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眼睁睁看她走却不闻不问,是有多天真 就别再硬撑,期待你挽回你却拱手让人。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

    酣梦中,手机闹铃把我给闹醒了,我迷迷糊糊中摸过手机,“喂”了一声,只听见许哲也惊恐的声音:“寄南,快逃!”

    我翻身:“干嘛……”

    “于唯说要阉了你!”

    我醒了一半:“他醒得这么快?”

    “三天了,猪头!”

    我赶紧跳下床:“他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

    “醒了多少分钟?我要确切的数字!”我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穿了衣服好跑路!

    许哲也说:“就是刚刚啊,他一走我马上给你打电话了……”

    噔!背后忽然一只手,把我扣在了墙上!

    看到出现在眼前的黑影,我欲哭无泪地问好兄弟:“亲,你不是他刚走的吗?”

    于唯冷冷地笑:“哪只在跟你通风报信?”

    我抖。

    于唯抢过手机,对电话那头的许哲也说:“回头把你也阉了!”然后帅气一挥手,我的山寨诺基亚啊。啪的一声,粉身碎骨了!

    我紧紧地贴着墙,于唯阴冷阴冷地笑,金黄色的猫瞳折射着妖异的光:“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

    我捂住裤裆,颤抖:“什么意思?”

    于唯收起笑:“脱裤子!”

    “哥,我没那种癖好的!”我哭。

    “妈的!”于唯一巴掌扇我脑勺,把我扇到了床上,我还没回过神来,也不知道从哪儿钻出几缕布条。把我手脚都捆到了床四边!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跳,本来就胸口疼的,现在感觉快要死了!

    “哥,你真的要做吗?”我哭。

    于唯哼了一声,扬起手,我屁股一凉,裤子飞了。

    h~!n~!

    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柄闪闪发光手术刀,猫瞳阴森森地盯着我的……蛋蛋。

    我缩起脖子。满脸扭曲,连呼吸都停滞了!

    我的蛋蛋!就要这样没了!

    “不要啊--!”我求饶:“哥,老大!亲爹,大神!鬼帝,大爷!我知道错了,你换个别的方式行不行?你打我一顿就好了吧,何必动刀子呢?你动了刀子,我以后怎么为你办事呀?你说是不是?”

    “不稀罕,我只要我痛快就行。”于唯冷静地说,慢慢地俯下身子。

    我闭上眼。眼泪狂流,爸,妈,孩儿不孝,不能给你生个大胖孙子了!你们趁着自己还年轻,赶紧再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吧,俺这一生,没指望了!

    忽然。大腿一痛。

    “啊--!!!”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云霄!

    “我的蛋蛋啊!我的儿子啊!我的……哥,你别晕在我身上啊!”我哭,刚大腿根部一痛,我还以为我要和我的蛋蛋分离了呢,没想到于唯直挺挺倒下了,刀子直接插在我大腿上,痛得我眼泪直飙啊。

    插在我大腿上的手术刀,离我的蛋蛋,注意,只有两厘米!

    于唯大爷差点就把我蛋蛋给切下来了。他医布才。

    我哭了一下,终于把这激动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我抬了抬脚,变回人的于唯大爷一百二十多斤,踢都踢不动。我不知道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才好。

    于唯晕了,没把我蛋蛋切下来,可喜。

    可尼玛的手术刀插在我蛋蛋旁啊!鲜血直流有木有?我手脚都被绑着,没有被于唯大爷阉成功,就先被放血死了。死就死吧,能不能不要一个成年男子躺在我大腿上,我就这样死去?这死相看起来太变态了,要是明天报纸头条是“某男同性恋玩极致而死”,咋办?

    “大红……小红……”我惨叫。

    大红小红飘进来,看了一眼,立马露出受到惊吓的表情,捂着眼,羞涩地跑开了。

    尼玛,我就知道不是每个女鬼能像小白一样狂放大胆!

    “波波!冬瓜!”我在叫。

    两只男鬼钻进来了,看了我一眼,也露出了受到惊吓的的表情。

    我囧,都是男的,看到我裸体,你受到什么惊吓呀?

    男鬼捂着眼睛,羞涩地跑开了,跑之前留下一句话:“两位大人,你们慢慢玩。”

    “……”我欲哭无泪,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走之前给我松绑行不行?我鲜血狂流啊,插到动脉了有木有?再不快点给我松绑,我就要被放血而死了!

    我把满屋子鬼的绰号都喊了过去,结果没有一个鬼进来,也不知道是晕倒了的鬼帝大人对鬼还具有威慑力,还是他们看到我这样子,误会了什么……

    我只知道,再没人救我,我就要成为这个屋子的鬼的一员了……

    “救命……”我的喊声越来越虚弱。

    “hll!”这时候,一个清甜的声音从电脑传了出来。

    咦,我睡觉前关机了呀……

    我转头一看,郁闷了。

    基本上,每个鬼都喜欢来一次午夜凶铃,要么喜欢从手机里钻出来,要么就是从电脑里钻出来,电脑里钻出半个女鬼身影,她看起来是个高中生的打扮,看起来是个元气少女。

    我无力地说:“小姐你走错屋了,不过在你走之前,劳烦你,帮我松一下绑行不行?”

    元气少女吃惊:“你看得见我?”

    “废话,快来松绑……”

    元气少女捧脸:“可是我好喜欢你们这个姿势!”

    我艹!

    元气少女也不管有没有走错屋,从电脑里爬了出来,兴奋地跑到我们身边围着我们转了一圈,看到床单上的血,更加激动了:“你是第一次吗?流了好多血呀!”

    “松……绑……”我快没力气了。

    “不!”元气少女这个时候傲娇起来了,她一屁股坐到床上,问:“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给你松绑。”

    我无力地点头。

    元气少女指着我的电脑说:“刚刚拿那台电脑和我聊天的‘小南子’是谁呀?”

    “我呀……”

    “不可能,你是人呀!”

    “你哪位?”我感觉我快要合上眼,与世长辞了。

    元气少女说:“我,飞雪呀!”

    我擦,那个脑残女鬼!

    我随口胡说:“我附到了人的身体上嘛,现在你再不给我松绑,我这个身体就要死了!”

    “师父?”元气少女惊喜。

    我含泪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就算喊我儿子我都认了!

    “师父我马上给你松绑!”元气少女开心地给我松绑。

    我双手一得自由,立马把于唯推开了,把手术刀拔了下来。

    尼玛啊,蛋蛋危机终于过去了。

    “师父,我喊你师父,你没有拒绝吔,那你是不是要收下我这个徒弟了?”元气少女惊喜地问。

    我眼皮已经开始往下掉了,实在没力气跟她贫嘴,拿着床单捂着伤口,以别扭的姿势走去大厅找医药箱。

    郁闷,别人受伤都是有人专业伺候的,我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要自己去找药敷,为什么我这么衰啊……

    于唯应该是在献祭的时候被钱多多他们抽取太多力量了,所以才会忽然晕下去。感谢钱多多,挽救了我的蛋蛋,阿门。

    满屋子的鬼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懒得骂他们了,郁闷地坐在沙发上给自己敷药。

    看吧看吧,反正鬼看人有特权,我洗澡的时候都被偷袭无数回了,我的羞耻心已经丢到太平洋了。

    心好累啊。

    但是飞雪趴在沙发上,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我。

    我无语地看了她一下:“姑娘,你能避一下吗?”

    飞雪摇摇头:“我不会嫌弃师父你的身体的!”

    我抬起手,擦了一把心酸的眼泪,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为毛我总是摊上这些奇奇怪怪的人呢?能不能稍微来个能愉快聊天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