早年是一名不世奇才一身本事兼修穿山术和摸金符非常了得可惜已经过世很久了这枚穿山掘岭甲就是……就是……就是秦太送给我的祖传宝贝据说是古代穿山人在墓里佩带的辟邪宝物我这次顺手带了回国。听森哥说你获得了那本奇书后我就寻思什么时候可以抄个副本回美国和秦爷手上那本比照着看看也是一件幸事嘛。我相信秦爷也一定会给你他那本书的副本这点老朽可以打包票!

    金老片说的煞有其事不由得我不信顿时有了见见这位传说中的秦爷的念头正要央着金老片给我引荐一下时却听森哥那边梆地一声力道很足钢爪可能碰巧钉上了那个红木大棺我心里一惊叫声不好!

    已经来不及劝森哥千万不可使劲我只好推过金老片躲过一边因为我记得那个红木大棺已经朽的很严重这么大力一拉岂不是会拉个散架。想起里面那恶臭的棺液我直想吐可不敢给这玩意兜头一浇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果不其然我就知道这家伙力气十足也不知道以前是干什么的?随着他手腕的一使劲哗啦一声那个红木大棺的一头盖板给拉了下来很多纠缠在一起的腐烂尸体恶臭扑鼻的棺液伴随着一些泥土整个都顺着洞口兜头浇了下来!

    森哥压根没想到会有这么大阵仗一时也忘记了躲避腐烂的尸肉和黑色的棺液立时把他浇了个透心凉再也忍不住地奔到个角落蹲下大吐起来。肥佬也是够呛虽然没有站那么近也给溅上了不少秽物头晕眼花地一屁股坐地下把我俩下洞前吃的喝的那些食物都给吐了出来!

    我只有看着金老片苦笑着无话可说。

    过了好一会儿我估计他们俩肯定是连胆汁都出来了才停止呕吐肥佬还好不怎么需要换衣服森哥就麻烦了整个身子都是臭的瘫在地上只有出气的份了。

    我心里偷笑这个嚣张的家伙也有今天!不是在北京那阵子满世界派人找我麻烦的时候了。要是早点像金老片这么好好地跟我说下半本换来上半本何乐而不为呢?何苦搞的我像是逃难一样跑来天津惹出这么档子事儿?

    等他们俩稳定稳定情绪之后我就想走过去给来两句风凉话尤其是肥佬这次可让我有了猛料来嘲笑他。谁知道刚走到那洞口下边上面扑通一声那具红木大棺简直就是贴着我后脑勺戳了下来可能是森哥这一下劲用得太大了朽烂的大棺也给拽了下来残存的尸液几乎全泼到了我身上。这些可是多年的沉淀精华物质味道厚实的不行几乎把我熏晕了过去胃里翻江倒海狼狈地也跑去肥佬身边低头一阵猛吐。

    唯独金老片毫无损笑嘻嘻地看着我们打着手电往上照照高兴地说道:冯爷您可真是员福将这么大个棺材简直就是个天然的梯子啊这下我们就可以毫不费力的出去了。呵呵本来我还担心老朽身体欠佳等会爬不上这个洞呢这下可省心了!

    我心里暗恨你个老不死的别高兴太早上头还有不少毛绒绒的黑蜘蛛等着您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