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哈利和邓布利多后来如何,格兰芬多并没有加上密室事件的200分,这让拉文克劳在赢得学院杯的道路上迈出了势不可挡的一步。这也是皆大欢喜的一幕,对于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来说,只要不是对方获胜就是值得开心的事,赫奇帕奇则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加上受益方拉文克劳,在新一天的晚宴上,每个人都十分愉快,享受着桌上的大餐。

    艾奇身兼两大学院的继承人身份,也让所有人为之赞叹不已,甚至在《预言家日报》上也占了不少篇幅。在魔法部的干预下,关于密室,大众得知的还是被阉割的故事。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不相信,也不希望再有'那个人'的任何事出现在群众视线里。于是福吉部长把所有过错都推到洛哈特头上,加上洛哈特愚弄世人的作假经历,就把这页翻过去了。

    哈利在向罗恩他们说着多比的事,他把自己的袜子塞到里德尔的日记本里给卢修斯,多比接过以后,就获得了自由。他们还真不是一般的好骗,要是家养小精灵真的是得到一件衣物就能自由,那些巫师们的衣物岂不都是自己洗的?这就像分院帽的骗局,只是知情者放出的谣言。

    令人愉快的还不止这些,斯内普用曼德拉草配制出来解除石化的魔药,让所有受害者得到了解脱。为了慰藉全校学生一年来在密室及怪物压力下的疲劳与痛苦,学校决定要取消今年的期末考试,所有人都很高兴,除了赫敏。她从艾奇那里知道了所有事,自然发现她所做的都是无用功,这让她觉得被艾奇甩开得太远了,就指望能在期末考试上扳回一城呢。

    剩下的夏季就在明亮阳光的薄雾中过去了。霍格沃兹又恢复了原样,只有一些小小的不同:黑魔法防御课被取消了,学校不能安排学生到阿兹卡班去听洛哈特上课。卢修斯·马尔夫也因为之前赶邓布利多下台的手段太激进,太低劣,在邓布利多秋后算账时毫无疑问地被解雇,不再担任霍格沃兹的领导。德拉科也不再大摇大摆的在学校走来走去,好像学校是属于他的一般,相反,他看起来满腔怨气和怒气。

    邓布利多的校长办公室里,斯内普把一瓶牙药递给邓布利多。照他想来,人老了,牙不好,就少吃甜食,还麻烦他隔三差五得制作牙药。

    “查出什么来了吗?”斯内普期待着邓布利多的回答。

    “查艾奇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邓布利多把牙药放进袍子的口袋里,“你不知道,我们的这位继承人在麻瓜世界里的名气不小,我随便找一个人都能大致说说他的经历。”

    “很小就成为孤儿,在一家孤儿院长大……”邓布利多说到这,停了一下,像是在回忆过去,“不好意思,人老了,总是容易在想一些无关的事。刚刚说到哪了?”

    “在一家孤儿院长大。”斯内普不耐烦,催促邓布利多继续。

    “对,在孤儿院长大。”邓布利多想起来了,“六岁以后成了一名作家,长年在报纸上连载小说,身家颇丰……”

    “但我想要听的不是这些!”斯内普的脸变得冷冷的,“我关心的是他六岁前的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别急,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用他温和的语气,劝慰着斯内普,“这就是我说的麻烦的地方了,你不知道,当我去查他待过的那家孤儿院时,却查不到他的资料。”

    “那是在艾奇还没成作家之前的事,孤儿院起了一场莫名的大火,大家忙着救人,于是所有资料都烧完了。就连孤儿院都是重新修建的。”

    “而我想去找当年的孤儿院院长以及那些保育员,知道的也只是他是被麻瓜的什么苏格兰场送去的。所以我又跑去……”

    “我不想听你的奔波经历,就告诉我结果好吗?”斯内普急了,觉得老蜜蜂的喋喋不休完全是浪费时间。

    “好吧,结果就是当年的孤儿太多,我没时间,查不出源头。”斯内普快被邓布利多的话气疯了,他抿着嘴唇,像在决定从此停掉邓布利多的牙药。

    “不过要想证明,却是很简单的事。”邓布利多一下子又把爆发的火山镇压下去。“简单到只是一句话的事。”

    霍格沃兹的特快列车慢慢减速,它已经到了终点站——国王十字车站。

    站台上挤满了家长,他们翘首盼望着自家孩子下车。赫敏的父母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关心地问她学校里过得怎么样,关于被石化的事赫敏不会说,免得父母担心。

    “咦?这是狐狸?”赫敏的母亲对女儿怀里抱住的可爱动物很感兴趣,还揩油一把,“真漂亮。”

    “是呀,这是我同学的。”赫敏与有荣焉。

    赫敏掏出一点羊皮纸和羽毛笔,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让埃尔文咬着,“假期记得给我打电话。”

    “嘤嘤。”埃尔文赞同地点头,然后被放下,向一旁的艾奇和葛瑞女士撒丫子跑去。

    “好久不见啊,埃尔文。”香狐对女生的杀伤力不小,葛瑞女士给它艾奇没有的拥抱。“这是什么?一串数字。”葛瑞女士把埃尔文叼着的羊皮纸拿下来。

    “九位数,以7开头。”艾奇瞟了一眼,立刻拿过来揣到兜里,“只是同学的电话号码而已啦……”

    艾奇正把埃尔文接过来,身后一个叫唤突如其来,“埃尔文——!”就像一家人把孩子丢了一样急切,又仿佛就在他身后。在嘈杂的车站里盖过了所有噪音,让艾奇能够清楚地同时听到。

    艾奇一个激灵,同时他手里的埃尔文也一样,它探出小脑袋巴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想看看是谁在叫它。艾奇深吸口气,摸了摸埃尔文的小脑袋,把它搂在怀里,然后才方始察觉一样地往后转头。然后就见不远处的斯内普一脸失望地看着他,转身,在人流里消失不见了。

    “……简单到只是一句话的事。”邓布利多向斯内普解释,“只要你在他在他松懈或者专注于其他事的时候喊'埃尔文'就可以了。”

    “名字啊,可是一个非常奇妙的魔法。”

    在一个人还在牙牙学语或者更早的时候,可能要早到他还在母亲怀胎十月的时候,名字的魔法就开始与一个人的命运纠缠在一起了。父母以爱的名义,日夜真诚呼唤,在逗弄的同时,也将名字的魔法烙印在孩子的灵魂深处。于是当有人在叫他名字时,哪怕是音近的词,他都会有所反应。这是一个人即便改名换姓也无法摆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