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睁大的眼睛看着翁浩正:“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我是阴胎,但是我得阴气已经没了,我怎么可能是什么大魔王?”

    “我也不相信,我不想害了你,所以我不想害了你。那杯酒里,放了蛊虫。你身体里有正魂,爷爷杀不了你,所以就想用蛊毒压制你,让你不能动弹,等过了25岁,等着诅咒应验,然后是死亡。”

    我听着翁浩正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翁老爷子想必还不知道我有玉鯥的事情吧,玉鯥是万毒之首,他几条小小的蛆虫,怎么可能毒我。

    翁浩正见我忽然笑的诡异,脸上忽然有些僵硬,问我笑什么?我转头看了翁浩正一眼。说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了。

    这么紧要的关头,翁浩正听我语气这么轻松,眉色一皱,想对我说什么,但是看着我一点也不担心的表情,将他想说的话收了回去。

    “话说你爷爷都死了,我怎么就没看见你的爸爸妈妈呢?”我问翁浩正。

    翁浩正脸上露出了点难色。忽然低下头对我说他爸爸妈妈他出生后不久就死了,他爷爷告诉他爸爸妈妈是出的车祸。没抢救及时,死在了医院里。翁浩正说着大概是怕我安慰他,赶紧的对我说这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长大后也不怎么想念了。讨役丸扛。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看淡点就好了,说着问他要不要回去?他奶妈一定知道翁老爷子想害我的事情吧,如果他回去,那他奶妈会不会责备他?

    “不会的。我奶妈从小就宠我,我爷爷他早就料到了他自己的死期,所以将我奶妈接了过来照顾我,我回去和她说说就没事了。”

    翁浩正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想,现在天色还早,还够我去石莲洞,我叫翁浩正先回去,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原本来想来追悼一下翁老爷子,可是那老头到死也不放过我,我对他也没什么好留念的,走就走了吧,不关我什么事情。翁浩正和我啰嗦了几句希望我能原谅他爷爷,我都没翁老爷子的这档子事情放心上,也没什么好原谅的,于是对翁浩正胡乱的点了下头,急着坐车去石莲洞了。

    石莲洞还是和以前一般,风景明媚,只是石莲洞小学却比之前破旧了些,副校长也换成了一个精瘦的老头子。

    狮子山离石莲洞不远,两座狮子山是座阳山,而阳山之下却是阴气四溢的墓地,当年我想柳元宗的父亲费了这么大精力给柳元宗厚葬,他的墓地,一定是有高人指点的,而将一座阴墓埋葬在阳气极盛的地方,难道他就不怕太过强大的阳气会把柳元宗压的永世不得超生吗?

    这种千年前的事情,只有他们千年前的人知道,我一个后人,无论怎么猜也是猜不到的。

    狮子山这么大,柳元宗又在地底下,我不知道该怎么进去找他,也怕柳元宗不知道我来了,于是拿着摇铃在狮子山脚下摇动,将我身上的气散发出去,也能听见周围的那些东灵物的声音,

    手上的铃一开始摇晃,顿时就一阵无比砸噪的声音从摇铃里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来,像是这狮子山里那些精怪的声音,那些精怪有的就藏在我得身后,有些就匍匐在我的脚下,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叫声,现在是傍晚,我也不怕,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个劲的晃着铃,铃声清脆,在秋日枯黄的林子里飘散的特别的远。

    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我身边的那些精怪都开始现现形了,一道道黑色的气在我身边穿来飘去。

    我摇铃是手也是累的不停的更换,可是到天上都出现星星了,我还是感觉不到一丝柳元宗的气息。

    他把他自己隐藏起来了,他在躲着我,可是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就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我不甘心的继续摇着铃,我就不相信柳元宗他不来见我。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依旧是没有感觉到柳元宗的一丝气息,我身边的精怪不断的在嚎叫,我等急了,甚至想去扑那些精怪,但是那些精怪见我就像是在躲瘟神一般,我往哪扑就往哪散,根本就不想缠着我。

    秋天山林里还是很冷的,我身上就穿了一件很薄的衬衫,这会冷的都快要哭了,摇铃的手几乎就不是我自己在摇了,山上风扑在我的身上,冷的我不断的在发抖,那铃声因为我身体的抖动而在摇的。

    我又气又难受,便开口骂柳元宗为什么我都不介意他会伤我了,他为什么还不来见我,我每天都在想他,都自己送到他家门口来了,忍饥挨饿又受冻,就为了想看看他一眼,可是他都不出来见,家里的下水道被堵死了,锅被我不小心弄坏了我都好几天都没饭吃了……。

    反正我就是怎么悲惨怎么说,哦相信柳元宗一定会听见的,他平时就是受不了我这也毛手毛脚那也毛手毛脚,可是现在我都说了这么多,还时没有柳元宗的一丝气息。

    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如崩塌的大河堤坝,汹涌的流了下来,我不知道我该恨谁,也不知道我该怪谁,命运让我是这样,我就该这样,命运让我该那样,我就那样,我就像是一只被牵着往过独木桥的牛,只有跟着我面前的这根绳子走,我会有生的希望,如果不跟着这绳子走,我就会葬身在波涛汹涌的水里。

    就在我哭的最惨烈的时候,我看见了一道红色的光像着我飘了过来,是几个纸人,这几个纸人嘴里衔着一大块毯子向我飘了过来,将毯子丢在我身上,一个红色的状元帽从毯子里滑落了下来,我伸手捡这帽子,这是柳元宗给我的,我就知道,他一定听的见我在这里等他的,他一定听的见的,可是他还是不肯出来见我,我在这里等了他这么久,他还是不见我。

    这种痛苦,没办法形容,我紧紧握着柳元宗让纸人带给我的帽子,这会又几个纸人扛着辆纸车从我脚下的土里钻了出来,送我回去。我才不听他的话,我拨开了所有的纸人,继续摇铃等,可是直到天亮,也没有柳元宗的任何影子。

    风吹干了我眼睛里所有的眼泪,我就算是想哭也哭不出来了,手里的铃也不想要了,慢慢的转身回家,忽然觉的整片天都要塌下来了,压得我连呼吸都觉的异常的困难。

    在家休息了三天,星期一上午,我拖着沉重的心情去上学,翁浩正也来了,脸色还和之前一样好,但是一连几天,都没有看见朱莲香,听林志霞说朱莲香已经退学了,不会来学校上课了。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朱莲香平白无故的退学,不可能是家里同意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受那个那天附在她身体里的那个黑影指使,那个黑影是谁?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并不知道。

    因为我和翁浩正表演的那个节目是大家都没看过的,所以学校的老师同意了我和翁浩正一起表演这个节目。

    再上台排练的时后,翁浩正的脸色异常的差,这几天没见他,竟然瘦了很多!

    我上台前问翁浩正他行不行?翁浩正虚弱的点了下头,说可以。

    我看着他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有点担心他,所以他去换衣服的时候,我特别的小心他,可是再怎么小心还是没用的,翁浩正在跨过门坎时,脑袋一摇晃,整个身体顿时向着地面倒下去,我刚想扶助他,可是在他到下去的那一瞬间,我脑袋忽然炸裂般的疼,随着翁浩正,向着地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