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除了她连丧二女的“父亲”身子每况愈下,只能加速扶持现年34岁、进士出身的长兄秦霆之,这八年秦霆之一路从知府做到了礼部侍郎,朝中传言一旦秦次辅因身体原因致仕,那么最有可能接任礼部尚书甚至入的就是秦霆之了。柳渺渺虽然对这位不过几面之缘的“父亲”没什么感情,但是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有些难过,秦次辅对她,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而老对手的病弱,自然使得穆首辅这几年愈发春风得意,这些年穆首辅几乎一家独大,幸而之前有朱太傅在,而这几年桓景墨年岁渐大,手段愈发凌厉,虽然有些忌惮穆首辅,却也绝不会被他任意拿捏。

    但是后宫如今有一个手段不俗的穆贤太妃和一个出身不俗的穆贵妃,且两人是一条心。

    如此一来,穆氏一族形势大好。也难怪那乔翰林会帮着桓景墨做下此等瞒天过海之事了。

    “父亲……秦次辅的身子……”

    扶风满脸愁容:“陛下派了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为次辅大人看病,太医只说这是旧疾发作,加之连丧两女――次辅大人膝下本就只有一子两女――心情悲痛,因此病情反复缠绵,这些年精神愈发不好。陛下对次辅大人很是宽厚,否则以次辅大人此时的身体状况,只怕早就被排挤出了内……”

    “那……可否请过千神医去看看?”

    扶风颔首:“千神医曾去看过一次,回来只说了一句话,‘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是娘娘的死遁事关紧要,次辅大人有时病得厉害还会夜间说胡话,陛下也不敢冒险。”

    柳渺渺摆了摆手:“我知道了。”

    就算告诉了又如何呢,其实,秦霜如,早在十一年前就死了啊……

    “娘娘,时间也差不多了,可要传膳?”

    柳渺渺习惯性的问道:“不等墨儿一起么?”说完才想起来,一晃八年过去,早就物是人非,以前桓景墨还住在凤临宫日日同她一道用膳,可如今的桓景墨已是一国之君了……“刚醒来,脑子里还都是旧事,墨儿……罢了,只怕这些旧称也该改了,免得日后说漏嘴――陛下他现在在做什么?可用了晚膳不曾?”只是那些事无巨细的关心是怎么也改不了的,所幸她这身份本来该这样关心。

    “这个时辰,陛下大约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这些年zi立国又陆续攻陷了不少小国,对我朝虎视眈眈,边境之上时有摩擦,最近似乎又有大动作,也因此,陛下最近忙得不可开交。”

    柳渺渺抬眸,有些惊奇的看了扶风一眼:“不是说后宫不许干政,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扶风看向柳渺渺的目光里含着某种劝说:“陛下空时总来陪着娘娘,对着娘娘说这些事,有时奴婢在一旁伺候,便也听了不少。”

    柳渺渺:“……”扶风这什么眼神,难道她还想撮合自己跟桓景墨不成?!难不成皇宫里呆久了,扶风已经被桓景墨洗脑了?可伦理纲常……扶风不至于完全不以为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