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全都是些个没义气的家伙”王得仁拿马鞭指着那群请来护驾的骑兵的背影破口大骂那些个车夫也都跳前面拉车的马匹身上催马落荒而逃。见此状况王得仁只好弃了坐骑从战车底部的门钻进车来。

    “效飞那些个骑兵、驭手都按计划走了咱们……。”他一抬头却现岳效飞整个恍恍忽忽想必自己所说的话他全没听见。

    原来岳效飞一听来自漫山遍野的的喊杀声惊的一呆脑中立时一片空白仿佛回到另一个时空曾经经历过的考场中去了。

    王得仁拉住狠命摇着岳效飞的肩在他耳边大叫“效飞……效飞……”。

    岳效飞似是明白了一下“呃怎么了?”

    “后面又来了一彪人马大约有近二百骑兵前面也有近千人……。”

    “啊!”岳效飞嘴张的更大了眼见又要沉迷进更深的空白中去了。

    王得仁看了岳效飞的脸色心中也有些怵“喂……喂……怎么办?要不让各车自行冲回平安镇去?”

    “怎么办……怎么办……防御阵形快传令。”无奈之下岳效飞冲车内士兵大声叫嚷。

    “啊!哈哈你们这些个胆小鬼这就走吗?黄某不送了哈……哈……。”黄固嘲笑着策马狂奔的那些个骑兵与驭手好在他倒也没有为难那些人反正这些人已留下镖车。

    “啪”白衣少年把手中折扇在手中一敲“且慢黄大哥你看那些个车自己在动。”

    “那又如何近前看看再说再说有事我都不相信轮子能跑过我这马儿了。”

    “黄大哥咱们离他们不可太近现在就停下快……。”

    黄固做了个鬼脸无奈的摇摇头挥手止住手下兵士。

    潘寨主可没那么多顾虑他手下六百多人或跑或骑已于两边山上冲到官道上大概列了一个横阵拦住车队去路。虽说这些个怪模怪样的车自己会动列下个菱形的阵势那又如何难不能它们能跑过来撞我不成。现在他所注意的不是眼前这几十辆车而是车队那头扬起的黄沙怕都有几百人的马队正在驰来“他们是什么人赶来分钱还是助拳这都是个问题。”

    渐渐的烟尘越来越近看得清来人个个黑巾裹头潘寨主微微一笑道:“我道是谁却是黄固那头小驴儿闻到腥了。”说到黄固他倒不十分怯只闻他有一二百的马队对着十三太保也不怎样敬重双方手下因各自山规不同几次打了起来互有些损伤。一见黄固远远的扎下队伍潘寨主当下带着手下几十个护兵骑马自山间走向黄固那边他只走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他算的清楚自己的队伍离中间车队大约半柱香的路程自己离那黄固大约也就半柱香的路程自己先在这里与黄固那厮说上几句待自己人冲将过来占了这些个车辆那时他黄固纵有天大本事也难再这讨得好去。

    此刻王得仁也暗自悔恨实不该让那几十个骑兵走了即便是打无可打护着这小姐的心上人离开也能多几分把握眼下边自己都陷在这车里只好一个人在那生闷气心道:“这岳效小贼平日里也看着有些本事怎地一临阵就草鸡了呢!”

    岳效飞此刻还沉澿在高考后的傍偟、苦痛、内疚那种复杂的心态之中眼前只晃悠着父亲的白父亲那绝望的垂死的眼神“他们!和他们的眼神一样”。眼睛忽然扫见战车内十余名部下的眼神对了!还有那一双眼睛绝望、愤怒、那是一双眼睛死人的眼睛。她的主人曾因它而美丽它也曾闪动着生的光彩。可是现在可是现在那一双了无生气的双眼中射出是令人心碎的意冷心灰是对这个世界还是对眼前这个奇异的人?!

    “贱民、汉狗、南蛮屈辱的称呼一次次因为我们的文明、我们的富裕、我们的善良被强加在我们头上凭什么?凭什么!”心灵瞬间被一双手狂似的扭曲、搓*揉热血涌动起来。

    昨天车里的士兵还在为长官的奇思妙想以及整夜的艳福无边而赞叹不已今日里还没接战昔日神采飞扬的长官突然变的得面如土色都自咐此战必死车内的气息何止是压抑沉闷。

    “哈哈我道是哪位同道那不是虎跃岗的铁马儿今日也来做这笔生意么?”

    “潘寨主一向可好在下可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只是不知潘寨主何时把那狗尾巴拴在脑后看起来真是可知之至。”黄固岳后的众骑兵一齐大声怪笑、鼓噪其中不乏问候潘寨主祖宗、先人的言语。

    那潘寨主也算是久经风浪听了他们的话不怒反笑“嚯嚯……哈……哈小马儿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棲又道是识实务者为俊杰绿林中人物都如你一般岂不耽搁了手下兄弟的前程咱们绿林上重兄弟手足之情才不枉手下兄弟与你卖命一场。”

    黄固此人虽然豪杰但却不擅打嘴仗那白衣少年便是黄固输了嘴上的道理一气之下掳上山的誓一天说不过他就不许他下山。

    “哼!”那白衣少年轻哼一声在马上摇摇扇子扬声道:“潘寨主的言语倒教再下好笑父为乾、母为坤天为乾、地为坤此乃人伦大道潘寨主尚且连父母宗族都不要了却还在这里谈什么手足也不怕被人耻笑倒叫小生替潘寨主手下兄弟担心没了人伦的你会不会把他们视做猪羊杀来吃了。”

    “呀呸!黄口小儿敢如此侮辱老夫孩儿们谁与我上前砍了这个小子寨主我重重有赏。”白衣少年一席话把个潘寨主压的暴跳如雷。

    黄固正待让手下儿郎上前搏杀那白衣少年却阻拦道:“黄大哥稍安勿燥你看那怪车动了。”

    黄固气血翻涌恨不得上前手刃这叛了祖宗的奸贼见少年阻拦不由睁着虎彪彪的眼睛大声反问道:“那又如何?”

    白衣少年才不怕他一双爆目只微哂道:“黄大哥你啊就是不读书能造出这样怪车的人你以为比那诸葛武候的木牛流马如何!”

    黄固听他说的再理也只好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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