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忍不住退了好几步,然后眼神惊异的看着那个女的,想着女鬼是不是回来了?

    这时候那女的忽然开口了,“这是哪里?”她说话的时候表情很茫然,也很无辜的样子。

    不过我还是没有放松下来,因为我知道那女鬼很会演戏,如果她想伪装的话,绝对可以装的这么逼真。

    “你叫什么名字?”怀罪和尚试探性的问那女的。

    “我叫什么名字......?”那女的喃喃自语,眼神中一片茫然,她似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这下我开始有点质疑了,这女的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

    “她失忆了。”二叔忽然幽幽的说了一句。

    我有点不信,就上去问那个女的,结果发现她真的一问三不知,她甚至连自己家住哪里都不知道。

    二叔说这女的是被鬼上身时间太久,魂魄受到了阴气的侵袭,所以丧失了记忆,这种情况,能够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很小。

    这么算起来,差点害死我的其实并不是这个女的,而是上了她身的女鬼,说起来这女的也同样是受害者,被女鬼害的丧失了记忆。

    不过接下来这个女的要怎么处置,还真的成了一个难题,毕竟她失忆了,不知道她家在哪里?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老爸的家产可都在她的名下,虽然她自己并不知道。

    二叔给我的建议是让我去查一查这个女的的身份,然后把她送到她家里去,至于我老爸留下来的遗产,二叔说最好不要了,给了这女的就是。

    我一想这不扯淡呢么,我老爸的遗产如果都给了这女的,连房子也成她的了,这样我他么住的地方都没了,所以我肯定不能这么干。

    我记得王叔上次说到我老爸留下的遗嘱时,他说遗嘱上的署名是这个女的,叫什么林新月,我暂时也就这么叫她吧。

    林新月这时候两个肩窝上面都有伤口,鲜血已经浸湿了她大片的衣服,但看样子她似乎并不知道疼痛,也没有痛苦的神色。不过我还是把林新月哄到屋子里给她处理了伤口,至于这个过程,我就不详细描述了。

    伤口处理完之后我让她好好睡一觉,然后我就出来了。

    我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二叔跟怀罪和尚都在客厅里抽烟,两人看我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虽然我心里没鬼,但还是感觉有点尴尬。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二叔没有多做停留,吩咐了我一些事情他就离开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赶快回去和我爷爷商量。

    当然临走之前二叔还跟我说了一个故事,那是二十几年前发生在我们老李家的事情。

    我们那里是山区,二十几年前,别说电视,连电灯都没有,所以村里的妇女、老太太,她们唯一的爱好就是八卦,张家场李家短的说是非,而当时我们老李家的这件事情,就成了她们常常挂在嘴边的八卦话题。

    老李家的媳妇怀了一个怪胎。

    这件事当时别说在我们村里,就连附近的几个村子都传的沸沸扬扬。

    很难想象,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在娘胎里不省人事的胎儿,就已经出了名了,不过作为当事人的我,却一无所知。

    当然我更没有想到的是,七岁那年我在村里听到的八卦,并非空穴来风。

    我本来就是一个怪胎,我老妈怀上我以后也确实苍老得很快,后来那个算命的道士,让我们家里人早点把我打掉,可我爷爷当时为什么坚决不同意?

    因为我爷爷看出了那个算命道士的不良居心,他想让我死,然后把我的鬼魂炼成小鬼去害人。

    至于他为什么选中我,其实谁也不知道,也许是我死后的魂魄跟其他人不一样,符合那个算命道士的要求吧。

    我们家里人拒绝了那个道士的要求之后,他并没有打算放过我,而是用邪法改变了我的命数,让我成了一个夭折儿,意思就是生下来活不了多久就会死掉的那种。

    我是在医院出生的,那个年代,在我们那样的山区能够去医院生孩子的人家,可真的不多。

    我爷爷当时也去了医院,所以我一生下来他就发现了我的命格被人动过,想想他自然也就明白了,能够改变别人命格的人,这世间真的不多,而那个道士,就是其中之一。

    我爷爷自然是没有办法把我的命格改回来,所以他就想了另一种方法给我续命,那就是借别人的阳寿。

    当时医院里正好有一个出车祸死于意外的女人,因为意外死亡的人并不一定都是阳寿到了,也许还有几年甚至几十年的阳寿,而那个女人正好阳寿未尽,可惜她终究是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嘛,所以我爷爷就把她的阳寿借给了我,为我续命,这才让我活了下来。

    而那个女的,本来就死于横祸心存怨气,加上我爷爷把她的阳寿借给了我,所以她就怀恨在心,把所有的怨气和仇恨都记在了我们老李家的头上。

    当然最重要的是,二叔说那女人的冤魂被那个算命道士炼成了厉鬼,他这是想借这种因果关系让女鬼来害我们老李家,所以二叔才要急着赶回去和我爷爷商量。

    当然那算命道士最终的目的肯定是我,他竟然坚持了二十几年都没有放弃要害死我,并且把我炼成小鬼的念头,我不知道我死后的鬼魂到底有多奇特?或者对那算命道士意味着什么?竟然让他执着了这么多年?

    也许跟我能够吞噬那个男鬼有关系吧,我是这样想的。

    二叔走了之后怀罪和尚也走了,他说要去找一个左边锁骨下方有莲花胎记的女人,还说让我帮他留意一下,如果遇到了一定要告诉他,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这个我自然是答应他了,不过想想女人的左边锁骨下方,那地方一般情况能看见么?除非脱了衣服吧?

    怀罪和尚临走时还说我的锁魂咒破解之法就在林新月身上,因为这锁魂咒虽然是那女鬼种下的,但用的是林新月的经血,他说我知道怎么破解。

    怀罪和尚这么一说我差不多就明白了,我又不是傻子,加上怀罪和尚又是那么淫荡的一个人,他这么意指,我就是想不知道也难。

    现在破解诅咒的方法是知道了,可这真的给了我一个难题,这事肯定要林新月同意的,如果我跑去说我中了诅咒,要和你做男女之事才能破解,估计她反手就能给我一巴掌,毕竟林新月只是失忆了,又不是变成了傻子,她怎么可能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先把这事放一放,反正锁魂咒暂时不会发作,等以后要是我和林新月的关系能够发展到那一步,那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我折腾了一夜没睡,虽然紧张的没有睡意,但眼睛还是疼得厉害,于是我就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谁知这一趟,我竟然睡着了。

    等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沙发上睡觉起来感觉各种不舒服,浑身都疼。

    我翻身起来打量了一下屋子里,昨晚搞得一片狼藉,这会竟然都变得整整齐齐的,看样子被收拾过。

    我侧头看了一眼,林新月正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发呆,她这时候看起来跟以前完全是两个人,其实本来就是两个人。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安静的女孩子,她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看起来就好像一尊雕像一样。

    不过想想这似乎也说得过去,毕竟一个记忆完全空白的人,她本来就应该安静。

    “这......屋子里是你收拾的?”我问林新月。

    “嗯。”林新月点头应了一声,转头看向了我,然后她就不动了。

    被林新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感觉好奇怪,她不是在盯着我看,而是视线转到哪个方向就定格在那里了,其实她的眼神中没有焦点。

    我心烦意乱的搓了搓脸,面对这么一个女孩真的让我有点手足无措,感觉就像是面对一个会说话的机器人一样。

    我耐着性子把这件事跟林新月从头到尾简单的说了一遍,她听得似懂非懂,我也懒得跟她解释了,就说我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这个林新月倒是答应了,我立马就给王叔打了个电话,然后带着林新月去了我老爸的公司,毕竟现在公司在林新月的名下,我想整顿公司,必须带着她去才有说话权。

    一切都顺理成章,我把公司重新交给了王叔管理,我信得过他。

    现在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剩下就是林新月的事了,虽然她失忆了,但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还是应该先搞清楚她的身份,以免日后出现什么变故。

    当然我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毕竟我还是一个学生,想要去查一个没有来历的人,很难,所以这事暂时只能先放一放了。

    我和林新月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刚刚走到车旁边,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这时候我手机忽然响了,掏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然后“喂”了一声。

    “你老爸的死,绝非意外......。”

    说:

    刚写出来,有点晚了,大家体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